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虹郁闷地收起这些金粉,却发现仍有些散落在草丛里,只好找来小刷子,连泥带土地一并扫进了布袋子。然后,他又不知从哪里寻来一个青玉的香炉,大小正好可以用来给灵鼠嗯嗯。其实薛虹的用意很简单,就是让灵鼠在这里嗯嗯,方便收金粉而已,谁知灵鼠看见这个成色极好的青玉做的香炉,很是高兴,直接吹了薛虹一顿彩虹屁。
在薛虹听到“我主人那可是千百万年来最多金、最英俊潇洒、最风流倜傥的武林高手”之后,眉头狂跳,实在被这个没立场的小势利眼给打败了,于是一把丢开它,头也不回地拎着装金粉的袋子走开了。
这个袋子不可避免地散发着一股子腥臊味,薛虹拎着它到灵泉边洗了洗,便出了空间,直接去了致美坊工匠处。
他把那布袋子往桌子上一放:“你们看看这些金粉可以打首饰吗?”
其中一个工匠把金粉拿去清洗,然后用火烧成了一个金色小球,那金球的表面油亮油亮的,半分杂质都没有。
“二爷,这可是极纯的金粉啊,以目前的提纯手段,能提炼出这样纯的金子,简直是高手中的高手。这样的金子,打出来的首饰也是最上乘的,这可是哪里来的?小的是否有幸能见一见这位提纯金子的大师?”
薛虹心说,那可是一只小仓鼠的粪便,我上哪儿给你去变什么提纯金子的大师去?
他只摆了摆手:“罢罢,这样的人岂是说见就见的。你既说这金子纯,那就放在那里,等攒够了数再去打成套的首饰,之后还能得这样的金粉呢,可别糟践东西。”
那工匠听薛虹这么说,虽然心中遗憾,却也不可再说些什么了,只是细细把金球装到一个小叶紫檀的盒子里存好。
薛虹心中腹诽不已,脸上却挂满了笑容。小样儿的,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儿用处,拉出来的粪便都是宝贝呢!既然如此,我就饶了你的不敬之罪吧。
薛虹出了致美坊,一边走着,心里一边盘算。
嗯……这空间出产的河鲜味道真是鲜美。如果能够给福盈酒楼供货,那又是一笔十分可观的收入,还有自己的烧烤店铺里头也可以上这些河鲜作为新菜式。
不仅如此,如果有机会的话,还可以去打捞那些可以孕出珍珠的河蚌养着。有空间的灵气滋养,水族繁衍生息的速度又那么快,那岂不是有取之不竭的珍珠可用?全部用来制作致美坊的首饰……
对了,玄弘曾经说过,灵泉里也能供养海洋水族。若是真的那样的话,看来薛虹有必要去一趟近海的城镇,捕捞一些海里的东西。若是能有深海珍珠蚌,那可就更好了。
薛虹越想越觉得开心,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是要发财的节奏,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这是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薛虹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吓了一个激灵,转头一看却是叶思扬。再一抬头,艾玛,他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药铺。
见叶思扬手里拿着药篓子,显然是出来收刚刚晒好的药,薛虹眉头微皱:“这样的活儿你怎么自己做?”
说着,很自然地接过她的药篓帮她拿进了屋,叶思扬的脸色微红:“大家都在忙着,我这会儿有空便收了。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家闺秀,这么简单的活儿自己可以做的。”
薛虹道:“不是不让你做,只是你平日里又要看诊,又要因为我的关系各家各户的跑,你若还不抽空歇着,我心里就要不安了。”
叶思扬笑道:“好么央的,你怎么跟我客气起来了?我这又不是白做,当初说好了你帮我,我才帮你的。再说,这些药大多都是你的,我不过是粉墨登场替你演一场你自己不能演的戏罢了,若再不做些活,怎么报答你收留我的这份恩情?”
薛虹失笑:“还说我客气,你现在这话又是什么?得了,横竖谁也别说这些客套话了,反倒生分。别说是你,就是勇子和那些贫民窟招来的人,只要是为我办事的,我自然都要关心。谁让我是个爱惜羽翼之人呢?”
略显绝情的话刀锋似的划过嘴角,不知叶思扬听进去会是什么感受,反正薛虹是觉得胸臆间一阵刺痛,让他感到十分不适,甚至皱起了眉头。
“羽翼吗……”
薛虹不去看叶思扬的眼睛,心里却打定主意不想再让她对自己有所误会。他知道,这段时间叶思扬每次见到自己,情绪都会有微妙的变化,若是再放任不管,只怕这误会只会越来越深。他也承认,只要见到叶思扬的那一双秋水剪瞳,他就能感觉到一阵悸动。但,悸动和心动是有分别的,这看似玄妙的两种感情,在薛虹的情感世界里有着十分清晰的界限。
所以,有些话,是该说清楚了。
这么想着,薛虹也不躲闪叶思扬的注视了,勇敢地迎向她的目光,认真笃定地说道:“对,羽翼!也许一开始,我们两个之间的合作是因为互惠互利而始,但是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你是我薛虹认识的不可多得的朋友。你不扭捏,又心存善意,这都是我十分欣赏的部分,所以你在我心里和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你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