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行继续赶路,半下午的样子,终于了抵达了目的地,进入了通平县境内。
县令卢丁特、县丞潘玉宇等人已经率领县衙属员及地方颇有名望的乡绅提前赶到了境域口迎接。
照上面后,通平县等人客客气气行礼自是不说,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皇甫德却没有下马的意思,面无表情地盯着众人。
待众人行完礼后,皇甫德冷冷道:“尔等可知罪?”
满面堆笑的众人一愣,别说他们,就连牧良海和姬涅他们也有点不明所以。
县令卢丁特一脸诧异地拱手道:“不知王爷何出此言?”
皇甫德:“身为朝廷命官贪赃枉法,身为本地乡绅欺田霸产、欺男霸女,该当何罪?”
卢丁特肃然道:“王爷,这定是有人诬陷。”
皇甫德不跟他们啰嗦,挥手示意了一下,“全部拿下!”
一群亲卫跳下马来,当场将县令和县丞等人摁翻在地给绑了,其余县衙从属虽也有带刀的……
但面对这般如狼似虎的亲卫哪敢反抗,连同那些乡绅一起,全部被逼得老老实实跪在了地上。
突然来这么一出,可谓将一群前来迎接的人吓得够呛。
数名不知哪个门派,负责在此收集灵草的小修士一惊,吓得闪开,惊疑不定地瞅着这一幕,皇甫德这边也没有动他们的意思。
牧良海等人有点奇怪皇甫德管这事干嘛,通平县虽然是皇甫德的封地,可也仅仅是封地……
自从玄元帝国诸侯大乱后,各国都吸取了教训,所谓封地大多是名义上的属地,某种程度上享有封地的税赋……
官员的任用权已归于朝廷,皇甫德级别高于这些地方官员,却无权管辖他们。
县令卢丁特挣扎呐喊道:“王爷,就算我们有罪,也该由朝廷来审讯判罪,王爷岂能僭越!”
皇甫德漠然道:“是非曲直,本王自会上报朝廷!”
“本王封地,岂容尔等祸害,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手一挥,“砍了!”
几名亲卫手起刀落,几声惨叫,鲜血迸射,县衙几名主官的人头落地。
其余衙役和乡绅们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出,如此血淋淋的场面将这些人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
随后风光而来的本地豪绅全部在押,皇甫德留了一部分人马押送,其余随他迅速赶往县城。
到了县城后,牧良海和姬涅等人才明白了皇甫德想干什么,并非是什么要除暴安良,而是要直接控制整个通平县,彻底清除朝廷的势力……
也根本不想慢慢来,而是直接动用武力强行清洗,摆明了是要拥兵自重。
一到县城,皇甫德又多出上千人马,早已安排至此潜伏的灵王旧部冒了出来,配合现有人马行动,几乎将整个县城所有官员的家给全部抄了。
虽是初来乍到,可是当地有人带路,名单在手,情况和路线摸的很准。
很显然皇甫德等人在这边早有准备,杀了县令和县丞等人,立马有一套现成的班子冒出填充补位。
县城内,借了点牧良海的人手,人马四处出击,不但抄了那些官员的家,和那些官员乡绅有关的商铺亦是一律查抄。
同时数十支人马奔赴通平县各乡各地,查抄某些乡绅的家,根本不给那些人喘息之机,也没道理好讲,早已摸清的罪名直接往头上扣,直接用武力来清洗。
接下来的数日,整个通平县一片沸沸扬扬,新上任的县令安江等人压根没经朝廷的许可,是皇甫德直接任命的,皇甫德到了这里也不会再接受朝廷的任命。
新上任的官员有皇甫德撑腰,大刀阔斧整顿,快速张榜安民,将大户人家的田地分给乡民百姓……
查抄的部分粮食放出救济灾民,以粮收集一些青壮编练,皇甫德手下又迅速扩充出了上千人马协助,快速将通平县局势安顿了下来。
甄梁这边知道了皇甫德的意图后,也传了消息回去,准备从影月门调派一些小修士来,接手这边的灵草收集事物。
通平县的具体政务有安排好的人手去处理,留下了部分人马协助后,皇甫德便带了主力人马出城。
离县城不远,在与县城遥相呼应的山中,有灵王早年修建好的庄园,容纳上万人不成问题。
最主要的是,易守难攻,安全上有一定的保障,县城内每天有复杂人员进出,不可能封城,加之已经深入监武郡腹地,鉴于多方面原因而转移。
途中,看到一车车的粮草排成长龙,姬涅凑近了万玉泽身边询问:“这些粮草都是从那些富户手上抄来的?”
万玉泽叹道:“百姓手上哪有什么余粮,这么多人马的粮草也不可能老是依赖平德郡那边的输送,随时会被人给切断供给……”
“只能是从那些平日里为富不仁的富户手上下手,目前抄出来的钱粮足够用上个一年,只要通平县治理好了,税赋稳定,今后就能周转下去。”
姬涅啧啧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