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面露难色，下意识的抬起双手看了一眼。
“师父，变化有，但是...我可能说不太清楚。”
李悠无所谓的挥挥手。
“没事，慢慢说。此丹方我也是偶然得之，本也没试过。只是为了解决你们之前炉鼎的问题，才不得已用给了你们。现在炉鼎问题解决了，但凡能有点好处就算赚到，不需要太在意。”
大娘想了想，才开口。
“明显的，力量稍微大了些，但不算明显。最主要的是，柔韧性提升更为夸张。”
说着，大娘可能是怕自己的表述不算清楚，干脆两臂一伸，反向扭了一个极为夸张的角度。
李悠自身就是个炼体的行家，只不过他的功法偏向力量与坚韧，但他也能明白什么是正常，什么是超常。大娘展现出来的柔韧，代表着肌肉，关节，筋膜等等都有了质的提升。
但如果仅此而已，那这个丹方可就大大打折了。高手的核心是真气，是灵魂力，身体再强悍，也就在低级别的时候效果显著一些。
“其他的呢？我看你灵根又有提升，真气可有变化？”
大娘面露难色。
“师父，这正是我说不清楚的地方。变化有，但是，但是，只是感觉。以前炉鼎的时候，体内阴气充盈，那种感觉如若置身冰窖，从骨头里都散发着寒意。后来服了初阳散，尤其阴阳平衡，就是姐妹们现在处于的状态，那感觉其实也不好。忽冷忽热，半冷半热，就感觉寒流和热流在体内乱窜。但是现在，我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寒流热流了，仿佛消失了。”
“消失了？不是平复了？”
李悠注意到大娘用的词似乎有点问题。
“对对，消失了，完全感觉不到了。师父，按说就算冷水和热水相遇，变成了温水，但总也要有水吧。甚至比着我还是正常人时，似乎都少点什么，但又不清楚到底少了什么。所以我才说说不清楚。”
李悠沉吟了一下，否丹，天地不通体质。也许缺的就是阴阳沟通之力，这是他从丹药性质上唯一能推断出来的可能。但这有什么用呢？
但这个问题，李悠斜眼看了一眼旁边眯着眼假睡，但却一直盯着大娘的黑大爷，也许还就黑大爷能够解答了。简单勉励了大娘几句，让她安心修炼，就让她回去了。
“黑前辈，您的体质我不好打听。但这大娘是我徒弟，为了她将来的发展，要不您捡能说的，点评几句？”
黑大爷无奈的摇了摇尾巴。
“其实你也不用着急的喵，很快就能显现出来了。阴阳是大道，但相辅相成，很难分彼此。极阴或极阳都是特殊状况下才能诞生的偶然。所以一般的修炼都是阴阳同修，不分彼此。你这否丹的好处是，极阴，极阳共存，又互不相通。至于好处喵，你很快就能看到了，不能多说了喵。”
李悠不好深问，但也隐隐明白了什么。极阴极阳，听起来逼格就不低，似乎是个好东西。这就够了，剩下的慢慢观察吧。
其实也不用很久，数日后，随着大娘灵轮逐步完善，真气生成。李悠就明白了黑大爷的意思。
大娘的双剑灵根，本来被李悠命名为紫光曙剑和青芒月剑。本来是想干脆叫紫郢青索，但想了想级别还不够，玷污了自己心目中的仙剑名头。也许等以后第三阶段完成，成为一百零八的圣品灵根，才配的上这个名字。
这两把剑一阴一阳，分别代表了日月之道。但是现在大娘重新修炼出真气，李悠就发现了不同。纯，精纯，按理说李悠的金龙真气已经是最顶级的功法了，精纯凝练远超一般功法。但是和大娘的比起来，还是有着差距。那是一种极致的纯，极致的甚至有些过度。
对于真气来说，精是好的，那代表着容易控制，收放由心。但是纯可就不一定是好事，水至清则无鱼，真气过纯意味着兼容性差，配合度低，并不适合配合招式使用。
就像李悠的金龙真气，其实是数条大道，多重属性的混合真气。最明显的就有水属，云属，风属，雷属，金属，甚至还有数个不太明显的属性。所以李悠的精纯，是所有有用属性的精纯，而非某个单一属性的纯净。
所以大娘现在的状态不好么？那倒不是。极致也就意味着心无旁骛，无论是境界的提升，还是对剑修来说，都是一件不错的事。至于带来的问题，李悠也想明白了，这才第一阶段。也只有大娘把日月之道修炼到极致。否极泰来，第二阶段的泰丹，万通之体似乎解决的就是这方面的问题。
就在李悠终于安稳几天，开始计划是不是要跑一趟，把自己内定的大徒弟考验一番，列入门墙的时候。几个人登门，再度打乱了李悠简单的生活。但李悠可不敢给脸色，领头的就是他可能的未来姐夫，莫讷言。身后跟的那几人，一看那身熟悉的黑袍，就知道是影的人。
经过老姐介绍，李悠对影也有了较为充足的认知。他原本那对养父母，其实是老娘的师兄和师妹。当年老娘被死鬼爹勾搭，嫁入皇家。这本就不是小事，在修行界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方面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