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爷~!”
美娇娘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只穿了件肚兜的小妾直往骆老六怀里躲。
床上的骆老六身材臃肿,却也是奋起一脚踹翻了管家,手上还不忘拿被子给自己的美妾遮掩春光。
“好你个瞎了心的玩意儿,这是哪里你就敢闯?来人,给老爷剁了他的命根子!”
家里起了这么大的火骆老六不生气,怎么这时候还如此计较管家的莽撞失礼呢?
原是骆老六本在睡梦之中,冷不丁被管家闯了进来,先是受了场惊吓,倒真没听清他嘴里说的是什么,只惦记着平日里下人们嚼舌头根子说这小妾与管家隐约有些首尾的事情了。
此盛怒之下要阉了管家,却是喊了两嗓子没人应他,骆老六这才觉出不对。只听见屋外头都乱成一团了,杂乱的脚步声里还有急促慌张的喊声:“走水了!快救火啊!”
骆老六面色一白:“这是怎么了?”
管家这才丧着一张脸:“哎哟我的亲老爷,家里走水了,着了好大的火。您快看看去吧!”
骆老六这才爬起来,匆忙穿好衣服出来一看,整个宅子早已火烧连营!
“快!快来救火啊,快来救火啊!我的房子,我的房子啊!”
骆老六吓得屁滚尿流,却是丝毫不关心自己家中妻儿老小的性命,只不住地催人救火。
亏得他家选在了腹地,别的人家离得都远些,并没有被这场大火牵挂。村民们夜里也听见骆老六家着火,却个个抱着膀子看笑话,有怨那火烧得不够旺的,更有拿出了预备年下放的鞭炮即刻点燃的,如此忙乱了一夜,一场火把个骆老六的家烧成了一片瓦砾场。
火势彻底下去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骆老六见自己家的亭台楼阁烧得如同黑炭一般,心也跟着灰了。
忽想起自己家的藏宝地,也顾不上叫人去查探,他自己连滚带爬地走进了后院,见到两扇大门被烧得斑驳却还完整地立着,心中庆幸,还好在大火之前给库房做了一番修整,这才没有将家中财物焚烧殆尽。
事到如今能够如何呢?家里还有银子,烧毁的房屋再建也就是了。
骆老六稳了稳心神,打算进去看看自己的宝贝们,谁知走到门口,惊道:“这门锁怎么是开的?”
他心中咯噔一下,心说怕是那些看库房的小子们趁乱搬走了些财物也未可知?
“呸!没心肝的东西,吃我的喝我的还不餍足,竟敢趁火打劫!待我查查少了些什么,定叫你们这群王八犊子原模原样给老爷我还回来!”
这一边迈脚进门一边嘴里头还骂骂咧咧的,那一边看到空空如也的库房,骆老六只觉得浑身发凉,再看到墙上用鲜红油漆写下的几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打在了他的身上,骆老六大叫两声“报应”便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外头的家下人等听见库房的动静,只乱着进来搬骆老六出去,却不认识墙上鲜红的大字: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千金散尽,家破人亡!
骆老六家房屋被烧毁,库房被洗劫的消息不胫而走,清口县上上下下的百姓,凡受过老骆家欺负的人,脸上都挂起了难得的笑容。
这几日县城上下众人谈话的内容皆是骆老六的报应,听说打这儿起骆老六就被吓傻了,家中的几房姬妾跑了,下人们散了,只有骆老六和他的媳妇并两个未成家的儿子住在钱一平临时给他们安排的房舍里。
那不过是个普通的民居罢了,骆老六现瘫在了床上,他妻子从来就是个享惯了清福的人,连家务都做不明白,哪里照顾得周全?
两个儿子原先也是一个赛着一个胖,现在看来却是个个面黄肌瘦,成天靠县衙的救济为生,自己却是没有分毫赚钱的本事。
不仅如此,这宅院前后每天都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上了上门的骂街的百姓,他们甚至彼此有了默契,每天分时辰有规矩有组织地轮番上阵,保证了骆老六他们家从鸡啼到日落的这个时间段里都有人蹲守谩骂。
所以骆老六败了家之后的日子过得也算相当“精彩”了。别的做不了,却是结结实实给清口县的百姓们找了乐子,也算是他余生最大的功德了吧。
只不过这些事情,薛虹这个始作俑者却是在好几天之后才听说了。
倒不是他有什么别的事情耽搁了看热闹,却是打从骆老六家出来之后,他便隐隐感到功法已经到了要突破的关键时期。
其实从骆老六家回来的第二天,薛虹原应跟着他父亲去办公务,因那些事不过繁琐杂冗,薛虹便推说连日来有些着凉,想要休息两天。薛益见此看他脸色却是不太好,只吩咐他好生歇着,也并没多说什么。
玩儿了一晚上火没睡觉,精神能好吗?
得了父亲的特许,薛虹回了放就一头扎进了空间里。
月汐知道他是第一次突破功法,不敢怠慢,让他先把空间里出产的水果和灵泉水服用一些,又全神贯注地给他护法。
领悟功法的机会难得,薛虹不敢耽搁,立即盘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