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块岩盐包起来。”
三日后,黄昏之时的春城中依旧炎热。
趁着最后一丝阳光尚未褪去,城中树荫中的每一只蝉,依旧在高声鸣唱。
城中百姓热的有些吃不下饭,只得搬着小板凳,三五成群的聚在大树,摇摆着手中蒲扇纳凉闲聊。
一派安逸中,最后一队足有十人的长生道教徒,在李瑾的带领下,从西门而入城中,再向东而去。
一路而去,这队长生道一直没有摘下戴在头上的草帽。
他们走过钱局街,来到了翠湖边上,径直地走入了湖边一处简易的茶棚里。
这茅草做顶的茶棚之中并无他们之外的客人,也无四壁和门窗,只有四根粗壮的圆柱立在了草棚四方之上,支起了草顶和顶下横梁。
夕阳之下,本该碧波荡漾的翠湖中水波殷红。翠绿荷叶和盛开的粉色荷花,在习习晚风中,轻轻地摇曳了起来。
李瑾带着手下们,坐到了草棚里支起的方桌边后,对立马过来给他们擦桌子的小二沉声问道:“蒙汗药都准备就绪了吗?”。
店小二不答,但掌柜的却走了过来,对他毕恭毕敬的低声道:“回二堂主的话,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着木青冥来了。”。
“很好,告知老六,去阵眼上等候,一会我会把木青冥直接带到阵眼上去的。”说完此后,李瑾站起身来,顺手也拿起了草帽往自己头上扣去后,大步朝着草棚外而去。
随之那掌柜的又给店小二使了个眼色,那店小二也尾随着李瑾除了茶棚,但却朝着李瑾离去的反方向走去。
夕阳余晖,映红了天际白云,店掌柜若无其事的取来了茶壶,开始给留在草棚中的长生道教徒们,悠哉悠哉地烹茶。
而李瑾离开茶棚后,找了个左右没有来人的僻静之处,从袖中摸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脸面皮,朝着自己的脸上戴了上去
木家小院中,木青冥在书房中翻箱倒柜一番后,以袖口拭去了额上渗出的豆大汗珠后,把翻出来的一叠符纸,揣入了自己的袖中。
“今日便是长生道们的妖书上,所写的阴阳颠倒之日,怎么还不见长生道有所行动呢?”就在此时,墨寒从屋外走了进来,站到了木青冥身边,面有几分焦虑地问到:“不会是长生道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了吧?”。
“不会,刚才撤出了阵眼的铁桦叔和铁婶还传信来说,大批长生道已经进入了城中。”木青冥转过身来面朝墨寒淡然一笑,道:“你也不要着急。”。
“嗯。”墨寒点了点头,脸上焦虑淡去了几分,但心中焦虑却是不减反增;且还有几分紧张。
今夜,如无意外她就能找长生道算算对方骗她的帐,同时为梅香彻底报仇。她迫切的希望,长生道往他们设下的局里钻去,按时展开行动。
暮光散去,天地间已经黯淡了下来。点点星辰,在湛蓝的苍穹中显现了出来。
“笃笃笃”,大门那边忽地有敲门声响起。
“来了。”木青冥眼中有欣喜一闪而逝,随之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同时也给墨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就在书房里不要出声后,转身走出了书房,朝着大门那边走去。
来到院中大门后,慢条斯理的开了门闩,再把大门拉开。
随之就见到了王了哥,立在了门外。木青冥顿知,这是长生道的教徒。
他并未点破对方身份,只是淡然一笑,未等对方开口,就以一种很不友善的调笑口吻,对他问到:“怎么了王大警察?这次登门是要抓人还是又要把我关起来啊?”。
说话间木青冥左右环视,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接着顿了顿声,又问到:“你的主子赵良呢?”。
“木青冥,你别得意。警厅找不到你的证据,暂时把你放回来,不代表你就不是荣宝斋一案的罪魁祸首。”那个王了哥轻轻一哼后,撇了撇嘴道:“我来此,也只是替我师父来请你去喝茶的。他说他要为前几日关押你的事,给你赔个罪。去不去,你自己决定。”,这语气也是强硬得很。
“喝茶?”木青冥佯装微微一愣后,脸上的不悦被狐疑取而代之,同时随口问道:“大晚上的喝什么茶?白天不喝晚上喝,他赵良要干什么?”。
那个王了哥见他狐疑,心头暗自一惊,生怕木青冥不跟他走。
而木青冥微微垂首,假装沉思之际,悄然一瞥那个王了哥面色如常的脸,心中暗自一笑。随之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道:“行吧,喝茶就喝茶吧,你前面带路,我这就跟你去。”。
木青冥去了会遭遇什么?长生道接下来又要做什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