同滚烫暧昧的响雷。“若是你出尔反尔,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甄好晕乎乎的,不知不觉便应了一声。等应完了,她才回过神来,她答应了裴慎什么?
两人可说了不少这样那样的话,裴慎这厮的脸皮实在是厚,什么好的坏的全都往外说,一点也不知羞,甄好驳了好几句,可也有许多因着不好意思而羞于回应,也不知道裴慎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难道是当做她默认了不成?
甄好顿时心惊。
她仰头朝陪裴慎看去,还想要说点什么,想要问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旁边的士兵催促了一声:“裴夫人?”
甄好刚张开的嘴巴又闭了回去。
裴慎眼神安抚,温和地道:“夫人不必担心,夫人若是害怕,就闭着眼睛,底下有我在,上面还有枝儿等着。”
甄好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反倒是被他先前的话弄的心烦意乱,一时满脑子心绪纷杂,也顾不上被拉上去害不害怕了。
士兵又拉了拉绳子,打了个暗号,甄好便觉得上面传来拉力,她又看了裴慎一眼,而后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逐渐听到上面传来的声音,有枝儿的,也有其它陌生人的,而后头顶也越来越亮,那些人的声音也出现在了耳边。
“小姐!”一见到甄好的人影,枝儿便立刻扑了过来,满脸激动地道:“小姐,你吓死奴婢了!”
甄好狼狈地爬了上来,胡乱安慰了枝儿几句,又连忙转头朝洞口下面看去,绳子又被放了下去,甄好就翘首企盼,巴巴地等着其他人把裴慎拉上来。
中途,谢琅也处理完了怀州的事情,赶到了这边来,见着了这边的进度,他顿时长舒一口气,见人完好,才彻底放下了心。
谢琅关心了一句:“裴夫人,你与裴慎没出什么事情吧?怎么会忽然点进那洞里去?”
甄好恹恹抬眼看了他一眼,只胡乱应和了几句。她所有心里都在底下的裴慎身上,也没有多少精力搭理靖王,见状,谢琅也识趣地没再继续开口。
他只是状若无意地提了一句:“听闻裴夫人出了事,本王实在是担心的很,连忙派了人过来,裴夫人应当是受了不少苦,好在没出什么事情。”
甄好不冷不热地道:“多谢王爷出手相助。”
在底下听多了裴慎的厚脸皮的话,原先听靖王套近乎,她心中还觉得不适,如今却是半点感觉也没有了,既无好感也无恶意,心中半点波澜也难以生起。
裴慎上来的速度可比甄好快多了,他一上来,先四处转头找了找甄好的身影,等找着了,先是眼睛一亮,等看见站在旁边的谢琅,眉头微微蹙起。
“靖王殿下。”
裴慎朝他走了过来。
谢琅没由来的心底一虚,他咳了一声,微微抬起下巴,准备接受裴慎的道喜。
说到底,这回两人能得救,可是还是他的功劳最大,裴慎难道还能不谢他?
却见裴慎严肃地道:“靖王殿下,我有一事要与殿下汇报。”
谢琅下意识地问:“什么?”
“我在底下发现了地下河,河底很深,水源充足,想必能缓解近日怀州城里少了两口井的燃眉之急。”
听见是地下河,谢琅也严肃了起来。
他还想继续问,又见裴慎拱了拱手,道:“此事还得拜托靖王殿下,殿下手下人手充足,开发地下河之事,由殿下来做是最合适不过,若是那地下河能有用处,对殿下、怀州来说,都是大功一件。此事事关重要,除了殿下之外,我也不敢交给其他人。”
谢琅也严肃点头:“本王会处理妥当的。”
“交给殿下,那我也能放心了。”
说完裴慎又提了一些关于地下河的发现,谢琅一一记下,只等着之后能够用上。
旁边的怀州百姓听到了两人的话,也是欣喜不已,比裴慎被救上来了还高兴。
“裴大人方才说的话,你们听到了没有?”
“真的有地下河?”
“这可是件大好事啊!”
“没错,最近天上下的雨都变少了,又有两口井被下了毒,原来我还在担心呢,我们这里多久没发生过干旱,如今又是战乱,又是缺水,我还想着老天爷是不是与我们怀州过不去,如今看来,还是老天有眼,对我们怀州还是不错的!裴大人这不就发现了地下河嘛!”
“没错,可多亏了裴大人!”
“裴大人这回遭了难,可也是因祸得福,这不是发现了地下河嘛!”
“真是辛苦裴大人了!”
怀州百姓们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热情,句句都在夸裴慎的功劳。
谢琅原本还在听着,可听着听着,忽然察觉出不对劲来。
怎么这些百姓张口只提裴慎的功劳,却不提他的呢?
发现了地下河的人是裴慎没错,可之后地下河的开发之事,可全都要靠他,裴慎是误打误撞因祸得福,他却是老老实实干了实事的!
谢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