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热血上头,人民情节深重的冯儒彬将清朝蛀虫酒囊大饭桶的赛尚阿批了个梨花带雨。 其实晚清的时候市侩百姓是麻木的,但也许是冯儒彬的康概陈词太有感召力又也许是赛尚阿名声实在太臭,围观的百姓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 见到火候已到的冯儒彬趁乱喊道:“打倒卖国贼赛尚阿,打死他的狗儿子!”一时间群情激奋,讨骂声浪此起彼伏。 双拳难抵四手,崇绮和他的狗腿子们眼见的犯了众怒,撇下一句“算你狠!老子早晚让我爹弄死你”的狠话一顿拳打脚踢从人群中蹿了出去! 在一阵叫好声中围观的吃瓜群众作了鸟兽散。冯儒彬扶起满脸伤痕的“倒霉催”。在冯儒彬眼里,惹上崇绮这样的浪荡公子哥的人是倒霉催实锤了。在封建王朝,普通市井小民因得罪士绅豪强而丢了性命的数以万计,冯儒彬固然恨像赛尚阿这样的奸臣和像崇绮这样的王八蛋龟儿子但是他更恨的是这个把百姓当做牛马,视百姓生命如草芥的罪恶体制! 崇绮的杂役下手很重,虽然这倒霉催满脸是血但也是止不住的向冯儒彬道谢道:“在下直隶天津温常勇,拜谢公子仗义相救!” 温常勇!冯儒彬心下真是好人有好报,没想到自己穿越而来救的第一个人就是咸丰三年的武状元温常勇! “哎呀,不客气,不客气!在下冯儒彬,祖籍广东,现居京师。国子监司业冯鹤彰便是家父!” 虽然温常勇刚来京师不久,但是冯鹤彰、冯儒彬父子俩倒是有所耳闻。别说是武痴温常勇了,这满京城哪有不知道赫赫有名的冯家父子。冯鹤彰疯倒贡院门口姑且不提,传言冯鹤彰所创实则庆海操刀的十六字科举箴言早就传遍京师的大街小巷了。而冯儒彬便更不用提了,每天天不亮就呼哧带喘的累的跟孙子似的满城乱跑加上夜深人静时冯府传出杀猪般凄厉的叫声。相比于酒囊饭袋赛尚阿的滚蛋儿子崇绮,冯家父子俩才是京师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温常勇刚被冯儒彬所救,自然不能说话唐突,只能敷衍着:“令尊大名如雷贯耳!公子才学冠绝京师!” “唉,常勇兄过誉了,家父在京师只是小有薄名,在下在京师也只能算个中翘楚,冠绝京师这话万不敢当!”冯儒彬马屁被人拍的满心舒服,早就把自己贡榜第二十六名身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铁着二皮脸自吹自擂起来。 “公子过谦了,过谦了”温常勇想来对于官宦家门公子没有好感,这也是为什么会招惹上崇绮,对于像冯儒彬这样的臭不要脸温长勇就更顿生厌恶,但是毕竟冯儒彬刚刚救过自己,过河拆桥不是温长勇的行事作风,于是便想着找个借口离开便道:“大恩不言谢,改日常用勇定当登门拜谢!” “别啊,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看仁兄伤势深沉,小弟我心疼的很,不如现下就随我回府,好找些上好医药治疗!”冯儒彬见温常勇想溜,哪里肯放过这样的大才!想到以后自己攻城略地非他莫属搂着温常勇的胳膊攥的更紧了! 出身农户的温常勇知道大凡官宦子弟都是喜怒无常之辈,今日能待之如兄如弟明日就能让自己当牛做马,想要成就一番功业的他现下只想静静等待那六月武举,谋个武进士出身好为国杀贼建功,想到这里便再次推辞到:“不是常勇不依,实在是自己家当尽在客栈,今日房费用该结,若是今日不回去恐怕随身行李会被店小二扫地出门,因此不便到贵府叨扰。” “哎呀,那岂不是正好!”冯儒彬是铁了心要将温常勇收为己用大喊一旁的王大柱道:“快,你扶着常勇兄去他入住的客栈,将行李去来,再吩咐赵管家收拾起一间上好的房间让常勇兄住下!你若是再推辞便是看不上我冯儒彬!” 温常勇只道狗皮膏药黏身,感叹自己命苦,想他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冯儒彬这样的纨绔子弟再加上他那疯傻无常的老爹,自己的武举之路注定波折坎坷!但义字当头的温常勇无可奈何的被王大柱搀扶往他入住的客栈而去。 温常勇的名号在咸丰年间可是赫赫有名,只是因为没有什么家庭背景,自己呢也不愿意阿谀奉承,对那些贪官污吏一直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因而一直被雪藏,终生郁郁不得志。 “也得亏他温常勇今日遇到我冯儒彬,跟着我干我报他出将入相,足慰平生之志!”冯儒彬心道。 冯儒彬见收了万人敌温常勇心下大好,抬头看了看粉嫩粉嫩的招牌,嘴里嘟囔着“原本自己还觉得无功不受禄,进不得如此‘高端会所’,但今日竟有如此意外收获,犒劳一下自己那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猥琐的笑容在冯儒彬脸上绽放,就在冯儒彬乐颠颠的踏足准备大杀四方时,一阵及笄少女独有的微凉香味滑进冯儒彬的鼻腔中。 “嗯,这味道!这味道是!”冯儒彬心道“凉哉”便被表妹林颖儿从后面扯住耳朵。 随即熟悉的清脆悦耳但不悦人的声音在冯儒彬脑后响起:“表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林颖儿之前还由于表哥因为自己被姨夫胖揍而心有内疚,对于表哥的“失手说”本来还有三分相信,但是现在看到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表哥竟然沉溺于这样腌臜的风月场所,刚刚积蓄的对他的一点好感荡然无存。林颖儿现在对他这个表哥已经不是轻视了而是昭然若揭的轻蔑! “表妹,表妹,我错了,我这不没进去嘛,我下次绝对绕着走!”秒怂是冯儒彬讨好林颖儿道:“表妹,我听说城南有一家胭脂店的胭脂很好,今天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