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嚣张的鞑子游骑直到第二天晌午这才是离去,但这些畜生显然不会办人事。 他们不仅把徐长青一行人极为宝贵的干粮辎重全都带走了,两匹骡马的尸身,更是直接丢入到了大海里。 顿时,浓郁的血腥味道便是吸引了不少锋锐的鱼鳍游过来,十几条小鲨鱼已经是盯上了这些美味。 很快,水中便是翻腾起带着猩红的激荡水花。 “少爷,鞑子,鞑子总算走了……” 小山顶上,徐长青身边,一直牢牢护卫着徐长青的红叔和光叔都是长长松了一口气,俨如送走了厉鬼。 赵增金、二狗、王安山他们更是如获大赦。 扫视众人,徐长青缓缓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 此时,徐长青早已经平复下来,心如止水。 鞑子的嚣张虽是让的人极为不爽,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确是有着这个本钱! 这并非是一朝一夕之功,而是自老奴时代起,他们靠着几十年强悍的战争不断滚雪球积累下来! 明知道己方的不足,在有选择的余地下,却还要不管不顾的硬刚,那可就不是勇武而是犯傻了。 徐长青昨晚几乎一夜没睡,被岛上可恶的大蚊子咬的满头包的同时,脑子也是格外清醒。 昨天,真的是万幸中的万幸! 如果不是自己没有偷懒,迅速做好了竹筏,那种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面对这些嚣张肆意而又无比强大精锐的鞑子,决不能有任何一丝的怠慢呐! 稍有不慎,那绝对是灭顶之灾! 此时,几个受伤家奴的伤势都已经被包扎好,得亏徐长青从刘朗那边搞到了些棉甲,大家的要害都被护住了,都是些轻微的皮肉伤。 否则,昨天仅是鞑子最开始的那两波箭雨,自己的这些家奴,至少得折损个五六人。 这时,看徐长青不说话,红叔忙赔笑道:“少爷,这,这破岛上没什么立足的地方,蚊子又多,现在,鞑子已经走了,不若,咱们找个机会回城吧?在城里,跟在洪督身边,肯定是比这岛上要安全很多啊。” 光叔也忙是点头附和。 赵增金、二狗他们也有些后怕,也是附和起来。 “呵。” 徐长青忽然冷笑,扫视众人。 众人不敢面对徐长青的威势,顿时下意识便闭上了嘴巴。 徐长青一个个扫视过这十七个家奴的脸庞,冷厉道:“你们对我这少爷可是真好啊,处处都为我着想?!” “少爷,我们……” “闭嘴!” 红叔和光叔刚想说些什么,却是直接被徐长青冷厉喝止。 瞬时,两个都已经过了四十岁的汉子,也是哑口无言,尴尬的呆立当场,手脚都没地处放。 这就是强大的等级威严! 某种程度上,这的确束缚了很多人类的天性,但对此时的徐长青而言,却是少了不少做政治工作的时间。 徐长青丝毫不理会红叔和光叔的尴尬,继续冷冽扫视众人:“你们,虽是都是我徐长青的亲信,是我徐长青最信任的人,但是,现在的形势你们也都看到了,大战在即! 咱们不说立功了,总得先活下去!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徐长青要练兵,要狠狠的练兵,争取让所有人都能活下去,等大战结束后,大家都他么能跟我徐长青活着回到徐家庄!” 人群已然一片死寂。 便是光叔和红叔都是哑口无言,一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们忽然发现,眼前少爷的威势,竟然,比之当年的老爷也丝毫不示弱啊…… “当然,人各有志,谁也不能勉强! 你们虽是我徐长青的家奴,但你们护卫我到了此时,也都是尽心尽力了,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谁要不想跟着我了,想离开,现在就可以走,我徐长青就当没看到! 之后,我也保证,绝不会为难你们的家人!但是,你们必须离开我徐家庄,不能再吃我徐家的一粒米!” “少爷……” 众人面色都是大变。 赵增金忙道:“少爷,您这是哪里话?您就是我赵增金的天,少爷您去哪,我赵增金就去哪!” 说着,赵增金的狠辣劲也是如火山喷发般狂涌出来,如狼般扫视众人:“大家伙虽然都是爷们、兄弟,但是,做人得他么的讲良心! 得好好想想,这些年,到底是谁,让大家伙吃饱穿暖,安生生活到现在的! 现在,谁他么不想跟着少爷,当那没良心的驴肝肺,给老子他娘的滚出来!!!” 赵增金手握刀柄,犹如一头即将爆发的小牛犊,虎视眈眈的扫视众人! 跟在徐长青身边,很多时候他都可以开心肆意,装傻充愣,但此时,已经涉及到徐长青的核心利益,同时也涉及到他赵增金的核心利益,身为徐长青的伴当,此时又怎能无动于衷? 在大明,何为伴当? 那可是主子最亲近最亲近的随从,几如与主人一体,一般都是最为亲近的家生奴中的家生奴中产生! 赵增金的爷爷便是已经跟在了徐长青的爷爷身边,赵家已经侍奉徐家三代人! 二狗顿时也是抽刀跳出来:“爷们们,少爷平时对咱们怎么样,夫人对咱们怎么样,大家伙心里可都他娘的得有杆秤!现在,少爷已经是把总,更是深得洪督的赏识,谁他么要敢拖少爷的后腿,我李二狗第一个不放过他!” 眼前众人虽都是徐长青的家奴,可里面,依然是亲疏有别。 平时或许看不太出来,但此时,这种关键环节,瞬时便是显露出来! 赵增金和二狗便是徐长青最亲近之人! 正如中堂大人当年那句名言:“不用人唯亲,难道要用人为疏?” 就算是帝王,手下如果没有如臂使指的亲信,又靠什么来掌控那庞大运转的王朝? “这,这……”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