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涅干咳一声:“洞房花烛,名正言顺的事情,王爷拿出点该有的男儿气概别人还能说什么不成?”
“摆哪说都是王爷有理,是那位不懂事。”
“这事可不是小事,先生还需督促王爷啊!”
“唉!”
万玉泽叹了声,点了点头。
待到他离开,就剩宇文姜和姬涅两人后,宇文姜忽然来了声,“军营校场内,牧良海刺了涅爷一枪。”
姬涅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回头问道:“怎么讲?”
宇文姜:“牧良海的确是员猛将,出手力道不小,根据我的观察王爷未必是她的对手。”
姬涅明白了他的意思,皇甫德洞房若是敢用强的话,怕是要挨揍,且难以得手,不禁皱了皱眉,旋即低声交代道:“你想办法弄点软手软脚的东西。”
宇文姜一听就明白他想干什么,翻了个白眼,“这种下三滥的事别找我。”
姬涅瞪他一眼,“这种为江湖中人所不耻的事情我也不干,我以前见一个废一个你不是不知道,哪会让你去干?”
“那个谁,在阳泽寺惯干类似的事,经验丰富,手上肯定有这种东西。”
话毕,两人对视一眼,宇文姜不吭声了,转身走了。
姬涅目送,咂嘴,“那妖精不会又挨揍吧?”
小院,一群和尚倒是佛心不泯,似乎保持着阳泽寺的作风,读经的读经,扫地的扫地,院里倒是不需别人清扫,他们自己就打扫的干干净净。
宇文姜一到,一群和尚犹如惊弓之鸟,不管干啥的,都放下了手里的活,一个个盯着他,都觉得宇文姜可怕。
别人的可怕是喜怒无常,这位是脸上看不出喜怒,没任何道理可讲,说动手就动手,令人防不胜防。
最近他们可是天天目睹宇文姜把阳云往狠里揍,宇文姜每次一来,就是打主持,这又跑来了,一天打两次,今天不是已经打过两次了吗?
怎么又来了?
闻讯而出的阳云迎接不是,不迎接也不是,心里也是同样的想法,今天不是打完两次了吗?
极度担心畏惧,可还是觍着脸凑了过去,点头哈腰道:“姜爷,有什么吩咐?”
那姿态有损堂堂住持的形象,不过如今这鼻青脸肿的尊容也谈不上什么形象。
跟着姬涅叫“宇文姜”,失口叫了两次被打了两次狠的,改了口。
“进来一下。”
宇文姜扔下话,与其擦身而过,直接进了一间没人的屋,也是第一次揍阳云的那间屋。
阳云提心吊胆,不敢进去,可是对方那一不高兴就下狠手的习惯他又吃罪不起,拳脚太硬太重,不敢拖延,硬着头皮赶紧了跟了进去,咣!
门被关了。
院内的其他僧众面面相觑,盯着,竖起耳朵听着,有人开始拨动手中念珠为主持祈祷。
都在为主持担心,就算是妖精,也经不住这样天天打吧?
似乎祈祷有效,屋内挺安静的,没大家担心的动静出现。
不过屋内很快传来阳云吃惊的声音,“姜爷,我不干这种事的。”
“你说什么?”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那个……”
“姜爷,我真没那东西,咣!”
“啊……”
众人汗毛竖起,熟悉的咣咣狠揍动静又出现了,夹杂着阳云的惨叫声。
“姜爷,别动刀,别动刀,会死人的。”
“你是人吗?”
“姜爷,有,我有!”
“没骗我?”
“我对天发誓,有,绝对有,有半字虚言你剁了我!”
“能不能办好?”
“包在我身上,姜爷等我好消息就是,若有半分失误,我提头来见!”
屋内似乎又陷入了心平气和的安静中,偶有嘀咕声,不一会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宇文姜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大步而去。
等到宇文姜的身影彻底从小院消失了,僧众哄抢着跑到了房间门口,只见阳云正坐在墙角抹鼻血,狼狈不堪,一脸凄惨哀怨。
僧众纷纷跑入,东院首座明辉和西院首座明元,两人联手将其给搀扶了起来,扶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明元痛声道:“主持为我等受委屈了!”
“无妨!”
阳云抹了把鼻血,看到手上的刺眼殷红,神情抽搐道:“那宇文姜欺人太甚!”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账暂且记着,我迟早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外面突然传来“啪嗒”一声,惊的阳云犹如被刀捅了屁股,猛然站起,一脸惊恐。
僧众亦被那动静吓了一哆嗦,还以为宇文姜回来了,结果门外有一僧弱弱回了句,“扫把没放好,倒了!”
“呼!”
众僧松了口气。
阳云合十:“阿弥陀佛,心有魔障,佛祖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