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只觉得今天的惊喜一个接着一个,自己的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她拉着百里云修的袖子追问到底要去哪里,而对方则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接下来自然是你我夫妻独处的时间。”
珊瑚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百里云修与珊瑚向师父辞别。
伯明先生颔首道:“路是你们自己选的,今后会如何,也要靠你们自己去争取。”
两人对视一眼,郑重地点头。
在阿海他们的簇拥下,百里云修与珊瑚来到别苑深处,这里从附近引了一条活水流过,临水的石栏留了一处缺口,几级向下延伸的台阶一直没入水中。
而在台阶旁边,早有一只轻舟停泊等待多时。
珊瑚眼睛一亮:“咱们是要坐船吗?”
百里云修也十分欣喜,朝阿海抱拳感谢:“没想到你准备地这么齐全。”
阿海拍了拍胸膛:“我办事,什么时候让人失望过?”
小舟不大,正好能容下两人相对而坐,百里云修扶着珊瑚上了小舟,舟身轻摆,激起了阵阵涟漪。
两人转头朝石阶上的同伴挥手感谢,百里云修伸手解了缆绳,潺潺的流水立刻将小舟向前方带去。
几个人注视着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阿海有些怅然若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绯烟问。
阿海道:“我的兄弟成亲了,我的妹子也嫁人了,就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了……”
绯烟瞅了瞅琥珀,银朱和玉竹也互视了一眼,对阿海的失落颇为同情。
玉竹拍了拍师弟的肩头:“天下的女孩子多的是,总有一个在等着你。”
阿海郁闷道:“关键你得知道她在哪里等你不是?”
绯烟跳到他面前,用拳头捶了他肩头一下:“这样吧,我有个从小玩到大的姐妹,长得跟我差不多漂亮,性格跟我差不多温柔,我就当回媒人给你牵线吧!”
阿海额上全是冷汗,赶忙摆手道:“大小姐还是饶了我吧!我没琥珀那么结实耐揍!”
绯烟翘起眉毛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眼瞅着事态不妙,琥珀赶忙拉开两人,打着哈哈转移话题说:“他俩去两人世界了,咱们今夜也得好好庆祝一下,我专门请了城里的厨子过来,走走走,喝酒去!”
另一边,百里云修轻摇着桨,让小舟平稳地划过水面,漂过翠竹掩映下的一段狭长水面之后,便将别苑的围墙落在了身后。
两人眼前景色豁然开朗,小溪流汇入宽阔的河面,水势却依旧和缓,只在小舟划过的时候溅起一阵阵水花。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一半的太阳已经没入了水面之下,半个天空的颜色如同两人身上的吉服一般鲜艳,整个河面金光璀璨,熠熠生辉。
珊瑚将指尖探入冰凉的河水中,看着一抹余晖随着指尖的波纹流淌。
河岸边,踏春赏景的游人们已经归去,四周逐渐安静下来。
仅有些住在附近的人家提着竹筐来河边浣洗衣服,沿着河岸到处都是有韵律的捶打衣服的声音。
有几个眼尖的大姑娘看见了河中央飘过的一叶扁舟,和舟上身披红衣吉服的年轻男女,发出咯咯的笑声,还指给身边的同伴看,然后朝着小舟上的新人挥手。
珊瑚羞涩地用衣袖半掩着脸颊,而百里云修则爽朗地挥手朝他们挥手感谢。
随着小舟越飘越远,逐渐地连浣衣的人家也没了,河流再次变窄,两岸野生的垂柳花树逐渐茂盛,在两人的头顶上搭起了绿叶繁花的华盖。
百里云修抬手摘下一朵妃红色的海棠花,轻轻替珊瑚别在了发上。
珊瑚侧着身去看水中的倒影,然后笑问:“我好看吗?”
百里云修凝目注视着她,温柔地说:“人比花娇。”
珊瑚抿唇轻笑:“李修哥哥就会哄我开心。”
百里云修捏了捏她的鼻尖:“如果说实话也是一种错误,那我就不说了。”
珊瑚瞧着四周已经没有了人影,笑着就纵身扑向百里云修怀中,让轻盈的小舟剧烈摆动起来。
百里云修一面手忙脚乱地维持着小舟平衡,同时紧紧揽住珊瑚的腰间,笑着嗔责道:“小心掉下河,还得让我去捞你。”
珊瑚伏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心中的快乐是那么地不真实。
她轻声说:“李修哥哥,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百里云修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笑着问:“所以说,你平常都会做这样的梦吗?”
珊瑚耳朵一红,轻轻捶了他一下,然后厚着脸皮承认:“我梦见过好几次李修哥哥向我求婚,只是没有一次是今天这样的。”
百里云修轻声问:“那小山喜欢今天的婚礼吗?”
珊瑚在他怀里用力点头:“喜欢,十分特别地喜欢!”
百里云修揉着她的额发,轻声笑着。
接着,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