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坐在地遁宗观战区的黄风道人,眯眼一瞧正瞧见,那墨道人和王清泉在交头接耳。
虽然两人用的是神识传音,但这种时候,发生交流,而且二人望上台上,项峰与泥飞战斗的目光,充满了阴鸷。
很明显,这是王清泉发现项峰在假打,自己作为选手不能出面,要让墨道人出面终止比赛,防止项峰继续磨练剑道。
黄风眼中射用一道精光:“125个二境灵压点,只剩十个了,老夫看来还是要帮他一帮。
墨道人想打压藏锋,势必要威逼尘封子这老头,让其终止比赛,我得先给这老家伙打个招呼才行。说什么得给藏锋这小子再争取到时间。”
黄风道人一个闪身,立刻站了起来,目光往台上监督比赛,看得自己快要睡着的尘封子逼去,一道凌厉的精神冲击随之而去。
尘封子目光一凛,突然精神起来,也往黄风这边望过来,两人目光相接,进行着不为人知的神识交流。
另外一边,墨道人从王清泉身边起身,目光中充满了阴鸷,他没有直接去找主持者尘封子,而是往旁边,地体宗的宗主谢昆吾而去。
要威逼尘封子终止比赛,他一个人的资格可不够,得好拉上一个掌教帮忙才行。谢昆吾这人,典型的地体宗炼体者毛病,四肢发达,脾气暴躁,应该是个可借来杀人的刀。
谢昆吾须发皆白,但身体壮硕,墨道人放下身段,谄媚了两句后,两人很快搭上话,开始进行交流。
不一会儿,经过一段磋商后,两人纷纷举起手中的掌教令牌。
四宗大比有规定,如果有两个门派的掌教,同时举起令牌,则有权暂时中止比赛。
与黄风交流的尘封子往台下一望,当即压了压手,示意项峰和泥飞先中止战斗。
尘封子一个飞身下了擂台,往墨道人和谢昆吾而来:“不知两位掌教,对比赛有何异议,用掌教令牌,强行中止?”
满头白发的谢昆吾,看样子是个暴躁的人,大喝一声道:“当然要终止,这样的假打再进行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本来墨掌教不来找我,我也要说这话的。
咱们几个掌教,修为也都是结丹以上,他们这些小辈的打闹能看不清?地遁宗的藏锋明显要比泥飞高一筹。说被一个储物袋砸伤,唬谁呢?
大家都是修士,自己修炼的时间是很宝贵的,耗费了近乎一天的功夫,都看小辈假打,有意思吗?
我和墨掌教提议,现在就终止比赛,咱们四宗大比的惯例,都是半天结束比赛,分配了元母鼎,然后各回各家。你们看,现在都已经天黑了,还让他们打起来没完了?”
看见谢昆吾他们在一起说话,地丹宗的晓延师太,往场上战斗的泥飞看了一眼,之后,也起身加入几个掌教的讨论。
黄风真人亦到场,呵呵一笑道:“此言差矣,是假打是真打,不是咱们说了算的。是场上两个比赛选手说了算。
不处于真实环境中,你怎么就知道,泥飞那一记储物袋,没有力量?我看我们家的藏锋,就未必真能胜人家的泥飞。”
黄风忽然抬手,往场中一招,就见一股吸力顿生,直接把中止比赛,蹲坐擂台,临时休息的泥飞吸摄过来。
黄风指着各位掌教,又转头对泥飞道:“泥飞,你说说。刚刚你在台上和藏锋是不是假打?你扔完那个储物袋,为什么场上的局势,就发生了变化?”
泥飞定了定神,感情这几个掌教中指比赛,是商量他们假打的事情了。
泥飞当然不是傻子,当然不会承认假打,他道:“禀各位掌教,我与藏锋师弟,都拿出了真实水平在战斗。他的实力原本是比我高。
但刚刚我抓住他贪财的弱点,硬抛一记储物袋,袋内其实附着了我一半以上的攻击灵力。
藏锋师弟被击伤实在再正常不过了,如果说把我好不容易扭转的战局,当成假打来对待。我泥飞说什么都是不服的!”
黄风长叹一声:“大家听到了吧?你们把场上选手拼死拼活的战斗意志和精神,当作假打处理。是多么粗暴没有人性?这是要寒弟子们的心的!
难道一场比赛,还不允许有逆转发生了?还不允许以弱胜强了?
这样打压新人,打压比赛的精彩,你墨道人还有你谢昆吾老头,到底安的什么心?”
墨道人面如寒霜,声音如毒蛇般冷厉:“简直不知所谓,睁着眼说瞎话。明明就是假打谁看不出来?这个藏锋故意留手,根本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磨练他的剑道法术!”
谢昆吾也是满头白发怒指,大吼:“黄风你个老狐狸,还是跟当年一样无耻。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粉的。
假打就是假打,谁看不出来,晓延,你来说叫公道话!”
一旁的晓延师太,眸中透出一丝冷光。
自家弟子泥飞的本事,她当然清楚,假打还是真打,她当然也看得透彻,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马上就要被地遁宗的藏锋一挑四了,再按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