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妹。”她狠狠一拳捶在他胸口,脸上也不知是羞还是被吓到,红得像个苹果,“我们才在一起多久,我哪能现在就思考这个问题,那在兰教面前,我不得跟他客气客气,把这事哈哈过去?”
“你没想,我已经想很久了。”程敬阳朝着兜里掏了老半天,还真让他摸出一张十元纸币,“喏,十块钱。结婚证九块,多的一块,我们刚好一人五毛能在小卖铺买俩棒棒糖。你要不爱吃棒棒糖,买辣条也行。”
“程敬阳!”白苏又气又好笑,她瞅着他的眼神,觉得羞涩难当,直接一颗头埋在他胸口,乖乖地做一只鸵鸟。
玻璃杯落地的声音清脆贯耳,循着声源望去,穿着大裤衩的秦煌两眼呆滞,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看着他俩。
“你……你们……”老半天他才能开口说话,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活像一个捉奸的丈夫,突然绝望哀嚎:“你们在一起了?!”
……
就是打死白苏,她也想不到,秦煌会在这个当口,下楼接水。
她一把推开程敬阳,身子站得笔直笔直,尴尬地和秦煌对视。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碎裂,秦煌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住眼睛,接着嚎道:“莫聪和杨铭说你俩情况不对我还不信,我说苏苏在基地里最喜欢的人应该是我。明明是我先遇上的苏苏,为什么阳哥你把她拐走了?”
他说完,悲愤欲绝地跑上楼。白苏本以为他是打击太大伤心过度上楼去床上寻求安慰,可没过一会儿,他又拿着扫把簸箕跑下来,把打碎的玻璃杯扫得干干净净。
纸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秦煌心性单纯,压根藏不住事。
第二天在吃早饭的时候,白苏和程敬阳就被围在餐桌上,严刑逼供。
秉持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想法,白苏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切“犯罪过程”,在得到林知意的首肯以后,餐桌上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杨铭和莫聪其实并不意外,只是单纯加入搞事情。
倒是秦煌,哭爹喊娘,直言一颗好白菜被猪拱了。
结果当然也很真实,他的脑袋上挨了程敬阳一记爆栗,瞬间就老实下来。
人是老实了,可嘴里还是多有怨言:“我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神,就这么被阳哥追到手了,我好不甘心。”
“为什么苏苏喜欢的不是我,就因为我打的是辅助,给不了苏苏安全感吗?”
“我不服。”
“要是阳哥你对苏苏不好,我一定要翘墙角。”
他碎碎念叨了一大堆,只收获了莫聪一个大大的白眼,他挑着眉毛,颇为不屑:“那阳哥能对咱苏苏不好吗?别想了,你这辈子都没机会翘墙角。”
程敬阳朝他投去赞赏的眼神,莫聪得意洋洋地接收,顺手还撸了把秦煌的脑袋。
秦煌心痛万分,又没法疏解心中的郁郁之气,只好趴倒在桌上,默默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