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围观群众仍在迷茫, 袁老却已经忙碌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感应器,一人一个,套到了他们太阳穴上, 才转回身, 对着仅有的一台分析仪器一通乱按。
一时间室内满是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手感有点奇特……
谢依云一边摸一边下了结论,比起萨摩耶来说, 毛发的触感更硬一些, 但又有些奇妙的让人挪不开手……
这是什么原理?
谢依云陷入了沉思, 浑然忘却了她方才对校长进行安抚的想法,改为深思那股一直在她脑海里转悠的微妙感。
这里面一定哪里有问题, 但到底是哪里……
谢依云手下一空,毛绒绒的耳朵从她面前消失了, 她的手落到了校长头上,校长年纪大了,头发的数量上难免有些艰难,以至于谢依云一摸, 除去微弱的头发触感外, 还挺光滑的……
谢依云飞快收回手, 看着神情严肃的校长, 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来:“校长……你好啦, 好的挺快……”
校长摸了摸自己的头, 没开口。
“我不是故意的……”谢依云试图撇清自己最后撸了下他的头的行为:“我就是觉得,反正我都是那个什么盗火者了,就顺便帮你安抚一下……”
校长神情严肃的盯着谢依云, 没开口。
“谁想到你那个耳朵, 消失的那么快……”谢依云继续撇清自己:“我真不是故意摸你的头的……”
袁老从繁重的数据中抽空插话:“现在, 你能懂了吧?”
什么?谢依云迷茫的看校长。
校长拿严肃的目光打量他,硬邦邦的表情比之前还糟糕。
倒是王余念在混吃混喝那几天的交情上,给她解了惑:“你刚才试图安抚校长的时候,没察觉到点什么?”
什么?谢依云回头看他,回忆了下,在王余的鼓励下,不太肯定的道:“耳朵挺好摸的?”
“还有呢?”
“毛跟萨摩耶的有些区别,但是手感很特殊……”
王余沉默了两秒,继续问道:“还有呢?”
还有?
谢依云继续回忆,除去触感之外,实在没回忆起别的,只好问他:“我应该有什么感觉?”
“校长狂暴的内心?难以撼动的山峰?无处不在的狂风暴雨?无法下手的困难?”王余极为熟练的吐出一连串词,莫名透出了几分辛酸。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谢依云断然否决:“我就觉得他毛挺好摸的,没有别的了。”
“所以,你刚才是怎么安抚的校长?”
“默念我要安抚校长?”谢依云迟疑了几秒,总算是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方法是不是跟别人不太一样,试图把它描摹的更高大上一点:“用心去感悟校长内心的……”
王余面无表情的看她,像是在说,编,你给我继续编。
“就告诉自己,我想安抚校长,让他从半兽化的状态变化原来的状态。”谢依云理直气壮:“当初不是你教我的吗?王·老·师。”
“我?”王余陷入了回忆。
“对啊。”谢依云提醒他:“唯心主义,只要相信自己,就能做到。”
王余被戈言和校长还有袁老蓦然严肃起来的目光盯得有些紧张了,忙道:“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个?你不要瞎……扯……”
等等,我好像有点印象?
“就是我对宇飞进行第一次试探性引导的时候,你说,让我看到对方的内心,我问你,这不是唯心主义吗?”
王余为自己辩论:“我当时就说了,这不是唯心主义!我不是让你自己去看那些论文了吗?”
“我没看懂。”谢依云理直气壮。
气氛再度陷入了沉默。
“你没看懂,也不代表这就是唯心主义啊。”王余有气无力的道。
“可是这样有用啊。”谢依云清脆又软绵绵的声音回荡在室内,让一切再度陷入沉默:“我就是这样安抚其他完全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