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牧良海被制住了,万玉泽方回头,见皇甫德的形象有点不像样,立刻让值夜的亲卫解了下御寒的披风,披在了皇甫德身上,一名亲卫还脱下了靴子暂借给皇甫德遮丑。
万玉泽和皇甫柔迅速簇拥了皇甫德回自己那边的院子。
途中,万玉泽试着问了声,“王爷,莫非得手了?”
他显然也看出了点什么。
这事说起来令皇甫德有些难以启齿,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不过见妹妹在身边不好明说什么,妹妹毕竟还是个没出嫁的女儿身。
他一点头,皇甫柔脸已经红了,不过心中也纳闷,牧良海这个样子明显不愿意,怎会让哥哥得手?
回到自己院子,万玉泽让皇甫德进屋先换好衣服再说。
皇甫德却干咳一声,“先生,进来一下。”
万玉泽下意识看了皇甫柔一眼,听出了话里有回避皇甫柔的意思,不知什么事还需要瞒着皇甫柔,不过还是略点了下头跟了进去。
见闭了门,皇甫柔也感觉到了哥哥回避自己的意思,遂主动退开了。
屋内的皇甫德找到了自己的衣裳,慢慢穿戴着,眉头一直皱着,显然有心事,万玉泽在边上等着。
换穿完毕后,皇甫德双手撑在了桌子上,低个脑袋沉默了许久后,才闷闷出声道:“先生,这事有点蹊跷。”
万玉泽慢慢走到他边上,问:“怎讲?”
皇甫德:“昨夜我其实已经被牧良海给制住了,后来见她臂力渐松,我还以为她力气耗的差不多了,猛然挣脱,将她给打到了,后来就……”
“就那个了!”
“那个以后我也以为她认命了,然而就在之前她似乎又有了精力,开始骂我,说我对她下了药……”
“之后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下药?”
万玉泽惊疑不定,“你确定?”
皇甫德沉吟道:“昨晚被那女人给气到了,冲动之下没注意,现在想想她昨晚的情况,的确有些不正常,之前还生龙活虎,后来……”
“后来就任由摆布了,的确事有蹊跷,只怕她说的十有八九属实。”
慢慢回头,试探着问道:“不是咱们这边干的吗?”
万玉泽忙摆手,正色道:“咱们这边怎会行此下作手段,再说了,这边的一应饮食全部是太守府那边派来的人操办……”
“我们担心他们做手脚还来不及,洞房那边的安排更没有经我们的手,不可能是我们干的。”
皇甫德苦笑道:“总不至于是太守府那边对她做此手脚吧?”
“也是,若真有此事,那会是谁呢……”
万玉泽说到这一顿,目光闪烁,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神色疑云重重,他联想到了姬涅昨晚的行为……
大家都担心皇甫德会出事,唯独姬涅把大家给招了回去说不会有事。
昨晚他还奇怪,牧良海明显是在报复,姬涅何以笃定皇甫德不会有事,现在听皇甫德这么一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若有所思道:“怕也只有那位了。”
皇甫德直起身,疑惑道:“谁?”
万玉泽轻叹道:“让王爷娶亲又督促王爷房事,这般顺理成章下来,除了那位估计也没别人了。”
皇甫德愕然:“先生是指姬涅?”
万玉泽道:“昨晚有些迹象显示,现在联想起来,十有八九和他有关。”
皇甫德疑惑:“先生不是说洞房那边的安排没经我们的手吗?”
“他怎会有机会做此手脚?”
“再说了,洞房内的东西我也吃了,牧良海有事为何我没事?”
万玉泽唉声叹气道:“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总之不是什么正常的路子。”
“咱们这位涅爷,行事风格带着几分邪气,从之前找牧……”
“找王妃借钱置办彩礼的事就能看出,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像是正道上的人。”
“不过这人的确是个有手段的人,眼界和见识似乎都超人一等,能人所不能!”
“我一直想不通,凭他的年纪,那个小山村能给他这般底蕴?”
“也不像是灵宝宗能调教出来的,更何况他一直被灵宝宗给软禁着。”
“唉,轩辕先生这究竟是收了个什么样的弟子啊!”
“咱们身边有个这样的人,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目前看来,似乎不算是什么坏事,倒的确是在帮咱们。”
皇甫德快哭了,一张脸成了苦瓜,“这叫什么事,让我如何见人……”
一番交流后,留了他在屋内独自懊恼,万玉泽出去了。
在外面找到皇甫柔后,万玉泽请了皇甫柔到一旁的僻静地说话。
“哥没事吧?”
皇甫柔惦记着问了声。
万玉泽摇了摇头,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不知该不该说。
见状,皇甫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