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的外援,悄然潜入了长生道据点之中,而长生道教徒居然谁都没有发现她消失了许久之事。而城中的木青冥彻夜难眠,想要思索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只好先按原计划来,先找到百幻图。引出来木山巙找被自己软禁起来的母亲,理直气壮的质问自己的母亲:木青冥身上的魔气,是不是当年她故意将其注入其中的?而昆明城中的锁龙人们,表明没有什么动静,实则暗中已经开始行动,找寻着百幻图的下落。】 古木参天,箭竹丛生黑竹沟中马鞍山下,严格遵循风水穴法规划,暗合天人合一的布局的锁龙人木家聚居地里,有一座七进大院,在若干个大小不等的四合院落环抱之中。 这座在浓雾之中只能依稀看到清灰高墙后,隐约有逶迤假山,摇曳竹影的景色幽雅怡人的大院,向来都是木家族长一家人居住的地方。 木青冥的家,就是在这座每间屋子的檐前都有吊柱,雀替饰惠灯笼和各种纹饰大院之中。 院中各处,都充斥着木青冥童年的回忆。 这日夜幕降临后,院中锁龙人们以火法点燃了宅子里各处灯笼。迷雾之中,灯火透不过夜幕来临时,山中又升起的厚厚迷雾,火光变得朦朦胧胧,也别有一番风味。 用过晚饭后,木山巙在后院的练功房中,监督着才入门的弟子们做了下功课后,转身出门,径直的朝着西跨院而去。 偌大的宅子里,就属这座西跨院防守最为森严。门上屋中屋顶上,还有围墙等各处,都安排了锁龙人站岗。 院中正屋前,更是安排了四个道行高深的锁龙人,就站在门口把守着这间屋子。 木山巙走入院中,站到了正屋门前,那四个把守大门锁龙人就齐齐对他行礼,轻声道:“族长。”。 木山巙没有吭声,只是停在了门前盯着大门上,贴着的用岣嵝文组成封印符篆。夜幕下,两道交叉在门上的符篆上闪烁着淡淡的青光,把三尺开外的木山巙眉宇间,泛起的犹豫照得清晰。 暗忖片刻,木山巙还是没有直接上前揭开封印,推门进入门后透着微弱灯火的屋中。而是愣在了门前,不知道想着什么。 “这几日,老太太没有外出吧?”片刻过后,木山巙扭头,注视着身侧的木家弟子问到。 “只有前日去了一下山上遛弯,其他的时候都没有出门。”其中一个弟子想了想,又道:“当时我们也暗中跟着,没有什么异常。”。 “嗯。”木山巙再次转头目视前方,双臂横在胸前,捏出一个手诀。 门上贴着的符篆随着他的手诀成形,青芒黯淡了下来,渐渐的变得了毫无光芒的普通黄纸。 木山巙一言不发的上前,收符篆入袖,一把推开了紧闭着的大门。 烛火微光下,摆设简约屋中正中深处,有个穿着朴素,身上青衣洗的有些发白,皱纹横生满脸的老太太,危襟正坐在地上的蒲团上。她自然卷曲头发已,布满了银白。微有些红润的脸上,却满是沧桑。 老人见木山巙入屋,睁开了微微阖着的双眼,用有些浑浊却目光平静的双目,瞥了一眼木山巙,连连问到:“你终于愿意来看你娘了?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娘啊?”。 木山巙站定在门后,衣袖向身后一甩,起来一道疾风吹动门扉,使得敞开的大门猛然关上。 眼前这个虽然苍老,但腰背并不佝偻的老太太,正是木山巙的母亲,木青冥的亲奶奶——木余氏。 “母亲,我查到了一些事情。”并不打算回答木余氏提问的木山巙,开门见山的说到:“这些事情和你有关,和青冥也有关系。请你看在青冥是你亲孙子的份上,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木山巙抬头起来,期待的目光直扑母亲木余氏而去。 “又是长生道吗?”老太太闻言,忽然激动的睁大了双眼,颤抖着手急声道:“我说了多少次了,我真的没有再和他们来往。昆仑死亡谷的事,只是为了青冥除去他身上的魔气,我被长生道骗了。你为什么,为什么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这个母亲呢?”。 急声中,老太太抬手起来,连连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道:“我要害青冥,以我的道行他能活得到三百岁吗?当年我真的是想要救他,真的是想要救他。就是因为我救孙心切,才会被长生道利用了的。”。 说着说着,老太太的眼中热泪涌起,使得她双眼更是模糊。 “我原本是相信的。”见母亲说着就痛苦起来,木山巙也于心不忍。只是他才踏前一步,却又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但是我近来居然打听到,是你在我妻子分娩时,把溢出的魔气注入才出生的青冥体内。所以我这么多的孩子,只有青冥身怀魔气。”欲言又止的木山巙,最终还是沉声说出了不相信母亲的原因:“你明明知道,青冥不是魔族,身体根本受不住魔气的侵蚀,可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木山巙的脸上和眼中,多了些失望:“虎毒不食子啊,我的老母亲!”。 对面的木余氏哭得更厉害了,急切之下唯有哭声,语塞得连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但泪水之中,却布满了无辜。 “我没有,我没有。”木余氏哭嚎下拼命的摇了摇头,头上金簪摔落在地,满头银发几下就变得蓬松凌乱:“我与你妻子小罗是不和,但我从未把这种不和带来的情绪,迁怒到孙子身上啊。”。 说完此话,双目流泪不止的木罗氏抬头注视着误会她的儿子,苦口婆心道:“我要真的害青冥,怎么会让九疑仙人帮你呢?”。 此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