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颜拿着云随给的凝珠雨露并未回凝心阁,而是去厨房找了长安。把东皇钰给她的凝珠雨露直接给了长安,他本推脱着不要,奈何顾卿颜坚持,长安无奈才收下。
两日后,沈疏楼与西玄一战受伤昏迷不醒的消息终于传回了帝都。
沈疏楼中毒意味着符城将要不保。
东皇衍在符城消息传回后,才公开召集三品以上的重臣勤政殿议事。而作为沈疏楼的父亲,沈牧自然为被皇上召了来。
当沈牧得知沈疏楼因中毒昏迷不醒,而活不过七日时,一向杀伐果断,沉着冷静的沈牧心也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
沈疏楼虽是他的义子,对于他来说与亲生儿子无两样。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是拥有沈疏楼这个儿子。
以前,疏楼寄情山水,他总希望着疏楼能继承他的衣钵,现在听到他中毒昏迷,沈牧倒宁愿他寄情山水,远离纷争。
沈牧一直担心着沈疏楼的安危,一众大臣在勤政殿激烈讨论着,而他从始至终都是一言未发。
除了他,还有东皇钰也是一直默默的看着,未发一言。
众大臣各抒己见,你一言我一语的激烈讨论着,讨论来讨论去也没讨论出一个具体的办法。
最终,东皇衍实在看不下去了,
“讨论完了吗?”啪的一声,东皇衍将手中的奏本丢到桌案上,而这奏本正是符城送来的。
薛敬之嘴角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余光撇见东皇衍脸色不善,赶紧住了嘴,免得遭到池鱼之殃。
“皇上,沈将军受伤,上官将军刚到,对城内一切不熟悉。而火云军一向只听沈家的,臣觉得为今之计唯有放弃符城。”一个臣子小心翼翼的道。
“你让皇上放弃符城,还不如让皇上将东凌直接拱手相让给西玄国得了?”一直未开口的东皇钰半眯起眼睛,一双黑眸陡然散发犀利锋芒。
那个臣子惶恐,以头抵地,颤抖道,“皇上息怒,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的意思是……”
东皇钰一开口,众大臣顿时噤若寒蝉。
勤政殿有一瞬间的寂静。
几位大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纷纷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被钰王挑出刺来,落入口实。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便退下吧。”龙座上的东皇衍冷冷打断他的话。
“谢皇上。”臣子颤颤抖抖的起身,退后。
自东皇钰开口后,几位大臣规规矩矩的站着,没有有了先前的争吵不休。
众人站在那里,等待着皇上和钰王发话。皇上一见他们那副德行,就气不打一处来,挥了挥手,冷声道,“都下去吧,钰王留下。”
他们一走,东皇衍背往龙座后靠了靠,身子呈放松状态,“钰儿,符城的事你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没有。”东皇钰想也未想的回答。
“现在已经过去五日了,还有两日,如果沈疏楼的毒在两日内未解,两日后他一旦倒下,上官瑜若没办法控制火云军的话,符城会大乱。而西玄一旦得知沈疏楼身亡,符城大乱,三十万大军必会不遗余力的发起进攻。到时,符城定会生灵涂炭。”
东皇衍倚靠在龙座上,一直蹙着的眉心从未舒展过,此刻,他整个人看起来瞬间苍老了几岁。
西玄一旦攻下符城,符城生灵涂炭还是小事。符城作为东凌在西面的最后防线,一旦沦陷,西玄大军只要越过祁西岭山脉可直逼帝都。
如果,到时南桑和北幽再从南面跟北面夹攻,东凌必会亡国。
这才是最让东皇衍头疼的地方。
东凌国作为天下四大强国之一,延续了千年之久,可不能毁在他手上。
“事情还没有到最后的那一刻,皇上何必杞人忧天呢?”东皇钰淡淡的说。
好像皇上的担心的在他看来都是多余的。
听他这样一说,东皇衍扬眉看向他,“钰儿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了?”
“没有。”
……
东皇衍气得嘴角一抽。
这个混小子,那样说还以为他想到解决之法了,谁知道他却只是冷冷的两个字“没有”。
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既然没有解决之法,钰儿那样说又是什么意思?”东皇衍好声好气的开口问道。
“沈疏楼还未到死的那一刻,一切皆未可知。再者,符城与帝都相隔千里,皇上就算有心救沈疏楼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又何必杞人忧天。”
东皇钰说完,也未管龙座上的东皇衍是啥反应,直接走出了勤政殿。
待他走出后,东皇衍才回神,揉了揉蹙着的眉心。
但愿真如钰儿所说他是杞人忧天吧!
符城一战,沈疏楼中毒昏迷命不久矣之事的消息很快传遍皇城。
帝都的皇亲贵胄、朝廷权贵,下至黎民百姓基本上都知道了,知道的人多,此事也就渐渐传开了。
知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