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心怀不轨之人幻化成岑氏的人,如今本君岂非限于危机之中?能成为本君心腹之人,曹沢,你就如此没用?” 曹沢一噎,一时被逼得有些无话可说。 “可这令牌……” 岑瑶还想死咬着令牌上面的家徽,周宁冷冷打断: “岑瑶,五十年前,你虽还年幼,但世家史册上明白记载着,百里世家的令牌,向来其上都附有百里世家玄妙的阵法,你身为岑氏嫡系,竟还不知此等常识?还敢以此劣质的仿冒品质问于本君?” “这……” 岑氏长老们阴寒忌惮的眼神一顿,从岑瑶那拿过令牌一查,确实没有百里世家的阵法,而且那花纹…… 但他们有些犹豫,攸关百里世家,他们向来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 只是他们眼前的人,是实实在在的修真界七大君上之一,他们岑氏的宗主,他们不得不慎重一些。 岑瑶的脸色微变,百里世家如今已成为世家间的禁忌,世家教导子弟,都会尽量避开。 属于百里世家的记载文献,也只有各大世家嫡系一脉才有资格去阅读。 但百里世家早已覆灭,若非这次要让岑毓永不能翻身,她也不会去了解。 原本她以为以七大世家对于百里世家的忌惮,只要稍稍挂上一点关系,岑毓就难以翻身,加上她重伤昏迷,没法为自己辩解,后面再让曹沢指认她,到时,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杀了她,然而现在…… “怎么?你们是想凭借一块伪劣的冒牌货,给本君安插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还是各位看本君不顺眼,打算推翻了,自己坐上宗主的位置?” 周宁眸光寒凉刺骨,属于大乘期君上的威压倾泻而出,让岑瑶和岑氏长老们脸色一白。 “属下等不敢。” “但宗主,百里孤鸿如今已成鬼君,控恶鬼,威胁修真界安稳,兹事体大,如今您寝殿又出现于百里世家相关联的东西,属下等担忧其他家族借此发作,故此,想请您暂时屈尊移步刑堂,待属下等将事情真相查明,还您清白,也可以堵住外边的悠悠众口。” 岑瑶和曹沢手收紧,若是岑毓不接受这个众长老的提议,双方闹起来,即便岑毓现在无事,但也留下一根刺,渐渐地,她一定会被岑氏的长老们,还有其他修真世家防备忌惮,早晚不会有好下场。 若是她去刑堂,岑瑶自信,也有办法将她与鬼君勾结的事情坐实。 不过,两人都觉得,以岑毓古板严肃,和对岑家的重视程度,定会选择第二种。 周宁摩挲着手上的漆黑戒指,“你们意思是要囚禁本君?在明知证据是假的情况下?” “这……宗主,我等也是为了您和岑氏着想。” “很好!” 周宁抬手,一块刻着云海波涛的青色令牌出现在她手上,正是代表她岑氏宗主的身份令牌。 她微微收紧手,令牌变成两半。 岑瑶和岑氏长老们一惊。 “本君自此与岑氏再无瓜葛,生死、荣辱两不相干!” “宗主……” 周宁扬袖,一股强大的劲风将岑瑶和岑氏长老们甩出明心殿,一时寝殿内,除了她,还有…… 曹沢脊背寒凉,冷汗直冒,“主……主上!” 他如何都想不到,这位曾将岑氏看成是一切的岑毓,会直接会岑氏一刀两断。 更让他恐惧的是,岑毓怀疑他! 但他绝不能认。 曹沢猛地磕头,“主上,属下守卫不周,甘愿领罪受罚,只求主上再给属下一个机会。” 周宁眸色薄凉,似淡淡勾了勾唇瓣,没有半丝温度。 “你即知你的一切是本君所给,也该知道,本君能收回。” 曹沢身体僵住,“主上,属下先前也是太过担心您,并非啊……” 一道强大的灵力锁住曹沢的喉咙,他眼中不可抑制地浮现恐惧和不甘心。 “敢做而不敢担,留着也是辱没本君。” 周宁一字一句薄凉的话语,让曹沢心沉到谷底。 “主上,饶命……” 周宁神色凉淡无波,手指微动,锁住曹沢喉咙的灵力强硬没入他的经脉中,摧毁他的奇经八脉和丹田。 “啊!” 曹沢脸上痛得扭曲狰狞,尖利大叫,嘴边鲜血不断溢出。 明心殿外,被摔得一头懵圈的岑瑶和岑氏长老们刚刚爬起来,却听到曹沢凄厉的惨叫,脸上不自觉浮现惊惧,不懂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独步? 更不懂岑毓这位宗主不就是昏迷了几天吗? 怎么一下子手段如此冷漠恐怖? 还要脱离家族? 只是他们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殿内飞出一个人,将他们再次砸在地上。 周宁的身影出现在殿外,她淡淡地扫了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的一群人,眸色无波,抬脚直接离开。 “宗主,您三思啊!” “岑毓,你这是叛出家族!” “岑毓……” 然而不管岑氏的长老们如何气急败坏,周宁都没再理会他们一分。 她身影一闪,御剑离开了碧蜀峨眉山。 “曹沢,曹沢……” 岑瑶抱着生死不知的曹沢,再看看不知踪迹的岑毓,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害怕。 她是想得到岑氏宗主之位,但前提是岑毓得去死,否则,就是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刀。 而岑氏长老们现在再没心思去管什么百里世家的令牌了,周宁的举动打得他们措手不及,若是这消息传出去,外人要怎么看待岑氏? 以莫须有的罪名诬陷一宗之主,把以公正负责闻名的臻羽君上逼得脱离家族? 那到时,他们这些逼走岑毓的人算什么? 居心叵测的伪君子吗? 岑氏以后又如何在修真界立足? 其他家族不得把他们当笑话看了? “大长老现在怎么办?” “今日的事情,谁都不许外传,否则家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