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师灭祖的确算得上一条天大罪名,不过血刀老祖当年在江湖上可谓臭名昭著,有人能杀了血刀老祖亦只是为江湖除害,虽说背了一个欺师灭祖的罪名,萧弄月依旧不觉得宋一血哪里做的不对。
轻声道:“能否告诉我这其中的事情经过?”
宋一血道:“为何你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萧弄月道:“可能我只是对一个朋友的事情感兴趣。”
宋一血道:“可我并不打算说。”
冷冷离去,这一次陆一平倒是没跟上,看向萧弄月苦笑道:“萧公子当知道师兄就是这个臭脾气,可能是因为跟随血刀老祖的关系,不知不觉便沾染了血刀老祖的一些性子。”
萧弄月道:“血刀老祖乃是鼎鼎有名的高手,平生最爱杀人作恶,若说这样的人没有一点臭脾气固然是谁都不信,可我更好奇的是分明是天刀门弟子,为何要拜入血刀老祖的门下。”
“既然萧公子问了,这件事情自今日起也不算什么秘密,难得师兄有萧公子这般至交好友,与萧公子说倒也没什么关系,要说这事儿,恐怕还得从我师兄入门那会儿开始说起。”
原来当年宋一血被笑里藏刀带入天刀门的时候,正是天刀门式微时候,彼时天刀门最为闻名的高手便是陆一平其父,也就是笑里藏刀,可笑里藏刀的突然离去对天刀门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致命打击,才入门便没了师父,宋一血更是为此没少受同门的冷嘲热讽,平日里别的弟子学刀,他只有在一旁挑水打杂劈柴才能侥幸偷学得一招半式,虽说挂了天刀门的名,实际上只不过是天刀门的一个小小杂役,被人呼来喝去,极为凄凉。
某日宋一血误入天刀门高层集会议事之地,被天刀门高层发现,勃然大怒,宋一血本就是笑里藏刀带上山门,而今笑里藏刀不在,饱受冷眼早已成了家常便饭,故此面对天刀门的一众高层不屈不挠,连腰杆都不曾弯一下,让一众高层束手无策。
中有一人问道:“宋一血,你可知我天刀门拜师原本需要经过大兴拜师礼之后方能入得山门,而今你师父笑里藏刀不在,你亦只是你师父带入山门,什么都不曾做过,严格来说根本就不是我天刀门弟子,而今更是闯入高层议事堂,我让你从此滚下山,今生不可再入山门你可能做得到?”
宋一血无父无母,至于其如何能认识笑里藏刀,如何能被笑里藏刀带上山门,并无一人知道,宋一血更是对这段往事闭口不提,彼时议事大堂之外已经聚集不少天刀门弟子等着看宋一血笑话,谁知宋一血依旧将腰杆挺的笔直,摇头道:“师父让我在山门等他回来传授我武艺,师父的话,做徒弟的不能不听。”
那天刀门高层大笑不止。
“你觉得你师父还有可能有命回来?已经过了三年了,三年来与他一起无故消失的那批高手到现在还没有踪影,半点消息都无,多半已遭了不测,你想留在天刀门混吃混喝直说就是,不必如此冠冕堂皇,搞得好像是我天刀门逼你离开一样。”
宋一血又道:“首先我并非在天刀门混吃混喝,说到混吃混喝的人大有人在,却唯独不包括我,三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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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门中的哪一片菜园子,哪一口水缸不是我宋一血日复一日劳作?冬天时候门派中供暖用的柴火哪一根不是我数九寒天亲从山中劈砍而来?其次,我也并非稀罕你们什么天刀门,我只是相信师父的承诺,我不想让他将来有一天回来见不到我,三年来我未曾学过天刀门的一招武功,未曾见到天刀门一门心法,我不欠天刀门任何什么,只有天刀门欠我的份。”
虽是入门不得重用三年弟子,但宋一血当着天刀门众高层的一番话亦是说的掷地有声,将那一众高层说的哑口无言,好在虽是高层,却也知道知错就改,不会拉不下自己面子,当即又有人道:“宋一血,你若不说今日的事情,恐怕我们这群老头子还不知道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三年来你未习得半分武艺,这件事情说来也是我天刀门有愧于你,故此,众长老商讨之下打算指一条明路,我天刀门在江湖之中还有一位长老常年游历在外,你只需要找到他,告诉他你是天刀门弟子,他便能教你我天刀门无上刀法,从此要你在江湖之中异军突起,占有一席之地。”
那长老说话倒也颇为诚恳,宋一血眼见总算有人为自己鸣不平,心中也欢喜,不谙世事的他又哪里想得到天刀门又怎会无缘无故有个长老游历在外?
三年来看门派中别的弟子不断进步,不断在刀法上突破,本就心中羡慕,得了天刀门这句话更是喜上眉梢,连夜收拾了东西下山去寻找那位长老踪影。
说到这里,陆一平神色复杂,叹气道:“说实话,当时门派中没有一个人想到三长老会是给师兄挖了一个天坑,不过倒也正常,又有谁能想的到作为门派仅次于山主的长老竟如此小家子气要置师兄于死地?”
听罢,萧弄月迟疑道:“莫非他们说的那长老竟是骗宋兄去找了血刀老祖?”
“不错。”
陆一平再度打开话匣子。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