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送走了猫将军后,安排好了所有的锁龙人,去做追捕鼠精的准备后,自己去思索找寻鼠精的办法。翌日,休假的赵良,正好想要好好的睡一觉时,忽然被自己的手下吵醒,原来是昨日傍晚才被盗了的朱家,惨遭灭门。引出来赵良看着尸体,听警厅的新法医许老说起,死尸身上没有搏斗或是被谋杀的痕迹,浑身腐烂似乎是暴毙病亡后,顿觉不对,立马让手下警察去请木青冥来。而龟缩在春城中地下的鼠精,看着自己从唐家金店偷来的瞑金,陷入了沉思之中。】 朝阳化开了露水,带来了光明和暖意。 但是朱家的宅子里,明明有朝阳普照,却也是阴冷森然。那狭窄的天井之中,除了尸体糜烂的伤口处,散发出的血腥和淡淡的恶臭,剩下的就只有道道寒意,在那些青石板间弥散,在雕花的木梁上缠绕。 再加上那些死尸,各个都是浑身发烂不说,那瞪大的双目,让赵良总觉得是在瞪着他;还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死不瞑目的感觉。 那些尸体,已然无光但却还保留着惊愕的双眼,让赵良这个见惯了死尸的探长,也是一看之下就心中微微一凛。 那些尸体瞪大的双眼中,流露出的惊恐和慌乱,都在对附近的警察们,诉说着昨晚他们说经历的恐怖。 再加上这院中,时有时无的凛凛冷风,让赵良站在刺眼的朝阳下,也会浑身一抖。 “我们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了,给人一种凶手要让死者暴尸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觉。”许老扭头过去,看向了那些七窍流血而满脸布满了血污,倍显狰狞的尸体,对赵良说到:“似乎是凶手故意摆成这样的。而且用他们的血,写下了那些字。”。 许老的目光,随之又落在了那几个触目惊心的血字上。 话说起来,自从刚才开始许老就注意到了,这几个血字虽然潦草,但是每一笔的笔画中并无丝毫的慌忙。几个血字,写的干净利落。许老猜测,或许凶手在杀完人后,还从容不迫的开始写下了这些字。 许老这个前朝的仵作,打从大清还没亡国时候就开始和各种死人,以及凶案现场打交道。在昆明这片天空下,这么嚣张的凶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死亡原因呢?”就在许老兀自沉思着时,赵良又皱眉问到。 这里的现场虽然诡异,可是还是不及长生道的杀人现场诡异,赵良除了觉得那些死者睁着的眼睛,总是看得他后脊凉气直冒外,其他的都能勉强适应。 周围的几个警察,分散在了朱家小院中每一个角落里,或是进出着朱家的每一间屋子,继续找选择线索和痕迹。关上了的院门外,还是熙熙攘攘的。围观的人们还在纷纷议论着的朱家此事,只是那议论声中,依旧不乏欢乐的嘲笑,和对朱家曾经恶行的咒骂。 朱老爷的死,似乎给了这些往日敢怒不敢言的人,莫大的勇气。 “应该是中毒,所以他们的血都是紫黑色的。”许老皱了皱眉,眼中浮现了困惑。 虽然他初勘尸体,发现了都有血液变色双唇发黑,就连完好的那些皮肤都呈黑紫色,以及瞳孔缩小等等的中毒迹象,但是死尸是中什么毒而死,且毒素居然让死者都皮肉糜烂,许老都暂时查不出来。 而且鼠精虽然杀人了,但在朱家一家惨死后又把鼠毒收回了体内,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赵良耳听着门外嘈杂的议论声,环视着四周。片刻后,他让许老去做自己的事后,对一个在收证的警察,又招了招手。 待到那个警察过来时,赵良问到:“找到凶手留下的痕迹了吗?”。 只要有凶手的痕迹,就能查找凶手。 虽说赵良也对朱老爷的死,没有丝毫的悲伤怜悯,与门外议论纷纷的围观百姓一样,赵良对朱老爷的死暗中感到大快人心。但是缉凶是他的使命,他虽然对朱老爷的死感到大快人心,但凶手还是要抓,不能放任着不管。 “探长,还没有找到。”那个站到了赵良面前的警察,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后,若有所思的说到:“探长,我们都觉得这儿的场景,和近来被盗的人家很是相似,都没有破门破窗而入的迹象,而且凶手也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的线索,打扫的很是干净。”。 “唯一不一样的是。”顿了顿声,那个小警察又说到:“这次不但屋里的名贵物品都不见了,而且还没有留下活口。”。 寒意下赵良闻言一愣,又是浑身一抖;但是随之他脑中灵光一现,想到这不就是个线索吗? 为什么与之前被盗的现场一样,但是就是这次不但偷盗,还杀了人呢?而且算上这一次,朱家是一天之内被连盗两次了。 这些都是线索;赵良的手下们看不出什么来,木青冥却是未必。赵良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厚着脸皮把木青冥请来。 于是对身边的那个警察,皱眉沉吟片刻后,急声快语道:“你快去玉龙堆上的戚家客栈,把木少爷请来这儿。”。 那个警察闻言,虽然不知道赵良为何又要请木青冥来,但木青冥是他们省警厅的顾问,赵良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于是那个警察也没废话,应了一声后就转身正要离去。 赵良想了想又把都走到了院门后他叫住,继而道:“如果他不在玉龙堆,你就去沙腊巷中的他家找他。”。 那个警察一听沙腊巷三个字,登时驻足在门后,浑身猛然一抖。这个警察也是地地道道的昆明人,对沙腊巷中的恐怖传说早已滚瓜烂熟。比起这里诡异的现场和骇目惊心的血字,沙腊巷才是他们的心理阴影,他实在是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