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深处。 林小菁手中的紫影只有淡紫色的剑光,她冷漠着眼神,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林冠昌。而林冠昌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他非常渴望知晓眼前之人的真实身份。毕竟她给自己的错觉实在是太强了,倒想是真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一般。 本来想着开口的,可林小菁却淡淡地说道:“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我。” 林冠昌诧异了一下,可听对方的话语却也不像是寻仇的,也就答道:“你说吧。” 林小菁多少定了定心神,这个隐藏在她心中数十年的秘密今日居然要她亲口出说来,心中只有无尽的惊慌若不是到了紧要关头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说出来的。但又想着为自己的母亲讨回些公道,想试试眼前之人是否还有良知。她平静的却用着比较冰冷的话语说道:“你可还记得小芸姑娘?” 林冠昌不知晓她会问出什么问题,显然芸娘二字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一时间居然陷入了深思之中。这个名字觉得似乎有些熟悉,可毕竟是好几十年了,居然一下子会想不起来。但在细细思索之后却发现似乎真的有听说过这个人名,楞了半天方才想起似乎是自己夫人身边的丫鬟。 他心中突然有些惊恐,当初为了让自己的夫人不再闹腾似乎把这个叫小芸的丫鬟给撵了出去。而且当时她身边似乎还跟着一个两岁不大的女孩子,虽然那女孩子口口声声并且亲热的叫着自己爹,可当时并未在意却还在怀疑乃是野种。这个叫小芸的丫鬟无非只是自己万花丛中的一朵,根本不起眼,不消几年已经忘得干干净净。 现在又被人提起心中倒是大为纳闷,自己有些错愕起来,惊呼道:“你如何认得她?” 林小菁见他的样子像是有些惊恐和诧异,脸上直接又冷了几分,也就再次开口道:“如何认得,她是我的娘,你说我如何认得?” 林冠昌虽是早有准备,却也还是诧异了一下。如此说来,自己倒是所料不错,眼前之人果然和自己是关系匪浅的。但既然是小芸那丫头的女儿,那不就也是自己的女儿吗? 心中一下子不知是喜是忧,都怪那吃不得一点儿醋并且嫉妒心极重的夫人惹得祸,让自己到了垂暮之年居然只有一子。膝下不禁有着无尽的荒凉之意,每每思及到此都是自怨自叹,觉得命中遇到克星注定是少儿少女的。 不想现在居然还有一女流落在外,并且还是武域的弟子,倒让他震惊不已。但看对方的样子似乎并不想着认自己,又有些担忧起来,只说道:“孩子,她若是你母亲,我便是你父亲了。” 岂料还未说完便被林小菁打断道:“我不是你女儿,我没有父亲。” 这倒让林冠昌有些意外,不过却也能够接受,毕竟当年是自己赶了他们出去的,一时想要接受到底还是不可能的。但却不灰心,毕竟血缘关系是无法更改的,也就柔声道:“孩子,我知道你还有抵触情绪,不过不要怕有父亲在,你不会有事的。” 林小菁不听此话还好,一听此话便觉得他真是虚伪至极。自己母女当年相依为命无依无靠的时候你这个父亲在哪?不管千万般哀求让其不要他不赶自己母女走的时候你这个父亲又在哪? 她嘴角冷笑了一下,用着极为冰冷的声音道:“我不是你女儿,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林冠昌大为诧异,甚至有些惊恐这一切都难如他所料,不想好不容易多出来的女儿居然会是这般的光景。他不禁也想到了自己当年似乎真的有些决绝的便把母女二人轰出了府去也没顾及二人的死活。 可自己当年如此做法实在是被烦得太过了,正房夫人一直在耳边吵闹,不得已之下方才会将其二人都赶出了府去。之后便也不了了之,根本没有料到自己到老来居然只有一子。 现在又多了一个女儿如何会轻言放弃,依旧耐心地说道:“孩子,你告诉我,你母亲在哪,我一定接你们回家,好好补偿下这几年我所欠你们母女。” 这话让林小菁无故眼眶一红,自己当年和母亲流落街头的往事不禁都浮现了起来。那种屈辱,无助和绝望仍是历历在目的,可以说过了一段日日挨饿,天冷挨冻的日子。母亲到底是支持不住先自己而去,而就在牙子将要把自己卖进妓院时方才碰到了师父,不然也不知会有何种光景呢。 而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拜眼前这个居然还能自称是自己父亲之人所谓,还企图补偿自己。这前般的遭劫,万般的苦楚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描绘过去的? 林小菁断然是不会因他几句话就摇摆起来的,也不想和他说太多,只问道:“我现在是武域之人,只是过来查看你是否真的干了些丧尽天良之事,若是如此你就跟我回武域接受惩罚吧。” 林冠昌没料到这个从未见过的女儿居然还能这般对自己,诧异之余有几分的惆怅在里面,本来还是满腔欢喜的喜悦之心直接就坠到了谷底。总的来说,他觉得自己也是也是一个可怜人,这么多年的运筹帷幄居然真的只是给他人做嫁衣。 大巫师那般翻脸无情,自己倒是被狠狠地耍了一顿。最后好歹是保住了性命,本来是准备玉石俱焚的,但现在发现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倒觉得不可这样做。 反正已经是身败名裂了,现在如何会想要苟活着?只不过觉得还是有些遗憾,好歹自己的女儿能够叫自己一声父亲也可明目的。可见她样子,,似乎根本不打算认自己,徒然有些伤悲起来。 因他这些年来听信大巫师的话语,无论是炼丹烧汞还是恣意纵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