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涅:“甄前辈,洞房那天你也在,发生了什么别人不清楚你清楚,多的我就不说了……”
“总之今天这事就是因那晚的事而起,王妃若真要算账直接找王爷便可,干嘛非跟我们下面人过不去,还请甄前辈主持公道。”
转身又对皇甫德道:“王爷,借来的钱是你花了,王妃是你娶了,洞房也是你快活了,后果不能由我们下面人承担吧……”
“这事今天还需做个了结,再纠缠下去没意义,你看怎么办吧?”
说完他不管了,招手领了宇文姜和阳云等人后退,把皇甫德晾在了前面对阵。
对他来说,实力不济该退的时候就得见好就收,始终站在最前面硬抗不合适。
皇甫德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姬涅,男人洞房哪能说不行,还要人帮忙?
让他男子汉的颜面扫地!
甄梁也有点受不了姬涅,这种破事也好意思当众拿出来提?
还让我来主持公道?
姬涅才不管这些,这对狗男女该干的都干了,凭什么一个不吭声,凭什么一个拿别人来撒气?
“我誓杀汝!”
牧良海怒吼,今天她不但丢了脸,还让下面人认清了一个事实,她是女人,女人就是女人,对她统军的威信影响还是挺大的。
其实这些年她在军中一直有意淡化自己的女性色彩,军中嘛,男人对女人上阵杀敌的看法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呵呵”二字,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够了!”
“此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闹,谁再扯,别怪我不客气!”
甄梁喝了声,冷目左右,沉声道:“都散了!”
万玉泽赶紧朝皇甫德的亲卫挥了挥手,很快,两边对峙的人马放下了刀枪,大多都在心里憋着笑散了,没有杀气都纯当是看了场热闹。
左右散尽,牧良海气得一脸通红,拄剑气喘吁吁。
“别再闹了。”
甄梁上前警告了一句,又靠近她身边低声道:“我知道你因遭受一系列屈辱心中不平,可是你应该知道轻重,误了大事,你我谁都承担不起后果!”
“在此我给你一个承诺,只要东西找到,你想对他们怎么办都行,现在,不行!”
牧良海咬唇,嫁人之事迫不得已,郡王又如何,不过一丧家之犬,她压根就看不起皇甫德,也知道皇甫德不是真心想娶她……
纯粹就是为求生存而不得已娶了她,她又岂会委屈自己真愿意嫁给皇甫德。
她本就是想着大局为重虚与委蛇一顿,大不了背个名分,不想和皇甫德有夫妻之实,待到任务完成,再宰了皇甫德……
谁想居然失身于皇甫德,更甚至她在乎的东西除了她自己外,似乎压根没人在乎,都觉得皇甫德睡了她理所当然一般,让她心中憋屈无处倾诉。
一场闹剧似乎结束……
事情挑明了,有甄梁做主压着,事情似乎也暂时过去了。
因一场暴雨,一行稍作休整,再次启辰出发。
坐在马背的松芝算是遭了趟无妄之灾,那条被卸脱臼的胳膊虽然重新复位,却用木板吊在了脖子上,不敢轻举妄动,鼻青脸肿着。
阳云这回是紧跟在了姬涅的身边,任谁都看出了牧良海那口气并未消,只是暂时被压了下去。
不过阳云这回倒是对姬涅有了些好感,人家那是真的为他出了头,真的出面帮他扛过了危机,不是说说的。
对宇文姜也有了些好感,人家第一时间冲出去挟持了牧良海的贴身丫鬟,还当众动手打了牧良海的丫鬟,这绝对是为他担了风险的。
这让阳云有点茫然,自己值得两人这样做吗?
他可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价值!
经历了一场事,阳云心里尽管还想着找机会逃跑,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跟在这两人身边有了些许莫名的安全感。
阳泽寺僧众也有同样的心态,对姬涅和宇文姜的感观大大改善,觉得这两人也不坏。
此行途中,之前巴不得避开两人的阳泽寺僧众在不知不觉地渐渐朝两人靠拢……
之前是觉得这群人都危险,现在觉得这群人当中还是跟在姬涅和宇文姜身边比较安全点……
川阳州,青山巍巍,碧水悠悠,一艘小船,泛舟湖上。
小菜小酒小桌案,古永言与段茂才对坐小酌,段茂才是其师弟,两人虽非师承同一人,却都是灵鹤山的平辈弟子。
来到了川阳州境内的古永言并未急着赶往监武郡,而是先来了师弟这里打探消息,虽得了宋兴安的吩咐,却忌惮影月门不敢鲁莽赶去动手。
段茂才是川阳州州牧申冠玉麾下的法师之一,两人之所以一人在宋兴安身边,一人在申冠玉身边,自然是因为宋兴安和申冠玉都是当今圣上的心腹手下。
一青年踏波飞奔而来,呈上一小卷密报纸轴,复又踏波而去。
段茂才拨拉开小卷纸轴,看过其中内容后,递给了对面的古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