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何缴获而来?”
童慕舟皱着眉头,手间捏着其中一柄拘魂刀,神色凝重。
殷璃眉头一挑,道。
“师父似乎对着拘魂刀背后之人十分感兴趣?”
童慕舟捏着拘魂刀的手微微一顿,半晌轻叹一声,道。
“曾经百里行歌送上过天衍阁几柄拘魂刀,我当时就觉得此物太过阴损,毁去了。之后派外门弟子去查,可对方似乎有意躲着天衍阁一般,这些年什么都没有查到。没想到你们一出手便又缴获两把。”
“所以呢?”
殷璃疑问道。
“所以……这拘魂刀背后的势力,恐怕比我想象的要大,也比我想象的更了解天衍阁。”
这最后一句的分量,明显重了许多。殷璃呼吸不由一重,因为童慕舟所说的与她所猜想的不谋而合!
可是……
殷璃又迟疑了,以童慕舟之能,若真是裴司省那个病秧子胡作非为,作为天衍阁阁主的童慕舟会毫无所觉么?
可看童慕舟神色不似做戏。似乎真没想到拘魂刀幕后之人可能出身天衍阁的可能……
啧……是不是该继续试探试探呢?
想了想,殷璃开口。
“背后之人身份神秘,持有拘魂刀的那两人如今都已经死了,我曾潜入其神识逼问过,可还是一无所获。只知这股势力异乎寻常的庞大。且手段极其诡异。”
童慕舟沉默不语,眉头紧皱。在他心中,这事情的邪恶程度几乎已经可以同西平蛊祸放在同一个级别了。连殷璃如今可以潜入其他人元神的事都给忽略了。
看了看童慕舟低头端详拘魂刀的模样,殷璃状似无意开口。
“说起来,师父若不是提起殷家血邪玉,我都想不起这东西来。当初从那妖人神识中得知这东西拘捕生人魂魄来增强力量之后,我还直觉得这东西和殷家血邪玉十分相似。
若不是殷家只剩我一个人,我都要怀疑我那先祖是不是还留了一支血脉在肆无忌惮实验人命。”
说完,殷璃有些嫌弃地瞥一眼童慕舟手中拘魂刀。这次不是演戏,因为她真的将这种针对人魂魄的东西厌恶到了极致。
说着有意,听者怎能无心。童慕舟细细咀嚼过殷璃的话,眉头忍不住一挑。
难道是他?这怎么可能?!
一直注意观察童慕舟的殷璃将童慕舟脸上细小的表情变化收在眼底。心中肯定,童慕舟果然知道些什么!
再低头看手中拘魂刀,童慕舟再无法用局外眼光打量,同时心中不断回想这些年天衍阁调查拘魂刀的过程。越想越是心惊。
就算这拘魂刀与他无关,那与天衍阁也决然逃不开干系!至于是不是真与那人有关。他只能亲自去确认一番了!
想到此处,童慕舟突然明白过来殷璃说这些话的用意。
小狐狸这是怀疑到他了么?
“小梨子。”
童慕舟指尖突然发力,让殷璃与百里行歌束手无策的拘魂刀发出咔咔的龟裂声,而后在童慕舟指尖化作碎片。
殷璃眼睛猛地圆睁。
她还是小看了这老头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