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细心的给林小菁黑袍前的两条带子系上,眼神中早已从那种阴寒浑浊变得有些明澈,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担忧和挂怀甚至是一种满足。 他一边系带子一边小声说道:“这里有些怪异,我看似乎我们都到了一个是非之地,必得小心一些,不管你我有多少的深仇大恨,都等出去再说。” 林小菁哪里会顾及到什么仇恨,她方才已酥倒在了对方的柔情之中,如何会提起那些什么让人痛恨之事。或许她一直没有在意过,其表现也不过一直都在庸人自扰而已。 洞中奇怪的现象让人不禁有几分的惊悚,主要深处时不时会有一些怪异的声音顺着通道延伸出来。血魔早已拉起了林小菁的手,将她护在身后,这种怪异的场景比起那天魔教黑乎乎的总坛都还要可怖上几分。 问题是这里面也不知有什么危机,万一到时候突然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情,自己倒还好说,千万别让身后之人出现了什么危机。虽然暂时没能遇到什么危险,可却觉得越来越有些阴寒之意了。 身上的衣袍本来就有些破洞,再被那奇怪的气息这么一吹,他都觉得是不是掉入了冰窟窿里面。幸好还可以用内息抵抗一番,可却发现仍然是有些发冷。 林小菁隐隐也觉得有些冷意袭来,这山洞里面的确是有几分的怪异之处。虽然后山延绵不绝,也不知到底有些什么,可现在也才深秋,就算到了寒冬也不可能会让山洞内有这般的阴寒之意。 可现在这种阴寒比之那些阴风飕飕都还要冷上几分,莫不是到了北方极地了。对于北方极地之处林小菁也只听别人说起过,那里有大量的奇花异草,特别受到采药人的喜爱。但她却没去过,可洞中比寒冬之时还要冷上几分,自然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到了北极冰地。 血魔只觉得背上那股火辣辣的疼痛被这阴寒之气给盖住了,他越来越觉得里面有些怪异,和其余之地实在有些大相径庭。他皱了皱眉头,把林小菁的手握得更紧一些。 这软绵绵的手摸上去的都有了几分的冰冷,血魔突然怕里面有什么怪异之事,突然就停住了脚步。林小菁有些纳闷,倒也没有说话。 血魔却小声说道:“里面不知有何危险。” 林小菁自然也发现了异样,可现在她却也拿不定主意。毕竟已没了后路,再加又有血魔在身边,早已没了平时那种冷静和从容了。因此便摇了摇头,眼神中似乎就是你做主便可。 血魔楞了一下,不管在外面是何身份殊途,还是有何恩怨之仇现在只想着好好保护对方。可后面已退路,眼前又似乎是万丈深渊。重重的困难都是自己需要面对的,而现在还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个需要保护之人。 他迈出了一步,突然便问道:“你后悔吗?” 林小菁一愣,不明他话语中的意思,可却回答道:“不会。” 血魔顿了一下,残剑比之前亮了几分,全神贯注地看着黑暗深处。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轻易放开对方的手了。 林小菁的心中大为安心,好像所在之处根本不是危机重重且有着无法的预知神秘之处,反倒像是在星辰之下牵手漫步沐浴微风的世外桃源。 心中平静如水,心外无限满足。 随着二人的深入,四周的洞壁虽然都是一成不变,可却能感受到阴寒之意越发的明显起来。方才有阵阵的阴风方才好解释一些,可现在又没了那些阴风了,也不知是从何处来的阴寒之意。 血魔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寒意,脸上的半边面具都有了几分的冰凉。他的半边脸不禁抽搐了下,心想着这该死的地方到底有何妖邪作祟,也不现身,弄得自己一直都提心吊胆的。 现在林小菁等于说已把整个人都交由了血魔,反倒落得了一身的自在。反正不管前面是美景也好,还是深渊也罢,只要依偎在他身边都是无所谓的。 压力巨大的血魔自然不知林小菁的想法,现在他只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自己倒是贱命一条,若是连累着林小菁,实在是罪该万死的。 突然便想到了沐霜数次的质问,自己每一次都说保护于她,但似乎每一次都让对方受了不轻的伤。因此一想到沐霜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竟有几分的恐惧,手中把那只软绵绵的玉手又握紧了几分。 平静了一会了后,突然便卷起了整整的寒风。而这时出现的寒风像是风刀一般,刮得血魔的半边脸都有些生疼。似乎像是真的进入了北极冰地,遇到了铺天盖地而来的狂风暴雪。 林小菁也觉得有股寒意袭人,直接便打了哆嗦,可一时又难以发现是何作祟。那深不见底的洞道之处究竟是何世界? 如风刀般寒风吹得有些瘆人,血魔自己倒是可以忍受但想到身后的林小菁是一个女子,况且那皮肤也是吹弹可破万一不小心被刮伤怕是会暴跳如雷的。因此便催动着残剑形成了一道光罩,挡住了大部分卷来的寒风。 这种刺入骨髓的寒风让血魔都感到了几分的寒意,他实在有些纳闷这里到底是何地方,怎得会如此的反常?就算他这几年还在西域深处,到了那严冬之时都没有这么刺入骨髓的冷意。 他隐隐觉得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不管如何还是得前去看看。毕竟后面是没有出路的,只得一直向前,不然自己二人怕是真要被困死在此地了。 又不知走了过久,眼前突然有了几丝的光线,虽然微弱可到底变化了。血魔心中一喜,连带着林小菁都有些欣喜。可她转而又有些失落起来,若是那边就是出路,他便会放开自己的手,而二人又将会因身份殊途和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