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木家院西屋二楼的药房中,灯火亮了起来。
妙雨带着满心期待的皎云,走入了屋中之后,手一招,其中一个柜子上一支土罐下清风凭空而生,托举着那支土罐飘飞向前,朝着她这边而来。
待到土罐近身时,妙雨手一个拂袖,土罐当即转了个弯,朝着身边的桌子上,缓缓旋转着飞去。
皎云凑了过来,紧盯着落在桌子上,还在缓缓旋转着的土罐。里面装的,正是三日之前她和皎云一起配制的灵药。
据说,让老母鸡不断的服用这种灵药七天后,就可以正午下蛋。
皎云眼中闪烁着期待和好奇。而那个土罐转了几圈后,也停了下来,稳稳地定在了桌子上。
妙雨打开了土罐,顿时有一股药香从中溢出,扑面而来。
闻一闻这没有怪味的药香,皎云顿觉心旷神怡。
而妙雨已经拿起油灯,照了照罐子里。原本是褐色的药丸,经过了三日的时间已经变成了一片金黄。
灯火一照,立刻散发出黄灿灿的金光。
妙雨面露满意之色,注视着灯火下罐中药丸,微微颌首道:“成了。”。
皎云立马凑了过来,手扶桌面踮足起来,探头朝着罐子里张望,也是到了一片金灿灿后,张嘴惊呼了一声:“这些药丸好像一坛子的金子。”。
“要是金子那就好了。”妙雨抿嘴一笑,从中拿起一枚大枣大的药丸,递给了皎云:“给你个任务,你去喂。”。
“好的。”皎云拿起了药丸,欢欣鼓舞的飞奔出门。不一会后,楼梯上就传来了噔噔噔的急促脚步声。
皎云下楼后一路向前,飞奔到了厨房门口。
门边已经架起了一个鸡笼,里面关着一只老母鸡,是今天妙笔才从集市上,精挑细选买回来的。
皎云蹲在了鸡笼边上,借着环廊檐下灯笼中透出的红光,细着手中药丸,蹙眉思索着要如何喂给笼中母鸡服下?
不远处的大树下,木青冥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在暗处默默的注视着他的这个弟子的一举一动。
布满了阴影的脸上,不出木青冥此时此刻是什么神情。只能依稀到他的眉头,一直是紧锁着的。
好在皎云并未发现他站在自己的背后,否则他这个神出鬼没的举动,怎么也会把皎云吓得一跳的。
片刻后,皎云开了笼子门,伸手进去一把抓住了母鸡的脖子,把它从笼子里给提了出来。
咯咯咯的叫声连连,划破了院的宁静。只见皎云瞧准了机会,在母鸡张嘴时,把药碾碎后一点点的塞进了母鸡嘴里去。
木青冥得微微一笑,同时退后一步站到了树影下,瞬间与树荫下的黑暗融为了一体。
不得不说,皎云这个办法也不错。否则那药丸一股药味,母鸡未必会自己啄了服下。但这样一来,母鸡是不吃也的吃了。
一点不漏的把药丸喂母鸡吃下后,心满意足的皎云,把母鸡放回了鸡笼中去,关上了笼子们后,走到井水那边,洗了洗手。
“喂给老母鸡吃了吗?”这时,妙雨也从西屋上走了下来。
“嗯,吃下了。”皎云轻轻一笑,拿水瓢舀了点水折返厨房门口,给鸡笼中水槽加了点水后,跟着妙雨一起,走上了东屋二楼,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木青冥这才从树下阴影中缓步走出,站到了天井正中处,抬头了东屋二楼,眉头又紧锁了起来。
夜风拂来,回旋在恢复宁静的木家院中。木青冥最终还是缓缓收回了目光,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星光下,夜风中。
转眼过后,他已经站到了正堂里的祖师像前。木青冥默不作声的站到供桌前,拿起香来点燃后,对着祖师像拜了三拜,把香插到了祖
师像前的供桌上的香炉中去。
青烟袅袅,慢慢模糊了墙上挂着的祖师像,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半夜烧香求祖师,大半夜的也不给祖师爷休息休息。你最近的心事不啊。”墨寒的声音,从旁边的卧房门口传来:“自从那日去寻癞头和尚回来后,你就一直这样,你们倒底在老学究家里到了什么?那癞头和尚倒底怎么了?”。
木青冥闻声,转头过来,到了大着肚子的妻子正倚门而立,向了丈夫的眼中满是忧心忡忡。
她到了木青冥紧锁着的眉头,和眉头间费解、困惑的神色。
“我是求祖师爷保佑你和孩子母子平安的。”墨寒有些担忧,正要走过来细问时,木青冥已经朝着她迎面而去,嘴里还不住的埋怨道:“而且你现在有孕在身,能不能惜惜你自己啊。你应该多休息,其他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说着,他就扶着妻子折身而返卧房中,把她扶到了床上去坐下。
“骗鬼吧,你明明就是有心事,都写在脸上了。我就好奇你们倒底到了什么?”墨寒坐下后,压低声音,轻声说到:“我是下问啊弘问龙姑,问妙乐,他们都不给我说。你又一天到晚为此事闷闷不乐的,也不跟我说,我也担心你啊。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