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注意到江越的异样,主动问道:“江越兄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江越有点为难,似乎是不太好说的样子。
顾斐会意,对方应该是顾及到周围还有其他村民,不方便说,便道:“我们打算回健康堂,你和叔公跟我们一起去喝杯茶吧。”
江丰年和江越父子两个应下了。
他们赶着驴车来到健康堂。
顾斐等人将行李一件件地搬进屋里。
这时候还有很多村民没有离去,他们围在驴车旁边,看到那一箱箱的东西被搬下车,纷纷咂舌感叹,顾斐家里是真的发达了,不仅能带着一家子去府城玩那么长时间,还买了这么多好东西回来,真让人羡慕!
其中有个非常重的木箱子,这箱子不仅大,且做工精细,上好的红木,表面还刷了漆,一看就是值钱的物件。
有人忍不住出声问道:“顾斐,你家这箱子可真漂亮,是找镇上木匠定做的吗?”
村里也有木匠,不过村里的木匠很少给木器上漆,因为成本太高,村里没几个人能买得起。
顾斐搬起木箱子,嘴里应了句:“那是从府城带回来的。”
那人恍然:“原来是在府城买的啊,难怪这么漂亮!”
顾斐没有特意去解释那红木大箱子是由太守大人赏的,他和江越一起将木箱子抬进屋里。
等所有行李都被搬进屋里后,顾斐将其中两辆驴车赶去后院,给它们喂了些草料和水。
村民们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便散开回家去了。
有关顾斐家里有钱了的话,一下子传遍了整个云山村。
秀儿和阿桃、尤四娘去灶屋里面忙活。
灶屋许久没用,积了不少灰尘。
秀儿忙着打扫,阿桃淘米洗菜,尤四娘烧水。
壮壮陪在柳芸身边,用小肉爪子给柳芸擦眼泪,还不忘奶声奶气地安慰道:“奶奶不哭。”
柳芸被这孩子给治愈到了,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哽咽道:“好孩子。”
江微微往火盆里面添了两根柴禾,让火烧得更旺些。
她招呼大家到火盆旁边坐下。
“都来烤烤火,暖和一下。”
大家拖着凳子靠近火盆。
尤四娘拎着刚烧好的茶水走进来,给他们每人倒了一碗热姜茶。
一碗热腾腾的姜茶下肚,大家感觉身子骨一下子就暖和起来了。
这时顾斐又问起了昨晚走水的事情。
江越这次没再犹豫,老实回答:“前天晚上我跟着我爹去救火的时候,瞅见你家院门口的雪地里,有两道车轱辘印,旁边还有两行脚印,应该是有两个人推着板车在你家院门口停了一会儿,然后又走了。”
江丰年立即追问:“这么重要的线索,昨天你咋没跟我说这事儿呢?”
“之前我一直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我原本以为是有村民推着板车去顾斐家里救火,今天早上我特意去问了村里其他人,但凡是帮忙去救火的人都说没有推板车去过顾斐家里,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该不会顾斐家里是被人给放火烧了的吧?”
这话一出,江丰年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谁没事会去放火烧顾斐家的房子?再说了,咱们都是一个村的,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就算平时有点磕磕绊绊,也不至于到去烧人房子的地步。”
江越被训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顾斐凉凉地开口:“也许,放火的人不是咱们村里的人。”
众人一愣。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顾斐冷静分析道:“走水的时候正好是半夜,若是有外人摸进咱们村里,也不会有人发现。而且听你们说的,那火烧得很大,很快就把房子给烧塌了。像这种大雪天,屋顶和院里全是积雪,正常情况下火不可能烧得太快,除非是有人往我家浇了油。”
江越咂舌:“油可是精贵东西,用来烧火的话,这成本真够高的!”
顾斐道:“咱们村里应该没人会舍得用油来烧火,会干出这事儿的人,大概率是外村人,且家境很富裕,跟我们家有死仇。”
他的话刚说完,江微微脑中就冒出两个人。
“徐锦河和魏章!”
家境富裕且跟他们家有仇的人,只有徐锦河跟魏章。
顾斐送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嘴里继续说道:“徐锦河跟魏章都有可能,但我更偏向于这件事是徐锦河干的。”
众人都是一脸疑惑,想知道为什么。
顾斐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
“叔公,前晚多谢您和村里人帮忙救火,我们本该请你们来家里吃顿酒菜的,但咱家现在这情况,您也看到了,家里东西都被烧光了,回头还得去镇上重新采买。回头等我们家新房子盖起来了,咱们再请乡亲们来家里吃一顿,到时候你们可一定要赏脸光临。”
江丰年其实很想知道顾斐接下来要怎么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