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强来到这个城市后,只想一本正经地生活,无论政治是多么的无情,时世的千变万化,小人物总要希望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哪怕是强东这样的人,他也知道想要找一个平凡的老婆,过上属于自己的平凡的生活。他一直在找那个可以给他平凡生活的女人,而这个人一定不是身上这个做头发的女人。即使是,这般姹紫嫣红开遍了满山遍野,看似一片灿烂美好,可是却不是他想要的,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早就看淡了一切,就让生活都付与了断壁残垣,就让这缘分随这杯茶随波逐流都付之一炬吧。
今天,这个叫王诗若的理发师,站在阳光之下,对“我”微笑,东强难免不会想起曾经的自己,这要是换作以前自己得多么喜欢这样的女人啊。可是现在他却没有现实这么喜欢这样的女孩了,看来是因为自己成熟了吧,也见多了。他现在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这都不重要了,东强道:“看来今天我是上不了班了,我觉得现在要不去做个头发,真是对不起自己。”
“那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给你好好的做一下头发,一定让你整个人焕然一新,包你满意。”
两个人如胶似漆的缠绵在一起,要不是这里是大街上,怕是两个人真能做出点什么事来。跟卖茶女打了一个招呼后,两个人就消失不见了,看得出她们都挺着急的,为了做一个好的头发两个人真是豁出去了。
尽管东强做事一直很隐秘,每次去喝茶他都是在孙丽出门办事的时候,或者趁着孙丽上茅坑的时候这才是出来喝茶。即便东强再怎么小心,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你再怎么小心,却也是逃不出群众的眼睛。东强回来后,孙丽一眼就看出他今天不一样了,他整个人精神奕奕的,与昨天相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东强在北方不算是高大的,只能算是中等个儿,脸色黑黝黝的,他直起身来,用毛巾擦着汗。望着面前这丰硕的果实,还有今天收获的果实,这些全部都是他劳动的成果,他脸上露出了丰收的喜悦。
是啊,严寒的冬日积肥备耕,温馨的春日抢时播种,酷热的盛夏挥汗锄草,不过他比农民要好一点,他一年四季都在收获劳动的果实。他辛勤的工作,像一只小蜜蜂一样辛勤的搬运,像小蚂蚁一样努力的工作,这一切还不是个盼着能有更多收获吗?想到最近几年他的辛苦得到了丰厚的回报,此时的他满面春风,精神饱满,说话铿锵有力,语速得当,走路虎虎生威,做事不拖拉,表现出活力、青春,生命力。
而这一切孙丽都看在了眼里,她心里明白东强这几年的生意做得风风火火的,强干会也在不断的壮大。而他本人最近也开始飘飘然了,别的东西他都觉得没有什么,可是这个头发,她是越看越觉得有问题,这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做过的。
此时的东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他出门的时候是高冠峨髻,的风尚到了唐代,社会上流行高冠峨髻的风尚,东强又在幞头内衬以巾子(一种薄而硬的帽子坯架),这样戴起来就要舒服很多。尽管东强也算是遮得严严实实的,可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还是发现了他的端倪,有的时候你是想要掩藏,你就越是藏不住。就是一种帽坯架,它可以决定幞头的造型,开始是平头小样。
唐高祖武德时期就已经流行“平头小样巾”,以后幞头造型不断变化,武则天赐朝贵臣内高头巾子,又称为“武家诸王样”。而东强是自以为有贵族气质的男人,他的打扮自然与贵臣们是一般无二的。作为强干会的骨干,做为一个有头有脸的大唐商人,他自然是以武家看齐的,武家流行什么模样,东强也就打扮成什么模样。经过打扮后的东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气质一下就出来了,这也就是为什么王诗若说了有气质的原因。幞头从民间实用的包头布起步,它的流行,没有法象作什么根据,也没有什么牵强的寓意,而它在大地朝服饰史中存在的时间竟那么悠长,这对于发掘民族服饰文化演变的规律,是能够从中获得启发的。
孙丽看了后有意无意的问了句:“会长,今天感觉你有点不一样了。”
东强假装不解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今天变得更帅了。”
“我一直都很帅,好不好。”
“不过,今天的你更帅了。”
“好吧。”
第二天一早,原本是冷冷清清的街道,凭空是多了些人出来,卖茶女一看是一队客商向自己这边靠来。约莫三十来人,袖紧施窄,怀中似有藏物,不像是平常的百姓,却像是一个帮派的人。前面领头的是高头大马,一个娉婷的女子,约二十七八岁光景。只见这女人骑上一匹高头大马,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两旁边,挽迤三尺有余,使得其坐在马上的姿态愈加雍容柔美。
再看他那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整个人顿时就显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