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学的时候, 阮曦站在家中的穿衣镜前把领子理平, 又快速系好领带。
站在镜子前的人表面看上去跟以往上学时没有任何区别。
但阮曦自己清楚在他的侧颈……也就是现在被衣服所遮盖的地方有一道红印。
阮曦再次确定了。
……那变态果然是属狗的。
昨天晚上那变态最后在他侧颈间留下了一道红印, 当时还不明显,只是早上看侧颈处居然直接红了一片……
不系领带时在镜前看就像是被人盖上了一个引人遐想的红戳。
阮曦本来的皮肤就很白, 那红痕在他皮肤上便很是突兀, 既暧昧又惹人遐想……一看就是被人反复舔吻过。
阮曦站在镜子前把领带系到最高处才能勉勉强强遮盖住那处痕迹。但在不经意间或者运动的时候, 那红痕便又会在脖颈上一览无余……
看着就心烦,阮曦索性不看了。
……
不过正应证了那句老话: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在第二节课下课后, 有过几面之缘的高阶学长突然推门而入。
那学长进来后先是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 严肃道。
“老师说让你待会来办公室一趟, 他好像有事情要交代。”
周围的同学起初还有几个好奇的看向这边, 听到这话便扭头继续聊天玩闹,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高阶学长说完话后又轻轻捏了捏阮曦的肩。
这轻轻一捏阮曦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这人别又是个变态吧。
阮曦随即不动声色的避开。
那学长讪讪的收回了手,又嘱咐道。
“你一定要来啊……班长。”
他着重强调了“班长”二字。
阮曦越来越觉得这个班最初选择他当班长时绝对是有某种“整蛊”和看好戏的成分在里面。
想来原主之前那个性格, 即使被所有人推举出来应该也会不做过多反抗吧?
阮曦在班里故意磨蹭了一节课,直到那人又派来一个高阶学生叫他时才站起身。
进办公室前,阮曦便留了个心眼。
他先是站在办公室旁边观察了一阵。
只见有几个高阶学生正在里面和老师讨论课题。而旁边也站着几个在走廊聊天的学生。
上午的办公室内平和而安静,毫无异样。
阮曦小心翼翼推门进入以后, 只见那高阶学长正坐在办公室中的角落处, 一见他便热情的招呼道。
“班长你怎么才过来, 快来这边。”
……看样子像是等了他很久?
阮曦再往旁边一看。
这个角落的沙发上只有这个高阶学长一个人, 而他之前话中所说的老师则根本不见踪影。
“老师呢?”
那高阶学长一脸和善的看着他, 随后佯装要拉起他的手。
“先不说这个, 你最近在学习上感觉怎么样, 会不会很吃力?”
阮曦退后一步。
“不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高阶学长大概也马上想到了面前人的名字似乎总是出现在班级成绩排名前三的位置。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又迅速掩饰过去。
“那在班里的人际交往上呢……和同学们相处的还融洽吧?”
那高阶学长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无非都是些人际交往和同学相处关系方面的问题。阮曦回应的是滴水不漏,硬是不给他任何挑毛病的机会。
终于那学长似乎是忍不住,还是开口问出了那个略显敏感的话题。
“班里的那些高阶同学……有没有因为你是低阶而欺负你,甚至有时候闹出事情来,故意让你这个班长难做?”
阮曦一听这话便有点想笑。
……到底怎么样你心里没点数?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血统纯度决定一切。
血统高者天生就有着不可比拟的统治权与话语权。
而在学校缩小版的社会聚合体中,学生们反而会更加坚定的执行着这个世界的血统规则。
而面前这个学长如果是知道这点还故意跑来这里借着关心的名头来问他……不是坏就是蠢。
阮曦把这点看的通透。
他所要做的就是遇事不慌,明哲保身……无论何时都一定要留存革-命的火种。
关键是阮曦本来的那张脸在这个简单粗暴的世界里实在太要命了……如果不是那张脸,此时他也不用在这里遮遮掩掩的演戏。
阮曦心念一转,无比诚恳道。
“我暂时还没听过那种事情,班上同学都很好。”
这里是办公室,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手。
他也不想再经历一遍幻化外骨骼时那种类似于发-情嗑药的体验了……
听见这话,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