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原本要伸向血魔的手突然就垂了下去,眼睛也一直没能逼上,看却早已无力支撑,都难以闭合上去了。血魔只觉得心中有些迷乱了起来,用手轻轻地给李玄东合上了眼睛。 兀自在沉默之时,四周突然便多了许多亮光起来,他明白是有人前来了。本想着把大师兄的遗体带回石栈峰的,可却发现早已被人围了过来。 其中为首之人见到这幕直接吓了一跳,特备是见到血魔一副茫然无措而又心神不宁的样子便有几分的错愕。可再看之下居然发现了倒地身亡的李玄东,一下子就悲从中来直接冲着血魔喊道:“好你个血魔,居然冲到了我武欲来杀人。” 血魔听到这话心中便是震惊了一下,如此多年来他一直都难以忘记这个人,瞳仁在一瞬间向外扩张了不少死死地盯着那为首的凤凌天。 就是这个人当初不顾及同门之情对自己出手,因此才会害得师姐身亡,而方才也有是他方才让大师兄也身亡。如今却又在这里贼喊捉贼,自然是非常不能容忍的。 但似乎也不想辩解太多,毕竟自己在身在武欲,又是魔教之人,况且谁都知晓李玄东与自己有杀父之仇,如今杀了对方为自己的父母报仇也在情理之中。 可悲痛的他却还是说道:“我没有杀大师兄。” 凤凌天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四周之人自然也是一副不信的表情。但血魔却观察到四周之人似乎不是武欲的弟子,看上去都有些怪怪的。他缓缓地看了看李玄东,说起来自己对他根本没有一点儿仇怨,所谓的父母之仇早已过眼云烟。 想到最初在石栈峰上他照顾自己的一幕幕反倒还有些感激之意,至少在他心中当年便把石栈峰当成了一个家了。毕竟是孤苦之时得到收留的,心中自然暗暗地便把那里当成了一个家。 而自从自己出走,师姐去世,已四分五裂了。不想现在连大师兄也去了,怕是又得荒凉几分了。 凤凌天今日好不容易遇到这个后患,自然是不想放过的。他明白当初师妹死的时候一定和他说了一些什么秘密,这些秘密一旦泄露出去无疑如悬在头上的利剑,像是随时都会有危机一般。 因此便想着趁此机会以绝后患,所以也不像听他过多的辩解之语,而是直接说道:“血魔,亏你当初在石栈峰时大师兄还如此照顾你,不想确实白眼狼,居然能痛下杀手。” 血魔知晓辩解无用,手中已换成了地仙剑,青色的剑光直接从剑中散发了出来,居然带着几分的邪煞之气看得凤凌天都不禁打了个寒颤。既然容不得辩解,唯有手底下见真章了,毕竟此刻已到了生死存亡时刻。 率先出手的乃是举着火把之人,等他们出手之时所携带的魔气看来血魔便明白了他们不是武欲弟子了。因此在动手上自然也就没什么顾及的了,就算是以一敌对依然是游刃有余的。 地仙剑在血魔的愤怒之下变得邪气十足,而那些举着火把的所谓武欲弟子根本难以近他身边三尺之处。那些人早已丢下了手中的火把,一个个都亮出了寒光十足并且有些似刀非刀的弯刀。 凤凌天已退到了一侧,他觉得自己手下这帮死士对付起那血魔应该是绰绰有余才是,毕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但从实际效果看,这些人却有点酒囊饭袋了,居然连对方身外三尺都难以进出。 而且这血魔似乎心都不在那些人的身上,只一味的盯着自己看,让他突然觉得有几分的惊悚。难不成他还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 还未及想清楚,那边血魔已迅疾出手撂倒了好几个,而且看那趋势自己所带那些死士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他自然有些诧异于这血魔的修为,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修为亦到了恐怖的地步,不愧是昔年在武欲比试中脱颖而出之人。 眼看着那些死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凤凌天却没有任何的举动。在他心中只觉得这些人可真是太不中用了,居然如此多人围攻一个都还毫无办法反而还让对方反杀。 血魔感受到这些人似乎是中了一种奇怪之蛊,像是昔年赶尸帮里面的那些妖尸,只能行动却是毫无意识的。他明白如果不尽快解决掉眼前这些怪东西,到时候怕是真的难以解决点这些异于常人之物了。 凤凌天这才发现是自己失算了,于是便有些激动起来。如今是个绝好的机会,自己若是能杀掉对方简直就是一举两得。可看样子似乎有些棘手起来,他不由也有些纳闷,这小子究竟在魔教学到了些什么功法。居然能很好的融会贯通,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但正在他思索之时,手下的死士早已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而血魔看上去不仅毫发无损,而且还显得十分的轻松。不堪还好,一看之下便对上了对方的目光一下子便惊了一下,那阴寒的目光让他觉得有几分的惊悚。眼眶里面像是无尽的黑暗,随时要将自己吞进去一般。 血魔手中地仙剑的剑光又增加了几分,这些都是因他心中增加的怒意而产生的,毕竟见到凤凌天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师姐惨死在他剑下的往事。 他觉得谁都可以不恨,但眼前之人是一定要恨的。若是师姐对他平平淡淡还好,可偏偏还一往情深,伤她之心的是他,最后杀害她的还是他。血魔替冰凝感到不值,对眼前之人的怒意自然是有增无减。 凤凌天心中虽有些惊恐于这人的修为,可因自己考虑疏忽也不得不单独面对于他了。比较庆幸的是这里始终是武欲之地,也算还有倚仗的地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血魔,只得故作镇定道:“血魔,这里曾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