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已到分时节。
每年的分时节对于东凌的文武百官来说,都有一件大事在等着他们。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太监端正的站在东皇衍的侧,手中执着拂尘,一双精明的眼睛细细的打量着金銮中众百官,他一颗头颅高昂,像是很享受这样居高临下的感觉一般。
下面雅雀无声,见大臣没有什么事要上奏的,太监清了清嗓子,刚要说退朝的时候,一个影便从百官中站了出来,格外的显目。
礼部尚书齐越着官服,头戴官帽,他恭敬的低着头,双手交叠向前,微微弯腰,很是谦卑。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传遍了整个金銮,“皇上,还有半月的时间,便是皇上的寿辰了,不知皇上今年打算如何cao)办?”
东皇衍微微挑眉,嘴角轻轻的勾了勾,但很快又按了下去,他想了想,随后有些无奈的开口道,“若不是齐卿提起了这件事,朕连差点忘记了,今年的寿辰无需大肆cao)办,宫中举行宫宴就行。”
年岁已大,东皇衍自觉自己对那些闹欢腾、莺歌燕舞的场面不再感兴趣,他自认为虽然不算明君,而他只想要东凌国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罢了。
至于这些玩乐之事,便也就算了。
齐越轻轻的咳了咳,随后又道,“可是,皇上,现如今,不是我们说想要简单cao)办便可以了事的了。其他三国已经给我们送来了拜帖,都准备要来给皇上贺寿呢。”
百官哗然,这以往的寿辰,也没有见其他的几国有派人来贺寿,可今年却是如何了?
这几国就像是约定好了一般,都呈递了拜帖,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官吏们窃窃私语,一时间中,本安静的连掉一根针都可以听见的金銮中,像是炸锅了一般,嘈杂起来。
见下面的议论的势头开始慢慢的脱离控制,东皇衍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太监,收到了天子的示意后,太监又是端了端自己的姿态,随后高声道,“安静!安静!”
令已下,百官们那方才还叽叽喳喳的嘴巴,像是被关上了闸门一般,立刻噤声,眨巴着眼睛,看向龙椅上端坐着的东皇衍。
东皇衍眼睛扫了扫,下意识的看向了东皇钰,只见他漫不经心的站在前排,事不关己一般的,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像是得到了一个新鲜的玩具一般,不亦乐乎。
东皇衍轻轻叹气,却没有多说什么,他看向齐越,有些无奈的问道,“何时送来的拜帖?”
“回皇上,三前,先是一国送至拜帖,可如今三已过,其余两国的拜帖也已经到了礼部,无奈之下,臣只得上奏了。”齐越的手上出现了三幅烫金边的帖子,他将帖子递给了走下来的太监,由太监呈递给东皇衍。
东皇衍接过了三幅份量不轻的拜帖,心中带着思量,打开一一看过后,便放在了一旁,不再理会,这意思都是大同小异,只是为了说明自己在半月后会到来贺寿罢了。
他国的拜帖已至,主人家也无法关门谢客。
东皇衍有些头疼,他在位二十余年,除了登基时,其他三国有派使者前来。这些年他的寿辰可从未有其他国派人来贺寿过。
同样,他也未派使者去给其他三国皇帝贺寿。
这些年来,四国之间一向不来往。
怎么突然之间三国齐来?
三国使者的到来,突兀又让人无奈。
东皇衍看向自己的几个儿子,随后沉声问道,“此事,曜王如何看?”
东皇傲的眉梢斜飞入鬓,眉眼凌厉,见皇帝点到了自己,想到自己终于可以在父皇面前大出风头,让父皇刮目相看的时候,心中一个得意,看了看不远处的东皇钰,大步跨了出来,朗声道,“父皇,儿臣以为三国的贺寿,定是怀有目的。”
废话!
东皇钰听到东皇傲的话后,凉薄的唇畔划出了一丝冷意,带着讥讽,他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像是不释手一般。
“但我们不能够回绝了他们,为不得罪三国,我们应该好好的接待各国到来的使者。”东皇傲沉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东皇钰,自然没有将东皇钰的那一抹嘲讽给看漏。
被东皇钰那满带讥讽一扫,他心中一慌,感觉自己就像个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跳舞的小丑一般。
东皇傲突然感觉自己刚才说的是显而易见的废话了,只恨不得立刻退回去,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东皇衍却肯定的点了点头,俊美犹存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曜王所言,正是朕所想。景王和安王,你们二人可有什么不同想法?”
本不想上前回答,可皇命难违,已经点到了自己的上来了,东皇清也只好一甩衣袖,如雪山一般干净纯粹的气息在他边四散开来,他向外跨出一步,缓缓的开口道,“儿臣认为,曜王兄说的对。”
东皇傲经东皇衍肯定后,再加上东皇清的附和,他甚是得意,满脸的傲慢又爬了回来。
东皇辰渊嘴角处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眉眼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