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忙问为什么?
施岳冷着脸道:“江微微那丫头恃才傲物,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不把前辈看在眼里,且说话尖酸刻薄,为人又刁钻得很。要是邀请她参加论医会的话,她肯定又会趁机把我们奚落一顿,到时候好端端的一场论医会,肯定会被她给搞砸!”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又都沉默了。
前两天在鱼羊楼,他们与江微微有过短暂的碰面。
虽然只是短短一小会儿,他们也能看得出来,那丫头的确很刁钻,说话做事完全不给人留情面。
她要是没本事就算了,偏偏她还是个有真本事的。
大家到时候被她怼了都没办法怼回去。
想想那画面,确实挺心塞的。
施岳是论医会的创办人,仁心堂也是论医会的主要资助方,既然施岳说不能邀请健康堂,大家自然只能附和。
如今太守夫人已经顺利生下孩子,大家没必要再一直留在府城,他们辞别施岳之后,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但回去之后,他们却把健康堂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打算等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亲眼见识一下江微微的医术,看看她是否真如传言中那么厉害?
……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
府试顺利结束,考生们纷纷走出考场。
聂振奇作为府试的主考官,此时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贡院。
原本下属官员还要来找他辞行,聂振奇却是连看也不看,直接就风一般地冲出贡院,翻身上马,朝着太守府狂奔而去。
很快他就到达太守府。
他冲进府中,路上遇见不少下人,每个人见到他第一句话就是。
“恭喜大人,喜得麟儿!”
聂振奇越走越快,到后面干脆不顾形象地跑了起来。
管家等人提着衣摆在后面追,一边追还一边提醒:“大人慢点儿,地上滑,小心摔着。”
聂振奇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媳妇和儿子,哪里还顾得上地面滑不滑的?!
他加快速度狂奔,没一会儿就跑进暖阁,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媳妇和儿子。
“夫人!”
余氏正在哄孩子睡觉,她抬头见到相公回来了,心中一喜,随即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小声点儿,宝宝刚睡着。”
聂振奇立即放轻脚步。
一个五尺半高的汉子,此时却像是小孩子似的,踮着脚尖缓步走到床边。
那笨拙的样子,看得余氏有点想笑,但更多的,还是甜蜜。
聂振奇单膝跪在床边,想要摸一摸孩子的脸,但又怕惊醒孩子,只得按耐住蠢蠢欲动的念头。
他盯着孩子看了又看,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
许久他才将视线从孩子身上挪开,落到余氏的身上,轻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挺好的,就是前两天偶尔会觉得肚子疼。”
聂振奇立刻就紧张起来:“看大夫了吗?江大夫还在府里吧,你让她看看。”
余氏笑道:“我早就把这事儿跟她说过了,她说问题不大,给我开了两副枳实芍药散,我吃了药,就没再觉得肚子疼了。”
聂振奇放下心来:“那就好,江大夫的医术果然很好,这次多亏有她,你们才能母子平安,我一定要重重地赏她。”
“是啊,这次真是多亏她了,咱们可不能亏待了她。”
夫妻两个又说了些私房话。
余氏见他下巴上全是青色胡渣,知道他这几天在贡院肯定没有休息好,心里很是心疼,柔声道:“你这几天累坏了吧,快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
“嗯,我等下再来看你们。”
聂振奇离开暖阁,他先去洗了个澡,把官服脱掉,刮掉胡渣,换上舒适的常服,然后让管家把江微微叫来。
江微微知道今天是府试结束的日子,顾斐这会儿肯定已经回客栈了,她也很想回去,想快点见到他。
她正着急的时候,见到管家来找自己,二话不说立刻就跟着管家去见聂振奇。
七日不见,聂振奇看起来比之前清减了些,但精神却非常好。
江微微躬身行礼:“民女向太守大人请安,恭喜大人喜得麟儿。”
“不用多礼,坐啊。”
江微微坐到客座上,很快有丫鬟捧来热乎的茶水和糕点。
聂振奇笑着道:“这次多亏有你,我家夫人和孩子才能平平安安,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给的,都能给你!”
江微微心想,真不愧是一方太守,这报酬给的,真是霸气!
“行医救人,是医者的本分,民女不求什么回报,且夫人的娘家已经给过民女十两黄金作为报酬了,民女觉得那么多钱足够了。”
聂振奇道:“不,区区十两黄金,怎么能跟我媳妇儿子的性命相比呢?不如这样,你留在太守府中,我给你每个月一百两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