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带下去了？”
屋子里重新剩下殷璃和百里行歌，殷璃习惯性地用食指抠抠脸颊，问百里行歌。
百里行歌对此浑不在意。
“言庭弈在靳宁的事情上太毛躁，先晾晾他，想好怎么跟我说话再说。”
点点头，殷璃也觉得既然百里行歌要通过言庭弈来接管言家，那言庭弈这个样子确实欠妥当。
“那咱们现在干啥？去言家还是去收拾封亼那个糟老头子？”
殷璃将身子完全缩进椅子里。两条腿悬空晃悠着，语气如同问今天下午吃什么。
百里行歌眼睛微微眯起，稍稍想了想便有了主意。
“直接审问封亼吧。言家那边若是有求，自然是他来寻咱们。”
殷璃点点头，听言庭弈说了那么多，也不觉得扣着人家儿子有什么缺德的了。
还是昨天的那间屋子。白郑晟亲派了可靠之人值守在外，屋内还有两人盯着。殷璃与百里行歌进去时地上的血迹已经打扫干净，屋内只有封亼一人躺着。
幻蜃妖瞳依旧维持着，老头双眼睁着，依旧涣散的模样。束缚身子的灵力也未散去，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五个时辰。殷璃心中对自己如今的灵力维持算是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确定禁锢这老东西的手段都还有保障，殷璃放下心来。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这老头。
封亼还穿着入睡时穿的中衣。估计他绝不会料到有人能在他熟睡之时将他囫囵掳走。
封亼被白郑晟搜腾一遍，除了这身中衣再无他物。唯一能威胁到人的拘魂刀如今都保管在百里行歌那里。
即便如此，殷璃还是赔着小心。谁知道这邪门的老货还有什么保命的手段没有施展出来，若是中招，她可不要被冤魂厉鬼纠缠着。
“白，瘦，这就是言庭弈所说的那人了吧。”
殷璃俯视着脚边的封亼，将眼前老头同言庭弈昨夜描述那人联系在一起。眼神渐渐变冷下来。
百里行歌同殷璃一样姿势，低头看着脚边封亼，点点头。
“那封二生得壮实，与言庭弈所述完全不一。确实是封亼了。”
老头很瘦，却并非骨瘦嶙峋那般。似乎天生骨骼畸形而致的肩背狭窄，若是不看那张老脸，身形确实如同女子一般纤细。
第二让人觉得不舒服的便是这老头皮肤很白，没有一丝丝血色的那种。不是因病而起的苍白，而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圈养出来的阴白。
殷璃瞅瞅那老头光溜溜的下巴，心中不由得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你说……这老头会不会是个太监？”
正低头看那老头指甲的百里行歌闻言眉头一跳。想了想对殷璃说。
“你来看他的手指。”
殷璃低下头，看向那老头的手指。
啧……该如何形容这双手呢。明明是个糟老头子，可偏偏这双手似女子般纤长。脸上都满是褶子，可这手上皮肤白皙娇嫩，明显保养得宜。就连指甲也修剪得很是整齐，干干净净。让人想不通竟是这样一双手持刀割下了靳宁的眼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