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姜道:“仓促之下有所欠缺难免,不过王爷奉上的迎娶礼物却是诚意十足!”
“笑话!”
上官清婉拍案而起,信手将礼单砸在了宇文姜的脸上,怒道:“这点东西就想娶我女儿?”
宇文姜道:“夫人刚看的礼单只是为礼数周全拿来装点门面给别人看的,真正的重礼不曾摆出来……”
“另一份礼单在我怀里,绝对的重礼,保证太守和夫人看了喜欢!”
夫妇二人相视一眼,牧宏伟颔首示意了一下,立刻有人上前,伸手到宇文姜怀里一阵摸,最后果真硬抽出了另一份礼单,转交到了牧宏伟的手上。
牧宏伟打开礼单,只瞅了那么一眼便立刻眼皮子直跳,啪一声迅速将礼单给合上了,看向宇文姜的眼神满是惊疑不定。
上官清婉诧异,什么礼物能让自己丈夫如此失态?
遂伸手从牧宏伟手中抽了礼单过来,带着几分好奇打开一看,谁知亦是只看了一眼便骤然瞳孔一缩,亦啪一声迅速合上了礼单,似乎怕被别人看到似的。
按下心中惊疑,牧宏伟指着门外探头探脑的人喝了声,“看什么热闹,滚!”
门外的男男女女立刻一哄而散,赶紧跑了,还了庭院清净。
牧宏伟审视着宇文姜,沉声道:“礼单上的东西当真?”
宇文姜道:“我不是迎亲的正使,也没有看过礼单,不知其中的名堂,只是奉命行事。”
“迎亲正使另有其人,他应该清楚。”
牧宏伟眯眼道:“既是来迎亲,为何不见正使,岂不失礼,有这样迎亲的吗?”
宇文姜道:“非正使不愿来,而是想来也来不了,正使此时正被令千金牧良海给扣押在军营内,只怕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难道女儿已经知道了这事所以将迎亲正使给扣押了?
上官清婉忍不住问了声,“正使是何人?”
“莫非是万玉泽?”
宇文姜道:“是王爷的随扈法师姬涅!”
姬涅?
夫妇二人凝噎,稍后牧宏伟皱眉一声,“瞎胡闹!”
也不知是在说牧良海还是在说姬涅。
上官清婉却是立刻后看,招呼道:“甄梁,你带上两个人立刻去看看,把人带过来,别让那丫头胡闹。”
后面有一中年汉子,双臂抱胸倚靠着一根顶梁柱,一把剑抱在怀里,看着年纪不老,一头白发却宛若银霜,白的彻底……
神态平静地点了点头,快步出了正厅,外面招呼上了两个人,直接腾空而起落在了屋顶上。
三人走高处出了太守府,一路在郡城街头巷尾的屋顶上足点飞掠,身轻如荒一般,街头来往路人竟少有能注意到的。
没多久,三人便从一处屋顶飞落而下,落在了军营外的空地上,大步朝军营内闯去。
尽管军营守卫没人阻拦,甄梁还是亮了一下通行令牌,方领了人闯入。
一行直奔中军帐,不经守卫通报硬闯了进去,怕牧良海干出什么糊涂事来真把正使给杀了,入内见到了帐内身穿盔甲正背个手看帐墙上地图的牧良海。
“将军……”
跟着跑入的守卫有些尴尬,因为未及时通报。
牧良海转身,见状愣了一下,挥手让守卫退下了,奇怪道:“甄叔,你怎么来了?”
甄梁问道:“你扣押了姬涅?”
牧良海又是一怔,颔首道:“是啊!怎么了?”
甄梁左右看了看:“人在哪?”
牧良海:“隔壁的帐篷里看管着……”
不等她话说完,甄梁扭头便走,出了帐篷左右一看,见左边有一帐篷,门口有人守着,立刻大步走去,守卫不敢拦他,任由他揭开帐帘闯入。
甄梁入内,见到了坐那悠哉喝茶的姬涅,一身黑衣背剑的兰,静静杵在里面看守着。
“师叔!”
梅迅速拱手见礼。
甄梁不管她,盯着姬涅上下打量一番后问道:“你是姬涅?”
姬涅慢慢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此时,牧良海也掀开帐帘进来了,正奇怪,却见甄梁对姬涅伸手示意道:“跟我走一趟。”
姬涅也不管来人是谁,很好说话,笑着点头道:“好!”
“慢着!”
牧良海当即两眼一瞪喝止,道:“甄叔,他不能走,我留他有事。”
甄梁平静道:“你娘要见他,有什么事等他见过你娘之后再说。”
姬涅闻言笑容可掬,可以确认宇文姜那边已经顺利见到了目标,对于宇文姜办事他还是放心的。
牧良海神情抽搐,嘴硬了一句,“不行,他还欠我钱,不能走。”
钱的事能跟你娘的事来比吗?
甄梁皱眉盯着她,一副你好不懂事的样子,沉声道:“钱的事回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