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管奉命过来时夏辉刚刚躲在屋里用过了早饭。 “敢问可是夏老板?”杨总管客气的问道。 夏老板?夏辉有些想笑。“正是在下。” 杨总管不懂夏辉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是何意,反正杨国舅告诉他的就是来这见这位夏老板。“老奴是国舅府的总管,鄙姓杨。” “原来是杨总管,失礼失礼。”夏辉扬起笑脸客气道。“杨总管请坐。” “夏老板不用客气了,老奴是奉国舅爷之命前来与夏老板商议买卖之事。不知夏老板想要收多少?”杨总管坐下后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夏辉见对方虽然言谈间对自己颇为客气,但骨子里却带着轻视,不由微微皱眉。 “不知国舅爷能卖给在下多少?”夏辉不高兴,出口的话语气就不太好,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居然看不起自己。 “我家国舅爷手上的粮食可不少,夏老板难不成还能全吞了?”杨总管讽刺道。 “哦?”夏辉挑眉,看着对方,道:“未必不可能!” 这趟出来,王妃可是将王府半数现银都给他带上了,一石中米不过一两三钱左右,他还不信这位国舅爷有几十万石?他若真有,他自然也有法子筹钱就是! 夏辉表现出的财大气粗彻底震住了杨总管。闪舞杨总管这才想起,此人是太后娘娘推荐的,想来的确不差钱。“是老奴失敬了,如此,夏老板不妨说个具体的数,老奴也好回去禀报国舅爷。” 夏辉暗暗算了算手上的银钱,轻轻吐出了一个数:“三十万石?” 杨总管顿时更晕了!一石大米便是一百二十斤,三十万石,杨总管怀疑的看向夏辉,这人收购这么多粮食是要做什么用?不过杨总管能坐到国舅府大总管的位置却也不是单纯的子承父业,他深知有些事是不能问的!“老奴相信夏老板有此财力,只是整个京城怕是都凑不出三十万石。” 夏辉闻言有些不耐,“那你说你家国舅爷能出手多少?” “最多不过三十万斤。”这还是算上夫人娘家那边的,杨总管大致估了个数。 “才三十万斤?”夏辉撇撇嘴,觉得堂堂国舅府也不过如此!“算了,有多少我要多少,只是在下有些着急,总管也知道,马上就要过年了,在下也急着回家呢!” “夏老板放心,您既然说了有多少要多少,老奴这便回去禀告国舅爷,不出三日定能将粮食给您送来。只不知这粮食要送往何处?” 夏辉闻言仔细考虑了一番,便道:“在下带来的人都在南城门外十里的一家土地庙歇脚,杨总管不如就送到那里吧!” 杨总管点头应下,心里却各种腹诽。 既然已经谈到这份上,杨总管便不再多留,起身告辞。 杨总管走后,夏辉默默吐槽了一番国舅府,却不知杨国舅在听了杨总管的回报后同样在与杨总管谈论他。 “三十万石?”杨国舅再次确认道:“你确定你没听错?” “老奴确定没有听错。”杨总管肯定的答道。 三十万石,三十多万两银子,杨国舅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总管。 倒不是说杨家没有三十万两,而是这京城中只怕谁家也拿不出三十万两现银,毕竟,他们这些人家,大多都是不动产。而京城中,除非是抄家,否则也不会有人如此高调的带着几十万招摇过市。 杨国舅不禁怀疑起夏辉的身份了,于是再也坐不住,换了朝服便进宫了。虽然时候已经不早,但杨国舅有杨太后给的牌子,可随时出入皇宫。 得知兄长求见,杨太后有些惊讶。“快请国舅进来!” “臣杨褚良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虽然是亲兄妹,但杨国舅还是要依礼给妹妹下跪请安。 “哥哥快起来!”杨太后笑着亲自扶起兄长,“哥哥这个时候怎么会来?” 杨国舅扫视了一眼大殿,杨太后见状便挥退了大殿内的宫人,只留下翠儿在一旁上茶。 翠儿就是杨太后派去传话的,她留下来杨国舅自然不会介意,接过翠儿递来的上好龙井,杨国舅浅浅抿了一口后忍不住赞道:“好茶!” “哥哥若是喜欢,回头我让红玉给你包上一些带回家。”杨太后笑道。“哥哥此时来见哀家所为何事?” “您让翠儿给臣传话,说是要臣与那位夏老板商谈生意,午前杨总管见了他回来后,臣心里很是不安,便赶紧进宫来问问,这生意到底做不做得。”杨国舅皱眉道。 杨太后闻言从凤座上起身,笑着坐到兄长旁边。“哥哥在担心什么?是担心妹妹会害你吗?” “怎么会?”杨国舅大惊,“你我兄妹这么多年,杨家和臣更是因为有您才能有今天,臣如何会怀疑太后娘娘!只是太后有所不知,那位夏老板一开口便要收购三十万石粮食,如此大手笔,臣惶恐啊!” 杨太后听了兄长的话后挑了挑眉,那个夏辉倒是真不客气啊!不过,如此大手笔的买卖也的确从侧面证明了镇北王府的实力。杨太后愈发相信自己选择与镇北王府合作没有错! “人是哀家介绍的,哥哥只管接着便是!” “那依妹妹的意思,这买卖做得?” “当然!只是,杨家怕是拿不出那么多的粮食吧?” “是啊,加上你嫂子娘家的,也不过只有三十多万斤罢了。” 三十万斤,两千多石而已,与夏辉要求的三十万石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杨家,到底是太薄弱了些!”杨太后感叹道。 杨家也是近十来年才发展成为一流世家的,就这还是因为杨家嫡女做了贵妃的缘故。 “不过区区两千多两,哥哥还担心什么!”杨太后好笑的看了眼兄长,“哀家的嫁妆里还有不少,回头一并给哥哥送去。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