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一品大员竟然在御前失仪,被臭味熏的摇头晃脑的祁寯藻连保持了四十多年打圆场的习惯都给忘记了,紧皱眉头只想皇上能早点下令将赛尚阿拖走。 “皇上,赛军机晕倒了”刘承印铁青着脸向咸丰帝禀告道。 “皇上,定是赛军机听闻江宁城破,感觉有负圣恩,悲痛欲绝以致昏厥!臣请将赛军机抬回府中救治!”与赛尚阿藕断丝连的麟魁暗骂赛尚阿饭桶不得已圆场道。 “饭桶!”咸丰帝嫌弃的摆了摆手示意将这将近两百斤的狗屎拖出去。 相比于群臣的爱香嫌臭,现下的咸丰皇帝肠子都悔青了。自自己帮助先帝爷打理朝政以来从来没见到这样蠢的奴才。自己也不知脑子里的哪根弦搭错了竟让这号子人入主军机,还将剿灭洪匪的重任压在他身上! 咸丰帝虽然是弱冠即位,年轻的他也不是一点城府都没有,自从洪匪兵出广西,围攻武昌后他就将自己的精力用在对付这些不安分的乱匪刁民上。江宁城作为南方第一重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咸丰帝是下足了功夫的。先是让两江总督陆建瀛亲自坐镇指挥然后调派战功卓著的祥厚和福珠洪阿带领帝国最精锐的八旗勇士镇守,怎么能短短一个月就失守了呢?难道八旗绿营真的已经不堪一击了吗? 咸丰帝皱着眉头看着下面战战兢兢的祁寯藻一干人,祁寯藻是有名的老好人,老泥鳅;邵灿,胆小如鼠,也许是书读的多了,满身的酸臭迂腐气;而麟魁遇事不稳重,容易误信他人。 “唉,这军机处是该换换血了。”咸丰帝感喟着。 “皇上,当下江南大局崩坏,形势危急,亟待就近择一能征善战的将领挽回局势。”祁寯藻此时终于伸出头来,罕见的履行了作为军机首辅的职责。 “胜保将军旧习战法,绝对能打灭洪匪的嚣张气焰”麟魁此时又义不容辞的向咸丰帝出着馊主意。 “嗯,准奏!”咸丰帝似乎想起胜保这位“功勋卓著”的悍将来,别的不提,光凭他吉利的名字便足以让咸丰帝对他委以重任。 深夜,养心殿…………………… 气鼓鼓的咸丰帝回到养心殿没有按照惯例摇色子决定临幸站在他身边的哪位官女子而是一头扎进御案前来回翻看着近一个月来关于洪匪的奏折——毕竟在咸丰帝内心深入还是想做一个像圣祖康熙爷一般的好皇帝。 骂着赛尚阿辜负天恩的咸丰帝自然想到今早他对冯鹤彰父子暗通洪匪的诬陷。 “等一下”咸丰心里咯噔一下道:“这冯儒彬小小官宦之子,整天游手好闲,没想到竟然还有两把刷子。” 其实说起冯儒彬,咸丰帝早有耳闻。从以贡榜二百六十名的身份乐傻六旬老爹到深夜里传出的鬼哭狼嚎,京师里家喻户晓的人物的光荣事迹早就传到喜欢新鲜事物的咸丰帝的耳朵中。 “八旗绿营兔子兵”咸丰帝想到这句话内心便忧心忡忡,其实自己满以为凭借着先帝爷给他留下来的百八十万八旗绿营,消灭几万流民盗匪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但是洪匪在南边折腾的越发嚣张,现在连南方第一重镇江宁都丢了,他现在真的对冯儒彬口中的“八旗兔子兵”的说法有了几分赞同。 此时太监禀告说礼部尚书彭蕴章求赐今年殿试题目。 “今年殿试的考题啊”,咸丰帝哒哒的轻敲御案陷入了深思。其实早在贡榜没出来之前,咸丰帝就已经定下以《君子义以》作为今年殿试的考题,但是受冯儒彬“八旗兔子兵”的影响加上在江宁的失守他愈发感觉到危机感也愈发想要在民间求得能平定洪匪的将帅良才。思忖良久,咸丰帝灵机一动对跪在一旁的彭蕴章道:“今年的考题就叫《治国,平天下》!” 深夜,冯府…………………… “今年殿试的考题必然是《君子义以》”精通晚清历史的冯儒彬拿着大鸡腿油光满面的对温长勇吹嘘着:“常勇兄,你就信老弟我的,三岁的时候法师给我开过天眼,现在我已经是能预知未来的半仙!我早就给你看了,今年你必定高中状元!” “是~借士轩兄~吉言”温长勇昏昏欲睡,作为地地道道的晚清生人,他养成了二十几年的晚八早五的睡眠习惯,原本他自信的认为这习惯能一直伺候到他死,但是他错了,眼前的冯儒彬一连七天将他从被窝里拉出啦一顿胡侃,他感觉他都要抑郁了。温长勇严重怀疑冯儒彬前生是不是耗子,总在半夜来精神! 原本冯儒彬还担心开考前的这二十几天自己能闷呢,结果他充分低估了他死宅的天赋,但每到这个时候他就默默的勉励自己:多吃一点,多吃一点就不闷了! 期间庆海三天两头便往冯府跑,一脸谄媚的问他盈胸之法想起没,冯儒彬一直拖了半个月才将花椰菜炒木瓜,黑芝麻玉米糊的“丰胸四大宝”传授给庆海。 花无百日红,冯儒彬原以为他吃饱了撑的生活可以一直延续到开考前但冯儒彬还是小瞧了庆海过河拆桥睚眦必报的人格气节,就在他将盈胸之法告诉庆海的第二晚,变故发生了! 冯儒彬记得很清楚,那日天色暗淡,一颗流星划破天际陨落于东北,冯儒彬想到自己东北人的身份,内心不禁丝丝凉意涌上心头…… “龟儿子!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跟你姓!”冯鹤彰百忙之中挥舞起早就如火纯青的家法棍,这一夜鸡飞狗跳,这一夜冯儒彬痛彻心扉,彻夜未眠——毕竟被老父亲打了一夜但最终冯鹤彰到底还是跟了冯儒彬一个姓…… “焚膏继晷呢?嗯,彻夜苦读呢?嗯”冯鹤彰呼哧带喘的打出了节奏,冯儒彬看着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