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佩娆和约瑟夫在公路上遇袭的事,幕后主使是帝嘉恒,你说,帝延卿知道他那个病恹恹的弟弟,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厉绝痕冷笑一声。
北堂黎颔首:“帝延卿是什么人,那种事,他怎会不知。”
“那他可知,帝嘉恒要杀佩娆?”
厉绝痕微微眯起了眸,眸里深寒的寒意闪过。
北堂黎蹙眉,摇了摇头。
“我觉得,帝延卿应该不知道。”
“这就矛盾了。”
厉绝痕道:“帝嘉恒好歹是帝延卿的弟弟,他们俩兄弟一母同胞,哥哥做的事,弟弟都知道,弟弟做的事,哥哥却不知道,我怎么觉得,他装作不知?”
“帮主,您似乎挺针对帝延卿的?”北堂黎疑问,而且帮主的语气好像吃醋一样?一直在碎碎念叨帝延卿。
厉绝痕冷笑:“针对他?笑话,我针对他干嘛?”
“因为——”江佩娆。
北堂黎差点说出这个名字。
外界的传言,老把帝延卿和江佩娆的名字挂在一起。
厉绝痕心里吃醋,正常。
话到嘴边,心里这样想,北堂黎不敢说出口,他微笑着,看起来平静而无害,道:“因为,帝延卿和宫允浩是对手,很多时候,我们并不需要出手,只要看着他们自己斗就可以了,帝延卿迟早杀死宫允浩,不光他们的政治意见左右,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在那个死去的女人身上。”
“外界都讲,佩娆长得很像帝延卿心里想着的那个女人。”
厉绝痕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男人眼底一派冷厉,他却笑着道:“说说你的看法,她们像吗?”
北堂黎没见过姜黎,他只见过江佩娆,也只和江佩娆接触过,他便道:“即便相像,也是面容上酷似罢了,终归不是一个人。”
“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连你也明白,可他帝延卿却不知。”
厉绝痕冷笑几声:“苦苦纠缠我的佩娆,把我的佩娆当成那个女人?怎么,帝延卿还想把佩娆当成替代品?”
男人左一句“我的佩娆”,右一句“我的佩娆”,北堂黎听了,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帮主冷酷的性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
他道:“帮主,江佩娆和姜黎是两个人。”
“她们当然是两个人。”
厉绝痕冷声道:“不然,你想说什么?想说我的佩娆是姜黎吗?她应该和帝延卿在一起?还是和宫允浩重归于好?你这不睁眼说瞎话么,嗯?”
北堂黎嘴角勾起,道:“帮主,我没这个意思。”
“哼!”
厉绝痕冷哼一声,道:“找个切入点,让帝延卿和宫允浩正面交锋,他们俩的小打小闹,这么多年,我看厌了,要动手就要动真格,这一年之内,我要看到这个国家的主人换人。”
“堂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压迫,北堂黎怎会不明白厉绝痕的意思,他道:“帮主,切入点有好几个,我该挑选哪个?”
“你自己看着办。”厉绝痕随口。
北堂黎沉吟,道:“帮主,我看那个死去的女人,就是很好的切入点……”
“她人都死了,还把她拿出来干什么?”厉绝痕冷冷道:“拿帝嘉恒做出切入点。”
北堂黎一愣:“帝嘉恒?”
“帝嘉恒和姜云曦……”
厉绝痕低垂着长睫,阴森一笑,道:“那两个人的丑事,还不好做文章吗?”
。
帝嘉恒来到临川,半个多月了。
他和帝延卿没见过几次面。
与其说温夫人派帝嘉恒监管帝延卿,不如说帝嘉恒来享受生活。
帝延卿成天忙东忙西。
帝嘉恒被人好吃好喝招待着,闲来无事,夜不归宿,也不知道去哪个漂亮姑娘家约会。
帝延卿着手处理魏燕的事,连着好久,他才把这件事处理干净,找到了证据,的确是宫允浩派人去了底下黑市,找人假扮了他帝延卿,对魏燕做出那种肮脏的事,帝延卿把人交给魏谦风,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魏谦风撤诉,不上告帝延卿,网络上那些指责帝延卿的新闻,魏谦风也站出来解释了一番,他帮帝延卿证明清白,魏燕的事和帝延卿无关。
这场风波,才这样过去。
不过,记者们问起魏燕的死亡真相,凶手究竟是何人时,魏谦风却沉默不语,凶手是谁?
宫允浩。
他敢说这个名字吗?
就连他们在地下黑市找到的那个假扮帝延卿的男人,也在见过魏谦风之后,就被人灭口了。
魏谦风即便知道事实,也不可能说出口。
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等待这场风波,彻底过去,但他心里清楚的事实,宫允浩已经盯上他了,宫允浩借别人的手杀了他的女儿,他们的梁子结定了。
近日的事,让帝延卿感到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