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她还能怎么样,还不是那么胆小。”江婧琪撇了撇嘴,道:“孬种一个!” “婧琪。”江韵寒蹙眉:“不可这样说大姐姐。” 江婧琪不爽:“她本来就是孬种!” 江韵寒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傻乎乎的江婧琪啊,还没有发现今天的江佩娆,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江婧琪这种冲动的性格对上江佩娆,一定吃亏。 萧苑蓉眉头轻蹙,看着一旁的佣人,道:“去,看看那丫头怎么还没下来。” 佣人领命前去。 此刻的江佩娆正站在长廊上,长廊尽头紧闭的书房门,门口由守卫把守着,极为打眼。 那就是江炎武的书房,都到了饭点,也不晓得江炎武在里头忙什么事,厉绝痕只给她三天时间便要拿到那张交易清单,可看着守卫如此严密,江佩娆微微有点踌躇,她必须找个好时机溜进去。 江炎武推开门,一脸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门口的那瞬间,隔着不远的距离,他正好看到江佩娆一眨不瞬的望着他的方向,江炎武轻咳了一声:“怎么在这?” “爸爸。”江佩娆勾了勾唇,道:“母亲叫您下去吃饭,家里来客人了。” 客人? 江炎武想了想,早几天萧苑蓉告诉他,萧浩宇那小子要来家里做客,江炎武眸中划过一丝暗色,便道:“你表哥来了,不是外人,一起下去见见吧。” “表哥?”江佩娆愣了愣,似乎很意外的样子:“我什么时候有个表哥了。” 江炎武脸色尴尬,便道:“你母亲的侄儿,总归都是一家人的。” 江佩娆撇了撇嘴:“我的母亲是林白歌。”她从未在江炎武面前提过这个女人的名字,看着江炎武待她这般不亲切,江佩娆真的好奇,江炎武对林白歌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感情,否则,他为什么要让林白歌生了一双儿女。 “佩娆!”江炎武脸色瞬间阴沉了:“你再说一遍!” 江佩娆面色不改:“爸,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可我又不是傻子,谁是我的亲生母亲,你以为我都分不清吗……我这辈子,只有一个母亲,那就是林白歌!” “她死了。”江炎武冷冷道:“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江佩娆脱口而出,搞不懂是什么心里在作祟,这话却就这样问了出来。 “病死的。”江炎武道:“她生你弟弟的时候,身子骨不好,落了病根。” “是吗?”江佩娆挑了下眉,直觉告诉她,这个江家有秘密,林白歌绝不是病死那么简单,江佩娆笑了笑,倏地就道:“父亲,你爱过母亲吗?” “当然爱过!”江炎武这话说得肯定:“当年若不是那么爱她,我为何要娶她?”他英年才俊,当年多少女人想嫁给他,可他却谁都不要,只要那个站在神坛上的女人,她真的太美了,昔日的巨星,容色堪成倾国,只是可惜,红颜薄命罢了。 江炎武不想提及这个话题,便道:“不管如何,苑蓉维持这个家这么多年都不容易,你不要和她置气,她是有的地方做得不好,但佩娆,父亲希望你做一个明事理的女孩。” 男人言辞之间对萧苑蓉的维护,不容置疑。 江佩娆颔首:“我晓得了。” 江炎武满意点头,他就喜欢江佩娆乖顺的模样,难得开一次口,道:“下楼吃饭吧。” 江佩娆点点头,跟在江炎武身后离去,余光却瞥了一眼书房。 —— 楼下餐厅,依旧是其乐融融的模样。 萧苑蓉见着江炎武下楼来,当即起身迎去,道:“怎么这个时候才下来,菜都快凉了。” 江炎武似乎很疲惫的模样,揉了揉额头,道:“公事有点忙,阁下最近交给了我一件大事,马虎不得。”那批交易清单,他已经检查过了,只等着双方完成交易的那天,这次宫允浩可下了血本找俄国进口了大批战略物资,江炎武大概猜到了,这个男人下一步想做什么,建设国防,应该是为了隔壁大不列的虎视眈眈。 说实话,把这个重任交到他身上,江炎武没有半分被重用的欣喜,反而是满满的不安。 帝延卿前脚刚走,宫允浩后脚就要对大不列公国进行战略部署,而帝延卿待在临川的时候,还是住在他家里,江炎武真怕,这笔交易要是出了损失,宫允浩会认定他和帝延卿勾结了。 萧苑蓉看出了江炎武的不快,她一个妇道人家从不在江炎武的工作上插手,她只是柔柔一笑,道:“工作再重要,也没有身体重要,别管发生了什么,还有我们。” 江炎武满意的微笑,握住了萧苑蓉的手:“幸好还有你,夫人。” 萧苑蓉底下了脑袋,余光瞥过一边冷眼看着她的江佩娆,萧苑蓉便笑:“佩娆也下楼吃饭了,真是难得啊,你这个孩子,从不跟我们一块儿吃饭,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们呢。” 说得他们几个才是一家人,江佩娆就是个外人。 江佩娆唇角翘起,倒是不在意,“听说表哥来了,在哪呢?” 早在江佩娆出现的那一刻,萧浩宇早就瞪大了眼睛,他觉得眼睛已经不是他的了,满脸惊诧和惊疑,太吃惊了……站在灯光下,瘦小而苗条的女孩,穿着一袭白色衣裙,长长头发披散在肩后,女孩儿气质淡然,眼神清冷,完全和以前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大不同了。 萧浩宇不敢相信:“江佩娆——!?” “你是江佩娆——!?” 他用着一种极为讶异和惊讶的语调,引得了江佩娆的侧目。 脑中幼时的往事一闪而过……那是萧浩宇和江婧琪一起放狗咬她的场景,玩闹时把她掉在树上当尸体的场景……各种捉弄,嘲笑,这个表哥可是很不待见她的呢。 江佩娆便笑,笑得越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