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倒尾,没人前来认尸也没人来报人口失踪的案子也就算了,偏偏两次焚尸经过都没有任何一个目击证人。
赵良头疼的就是这儿,这几日他除了除夕时去木青冥家里吃了个饭外,其他时间都在走访,但却一无所获;都说雁过留声,可这个凶手从捕捉目标,再到开颅取胆,然后是焚尸,都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
想了半晌也没能想出个子丑寅卯的赵良站起身来,走到了屋中窗后站定,掏出一支纸烟卷含在嘴里,划着洋火点燃了烟头。
窗外的黑夜里,辞岁迎新的鞭炮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烟火将夜空化为了五颜六色。这本该是喜庆热闹的景色,但却没让赵良观之欣喜。
心中的困惑令他眼中全然没有绚烂的烟火,有的只是满眼的狐疑。
不知不觉间,赵良已将手中香烟抽得只剩下个烟屁股后,转身再次坐回了椅子上,把手中烟蒂狠狠的摁在了桌上,那个堆满了烟灰和烟蒂的烟灰缸里。
赵良就这么呆坐在椅子上,继续愣愣地望着空无一人的前方,思索着案情。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赵良也是浑然不知,直到黎明之时,打着哈欠的刘洋大步走入他的办公室里后,赵良才缓过神来。
“一夜未眠吗?”刘洋走到他的对面,桌子前的那把椅子上坐下后,注视着紧锁眉头的赵良问到。
“可不是吗?”赵良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沉声说到:“我总觉得第二次,就是昨夜发现的尸体是有人故意让我们发现的,否则他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僻静的地方去焚尸,然后再像第一次一样,悄悄的把焦尸给埋了。”。
“但是怎么就没有人见到焚尸的是谁呢?”顿了顿声,赵良又吸嘴说到:“那可是一具活生生的尸体,搬运也好焚尸也罢,怎么可能没人发现呢?”。
“可能,如果凶手就在八大河和小菜园一带居住呢。毕竟我们赶到的时候对方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可不是方才点燃的。”刘洋淡然一笑,接过了赵良递来的烟卷,但并未急着点燃:“而且那一带住房都不密集,人烟也是稀少,今晚家家户户又都忙着吃年夜饭,谁也不会在吃饭的时候去看看门外有什么人路过吧。”。
已经划着火柴的赵良猛然一愣,同时脑中有道灵光依然而死,居然忘了火柴已经划着。
刘洋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这样一来死者也很有可能是居住在那一带的,这样就更是便于凶手捕捉目标。
否则偷走一个大活人,或是在城中背着一具死尸行走,那都不可能做到不被察觉蛛丝马迹的。
想着想着,火柴烧到了他的手,吓得他赶忙把手中火柴扔掉。
“木少爷说的有一点很有道理,焦尸似乎是没人会注意到的人。”点燃了纸烟吸了一口后,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放到桌上后徐徐展开。
只见里面是一小块尚未烧尽的红布,呈三角形而底边还有火焰焚烧过的痕迹。
“是在尸体腰部发现的,当时焦尸是夹在两块石头间燃烧的,挨着石头的地方并未完全燃烧。且我们赶到的及时,虽然死者身上的衣物已经烧得几乎没了,但还留下这一块布。”刘洋一气说完此话后,吸了一口烟后缓缓吐出几个烟圈。
赵良听着他口吐话音,回想起了当时赶到现场,看到的是焦尸呈现侧躺状夹在两块巨石中间。这么一来背部和前胸就会有一些部位与巨石紧贴,使得这一部分没法在短时间内无法完全燃烧。
思忖间赵良拿起那一小块布细看几眼后,看到上面有密集针脚绣出的花图,便道:“这是女子之物?”。
“男子也不会在布上绣花啊。”刘洋把头一点,又道:“而且凶手是在刻意地毁灭尸体面容,所以阻燃剂多数都浇洒在了头部;所以这具焦尸身体的烧伤没有头部严重。”。
“也就是说,凶手这次作案很匆忙?”赵良眼珠一转,放下了那块布料后立马问到。
“有可能,所以他选择了先回去死者面容。”刘洋又把头一点。
“是衣服上衣角的布料吗?”如黑暗中看到一丝光明,稍微有所头绪的赵良,微微躬身向前后急声问到。..
“我不能确定是不是衣角,只知道这块布是因为救火的时候泼撒上的水而贴在了焦尸腰间的。”刘洋皱眉摇了摇头,把手中纸烟伸到了烟灰缸上,轻轻的弹了弹烟灰:“且这块布下的死者皮肤也尚未被火烧灼过,还很光滑,确实是女人才有的光洁皮肤;而且这具焦尸有胸,这也是她与之前那一具不一样的地方。”。
“一男一女吗?”嘀咕了一句的赵良,沉吟起来。
“是的,至于这块布料我建议你去问问木少爷。他是富家子弟,对各种布料应该并不陌生。”刘洋又补充说到。
烧剩的布料倒底是衣服的哪个部位?木青冥和赵良能否从中找到凶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