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生的喃喃声再起:“梦的吗?” 江月白浅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梦的,来告诉我吧,我很想要听听呢。” 而龙傲天与蓝可盈两个人的目光也都是眨也不眨地紧盯在王全的脸上。 此时此刻他们都在等着王全生的回答。 但是王全生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他似乎正在思考着,正在回忆着。 龙傲天有些着急,他看看蓝可盈,却见蓝可盈的目光只是落在王全生的上,却并没有在江月白的脸上停留。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本来有些急燥的心便就这样平缓了下去。 审讯室里很安静,安静得简直是落针可闻。 江月白没有再说话。 龙傲天与蓝可盈两个人自然也是没有再说过话。 而王全生的依就是在思考着。 起初的时候,王全生的头还是微微昂起的,可是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王全生的头便垂了下去。 他的头垂得很低。 下巴几乎都碰到了。 可是却没有发出丁点的时间。 蓝可盈早就知道江月白是一个耐心极好的人,可是她却真的不知道江月白的耐心居然可以好到如此的地步。 男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嘴角处一直都在保持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时间便在这种安静中流逝着。 龙傲天时不时会抬起手腕看一眼自己的腕表。 已经一刻钟了。 王全生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很快的又是一刻钟过去了。 王全生依就是在思考着。 然后又是第三个一刻钟。 而在这个过程中,王全生低垂着的脑袋居然连动也没有动过一下。 一直都在保持着那低垂的姿势。 这令得龙傲天不得不怀疑,这货是不是睡着了。 当第四个一刻钟过去的时候。 王全生终于动了。 他缓缓地抬起了头。 眼睛却没有去看龙傲天,也没有去看蓝可盈,而是直直地看向江月白。 然后平平的声音便自他的口中响了起来:“我,我想起来了。” 江月白勾唇一笑:“能说给我听听吗?” “梦的是在杜子家,然后我在他家见到了一个人,不,那不是人,因为杜子说那是神。” “那是一个懂我们的神,不会嫌弃我们的神。” “然后那个神只是对着我做了一个手势,然后我就不知道了,然后我就梦到我推着那个木箱子上了高速了,再然后就是我醒过来在你们车上了。” 神…… 再一次听到了这个字眼。 当下龙傲天便与蓝可盈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 然后两个人同时抿了抿唇。 而王全生的话还在继续着。 “然后……对,就没有然后了。” 江月白看向两个人,用眼神示意,这个王全生只怕是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 龙傲天点了点头,然后他看向王全生:“杜子是谁?” 结果人家王全生可是连个眼风都没有给咱们的龙大组长,一副你说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模样。 当下龙傲天的嘴角一抽。 而江月白这个时候却看向蓝可盈,抬手示意了一下。 蓝可盈了然,当下不一笑。 于是这一次便由蓝可盈开口了:“王全生,杜子是谁?” 王全生想了想道:“杜子就是杜子啊。” 尼玛,你怎么不说杜松子呢? 蓝可盈在心底里暗暗地吐了一句槽。 而龙傲天的眼睛却在瞬间睁大了两分,这是什么鬼,为毛自己问话,这个混小子就不答,而可盈来问,这个家伙便回答。 不管这个答案是不是他们想要的吧,但是人家真的做答了好不。 于是龙傲天的目光便落在了江月白的脑袋上。 他敢肯定,一定是可盈的这位美人房东故意的。 啊,美人……房东…… 可盈不应该会喜欢这样的一点也不阳刚的男人。 龙傲天盯着江月白的脑瓜顶,在心里暗搓搓地想着。 男人嘛,最美的还是应该要阳刚的美好不。 嗯哼,他就是阳刚美男。 想到这时在,龙傲天不又在心底里狠狠地肯定了自己一下,自己就是那典型的阳刚美男。 龙傲天的心思,蓝可盈自是不知的,不过她却看到了龙傲天正盯着自家美人房东的脑袋出神。 一时之间蓝可盈看看龙傲天,再看看江月白,眼神变得古怪了起来。 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龙傲天如此专注地盯着一个人看呢。 真是希奇呢。 所以他们的这位头儿到底在想什么? 突然间一个邪恶的想法,自蓝可盈的心头闪现而出。 不会是龙傲天也发现美人房东很好看了吧。 呵呵哒。 而这个时候,江月白的声音已经又如和风细雨般的响了起来。 “那么,杜子他是姓杜了?” “嗯!”王全生点了点头。 江月白继续问:“哦,那他家在哪里?” “哦,距离我家小区不远,叫永福小区,五号楼,三单元,四零一。” 这个王全生还是回答得非常清楚的。 “嗯,那好,谢谢你了。” 江月白说着,又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于是“啪”的又是一声清脆的响指声响了起来。 ------题外话------ 如果是完全精神病人或者是发病期间的间歇精神病人,其所说的证言、证词都是不具有法律效力的,非发病期间的间歇精神病人只要证明当时精神状态是清醒的,其证言证词是可以被采纳的。 《民法》第十三条不能辨认自己行为的精神病人是无民事行为能力人,由他的法定代理人代理民事活动。 不能完全辨认自己行为的精神病人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可以进行与他的精神健康状况相适应的民事活动;其他民事活动由他的法定代理人代理,或者征得他的法定代理人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