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刑罚,违者按包庇罪论处。”
江丰年顿时就不吭声了。
他当然知道私设刑罚是不对的,也知道杀人犯必须要交给官府处置,可这么多年来,村里不管出了什么事,无论大小都是村子内部解决,鲜少会闹上县衙。
大家都已经习惯这种处置办法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至于县衙会不会因此追究私设刑罚的责任?
这年头交通不便,消息闭塞,如果村里人不说,也许县衙永远都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也就不存在县衙来村里追究责任的情况,这也就造成了一种民不举官不究的普遍情况,让大家都以为这样做是没有问题的。
也就是现代社会常说的,法盲。
良久,江丰年才开口:“依照你的意思,是要去报官?”
顾斐颔首:“嗯。”
江丰年神色复杂地打量他:“你知不知道,报官是要写讼状的?”
顾斐道:“我知道,我可以写讼状。”
江丰年一噎。
他差点忘了,对方是个举人,满肚子墨水,写个讼状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