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东树更好奇了:“那这些首饰是用什么做的?咋看起来跟金子似的?”
江叔安随手拿起一根金簪,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是鎏金,里面用的银子,外面镀上一层金子,乍一看去像是金子,但其实是银子。”
掌柜眼睛一亮:“这位客官好眼力啊!”
骆东树目露崇拜:“大哥,你好厉害啊,连这都知道!”
“等你以后讨媳妇了,要给媳妇准备聘礼的时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江叔安将金簪扔回托盘里,“掌柜的,把这些都包起来,我全买了。”
掌柜以为自己听岔了,又问了遍:“您说啥?”
骆东树哈哈一笑:“掌柜的,我大哥说这些首饰全要了,赶紧去打包吧。”
掌柜忙道:“这些首饰虽不是纯金的,可价格也不便宜,最起码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
江叔安从怀中拿出两张银票,放到掌柜面前。
掌柜拿起银票一看,是两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眼睛立刻就变得雪亮,嘴角使劲上扬,笑得见牙不见眼:“二位客官请稍等,我这就去打包。”
他给两人奉上店里最好的茶水,然后将那些首饰一件件地装进盒子里,最后再用一块包袱皮将它们全部包起来。
“客官,你们的东西已经包好了,欢迎下次惠顾。”
骆东树单手拎起包袱,跟在江叔安身后走出首饰铺子。
掌柜眼巴巴地将他们送出门口,等人走远了,这才喜滋滋地转身回去。
今天做成这么一大笔生意,比他辛辛苦苦一个月都赚得多啊!
要是以后每天都能遇到这样好爽的贵客,发家致富指日可待啊!
接下来江叔安和骆东树又去布庄买了些颜色鲜亮的料子,买了两只老母鸡,还有半扇刚刚宰杀的新鲜猪肉,以及五味斋的各色糕点……
他们一口气买了好些东西,两人四只手根本拿不住,好在他们有马匹和板车,可以把货物放到板车上,再让马拉着板车就行了。
买完东西后,两人骑着马往云山村走去。
等他们到达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
路上遇见了不少村民。
多年未见,村民们没人认出江叔安,只当是有两个陌生人进了村子,又因为江叔安和骆东树一人骑着一匹骏马,引来许多村民的注目。
村民们见过不少牛和驴,但很少见过马,更何况这一口气就出现了两匹,自然是新鲜得很,有些胆子大的小孩子甚至还跟在了两匹马的屁股后面嬉笑打闹。
看江叔安和骆东树的打扮,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但他们既然能用得起马,就肯定不是普通人。
骆东树第一次来云山村,看哪儿都觉得新鲜。
他一边东张西望一边问道:“大哥,你家住哪儿啊?”
时隔多年,再度重归故里,江叔安只觉得满心都是怀念之情,他抬起马鞭指了指前面:“再往前面走一点,看到一座泥砖房,那里就是我家了。”
想当初那座泥砖房还是他亲手盖起来的呢,如今也不知道变成啥样了?
想想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许是近乡情怯的缘故,他们越是靠近目的地,江叔安的心情就越发忐忑紧张。
他不由自主地抓住缰绳,让马走慢了些。
骆东树发现他落在了身后,赶紧催促道:“大哥,你走快点啊,天都黑了,再晚的话咱们就赶不上晚饭了!”
江叔安见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问了句:“你觉得我等下见到闺女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才好?”
“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喊上一句,闺女啊爹回来了!然后冲上去给她来个大大的拥抱!”
骆东树说完还不忘展开双臂,做出个拥抱的姿势,显得很是兴奋。
江叔安却道:“好多年没见到闺女,见面就抱的话,闺女会不自在的吧?”
骆东树想了下,觉得大哥的考虑不无道理,他摸着下巴思考:“那就暂时不抱了,你就跟你闺女聊聊家常,等关系变得融洽了,再考虑别的。”
“我都不知道闺女最近过得怎么样?也不晓得她身边发生了什么事?能跟她聊什么家常呢?”
骆东树奇怪地看着他:“大哥,你平时应付那些女人的时候,可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的,咋现在面对自家闺女反倒束手束脚的?我跟你说,你只要拿出你平时应付女人的一半手段,就保证能把你闺女收拾得服服帖帖。”
江叔安直接一鞭子抽过去:“你胡咧咧个什么玩意儿?外面那些女人能跟我闺女比吗?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你要是敢在我闺女面前说,老子就抽死你!”
骆东树嗷嗷地惨叫:“好疼啊!大哥你下手轻点啊,我现在穿的是布衣,可不是铠甲!”
原本跟在后面的孩子们见到江叔安一言不合就抽人,吓得嗷的一声,赶紧跑了。
即便江叔安故意放慢了速度,但路程就这么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