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伦先生。”娇媚,诱惑,库伦扭头,是一个红裙美人,身材姣好肤若凝脂眉眼盈盈,一颦一笑都牵引着他的心神。
狠咽下一口唾沫,库伦将神智抽离,毕竟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越美的女人越是有毒的道理还是懂得。
脱帽行了一个绅士礼,“哦,美丽的女士,很高兴认识你,可以知道你的芳名吗?”
叶清咯咯一笑,魅惑众生,“沉风,妖狐,这厢有礼了,库老大远道而来,可把社长惊了个够呛,这不,楼上雅间给您准备了接风宴,就不知库老大能否赏光了。”
库伦眼睛骤然眯起,他这次低调前来,知道的人不多,随行的人都是多年心腹,就算沉风盘踞在滇南有些根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锁定自己的行踪,那么……
看来,他有必要清理清理门户了。
见库伦眼中的暗色,叶清莞尔,果然如陆默所料,这些上位者阴谋玩多了,高处不胜寒,敏感了心神,有些时候太自信自己的内心,专断独行,宁错杀不放过,就窝里斗去吧!
不过,他也确实有自信的资本,若不是黑豹一直盯着他,盯着雅图布,恐怕直到了库伦踏进拍卖会,她们才会有所察觉,甚至直到他自露身份。
“我的荣幸。”库伦再次鞠躬,笑得很有亲和力。
叶清浅浅颔首,天鹅颈不经意就撞进了库伦心坎里,白皙,柔嫩,心头一阵火热,想要狠狠咬上一口,吸允那美妙的血液。
款款走着,感受到身后愈来愈火热,且毫不加掩饰的目光,叶清阵阵的恶心上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脚步稍稍加快,库伦无所察觉。
很快的,叶清停在了一个雅间门口,推开门,陆默还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如她下去时的姿态。
心里略微心疼,这几天累坏了,就是跑腿的自己都恨不能倒地上就睡了,这家伙一直撑着,亲力亲为,除了确保拍卖会不出意外,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她看不透。
对库伦一笑,“库老大请稍等,我们社长最近身体不大好,请您别介意。”
库伦微微点头,表示自己不会介意。
叶清立即轻缓脚步走了进去,看着依旧没醒过来的陆默,有些担忧,警觉性降到这程度,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社长。”她低声唤道。
陆默手一动,扣住了叶清下巴,睁开眼,泛着血丝,“库伦来了?”
声音里带着刚苏醒的喑哑,酥人!倍儿带感。
叶清拂开她的手,冰冰凉的,提醒道:“库老大还在门口。”
陆默点头,起身走了过去,不忘理理褶皱的衣服,伸手,“库老大,很荣幸见到您,我是沉舟。”
库伦笑笑,握了上去,透骨的凉,目光上移,刺眼的白,皱皱眉,“沉社长的身体……”
陆默笑笑,没回答,反而侧过身,抬手作请,“库老大,里面说话吧。”
库老大眼神幽深,走了进去,很古朴典雅的装潢,一尘不染,干净到过分,应该是才布置出来不久。
坐下,拿出一只雪茄,晃了晃,“沉社长要吗?”
沉舟摇摇头,指了指额头上缠着的绷带,有些无奈,有些怒气,“库老大可别揭我伤疤了,馋呐!”
库伦笑笑,似不经意提到,也似乎一见如故的好友调侃,问道:“沉社长这是,跌沟里了?”
陆默脸色阴沉无比,“还不是雷利那个疯子!居然敢设计我,真是死太痛快了!便宜他了。”
听到雷利二字,设计沉舟?再联系上被截的货,库伦心里不由就是一跳,忙问:“是怎么回事?”
陆默刚要开口,又一下停住,满脸警惕的看着库伦,打哈哈道:“没啥?小事,只是库老大怎么这么感兴趣?”
库伦一口气就这么被吊起,不上不下的,憋屈得慌。
“这不是,我和雷利好歹也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了,他这一直挺靠谱的,怎么就招惹上了军方?沉老弟,你算是局里人,能给老哥哥我透个底不?”
陆默狐疑的打量库伦,不咸不淡的挡了回去,“咱们做生意的,仰仗上面儿的扶持,做大做强还是破产清算,甚至炮火轰炸还不就是国家说了算,我哪儿知道什么内幕?库老哥啊,您可真高看了沉某人。”
库伦脸色一憋,青白色的,不太好看,咬咬牙,“话到这里,老哥我也不藏着掖着啥,沉老弟你先前不是截了一雷利的货?不瞒老弟,那是老哥哥我走的货,挺重要,雷利这一出事,我跟客户不好交代了,没办法才跑这一趟过来。”
陆默将信将疑,“不就些军火白粉,库老哥这么紧张做什么?”
说着,陆默神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一下就变急了,“不过,库老哥你可得跟弟弟我说句老实话,那货是不是有问题,我派去拿货的弟兄身体或多或少都出了问题,精神病,癌症,触目惊心!”
库伦脸皮子抖了抖,差点没咬碎牙齿,他说啥不好,扯那批货去,不是自曝了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