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业火的烧灼下渐渐地化为一道道灰烬,从空中随着阴风徐徐飘落在地上。
看着自己从瓶中放出的阴兵在业火的攻击下越来越少,而三堂主毫发未损,一脸气急败坏的刘老爹更是怒不可遏。
与此同时,三堂主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刘老爹的眼前。
“绝尘术!”猛然愣住的刘老爹,呆望着三堂主之前所占之地,脱口惊呼道:“你是锁龙人!”。
“曾经是。”话音方起,消失了三堂主凭空出现在对方身后,一脸阴沉的三堂主脚边,有阵阵清风正在旋转不息。
不等刘老爹惊愕,三堂主已经抬起了自己那只手掌上青光直冒,五指并起的右手,对准了刘老爹脖颈,以手为刀毫不犹豫地砍了过去。
一掌下去,刘老爹一声闷哼,脖子和头随之一歪,双眼也跟着向上翻起后,倒地晕死了过去。
那些在树林中与阴兵作战的血色蝴蝶,依旧在追杀着已仅剩不多的鬼兵。三堂主看了看那些被自己释放出的血色蝴蝶追得无所遁形的阴兵,再低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刘老爹,冷哼一声道:“萨满也不过如此!”。
话才说完她登时双眼圆睁,丝丝恐惧从双眼的边缘,随着那些忽然延伸而出的血丝一起,往她眸子的正中处爬了过去。
本该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刘老爹,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紧握在他手中的那柄轻薄犀利且尖顶,整个刀身都略作弯形的一尺有余的短刀,从三堂主的后背斜斜刺入她的体内。
短刀的刀身,全部没入了三堂主的体内。
“锁龙人也不过如此。”煞气升腾的刘老爹阴笑着,口吐寒气冷冷说到:“不只有你们会瞬移术的。”。
“看来还真是做人莫得意啊。”三堂主轻叹一声之际,她身后的刘老爹把手中短刀左右一旋。
三堂主身躯一震片刻后,缓缓抬头看向前方空中。自己的血蝴蝶依然在树林间,追杀着那些鬼兵。漫天的业火携着慢慢黯淡下去的灰烬,在树林间随风而舞。
“可我也说过了,我只是曾经是锁龙人而已。”三堂主眼中的惊愕,被泛起的得意取而代之。随之她的脑袋居然向后来了个九十度的转向,直面着站在身后的刘老爹。
“你没发现我都没有流血吗?”三堂主咧着嘴角,直咧到了耳根处方才停下,露出一个诡异而又机械的笑容;三堂主惶恐不已,猛然低头一看,只见得他手中短刀刺入此处,确实一点血都没有,心头忽地一紧,瞬间被恐惧填满。
“我赢了。”三堂主双手向后扬起,手掌同时向着刘老爹的头部两侧同时拍去。
掌未到,凌厉的掌风已至;吹得那刘老爹脸上的五官朝着脸庞正中处一起挤了过去。
下一秒后,三堂主白皙修长的两手轰然拍在了刘老爹的头部两侧,刘老爹的眼珠猛然暴突,血丝顿显。嘴中两颗门牙,在他张唇之际从牙床上脱落下来,带着鲜血疾飞而出。
连痛叫都没能发出的刘老爹,在三堂主松手之际,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身上的煞气也随风而散。
三堂主把手复位,头颅亦是如此后,左右一摇后反手伸到自己后背上,把那柄短刀从自己体内一把拔了出来。
在看空中,所有的鬼兵都被血蝴蝶带起的业火燃烧殆尽。三堂主随之抬手一招,那些血蝴蝶立刻结伴而行,在空中一个转身,成群结队地飞入她的袖中。
直到最后一只蝴蝶飞入她的袖中后,三堂主才把手中短刀随手一抛,朝着被晕死过去的刘老爹仍在地上的青铜鬼瓶走去。
当那短刀斜斜地插入地上土中时,三堂主也捡起了地上的青铜鬼瓶。
“省了不少麻烦呢。”前一秒还凶恶无情,满脸冰冷的三堂主,居然看着那空无一物的鬼瓶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可她笑容方才在脸上绽放开来时,前方一丈开外忽地有黑影闪动,紧接着一个年轻男子凭空浮现她的眼前。
猛然一愣的三堂主举目望去,只见得那个男子生得清秀,眉如远山目似朗星,眉宇间带着淡淡的书生气。
正是木青冥。
三堂主脸上的惊愕随着木青冥的现身而增重了几分;而木青冥也在见到她之后,瞪大双眼微微张唇,喉结蠕动几下却说不出话来。
夕阳之下,木青冥那倒映着三堂主的双眼中,渐渐地泛起了激动的泪花,但三堂主的目光却平静如水。
在她的注视下,木青冥忽然有种窒息的感觉,左右手的小拇指都在微微地颤抖着,眼角的肌肉也在抽搐着。
“你瘦了不少啊。”徐徐清风下,提着鬼瓶的三堂主平静地说到。
木青冥和三堂主倒底有什么渊源?两人会不会大打出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