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稀少的镇魂师了。
而在霧若城的平武门上,一下子死伤了如此之多的镇魂师,叫他魏侯高如何能够不悲愤不伤心。
健陀罗的一根支柱断了,他在心底近乎泣血般的悲叹着。
驻守在东面通谷门的韩禹勤和在西面安定门值守的赵君盛在先前的蠪蚳鬼影袭击之下,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
但庆幸的是由于霧若城傍山而建,蛮族不会蠢到向这两处发动奇袭,东面通谷和西面安定两门外,曲折羊肠的小路,注定了这里只能容得下极少的士卒攻城。
他们面对的压力远小过魏侯高把守的北门,此刻两人已将手头能抽调的所有人马都派到了平武门。
在东西两门有惊无险度过了一夜的御北军将士,何曾见过平武门上这般犹如修罗的场面。
那些已被烈火烧成一团黑炭的遗骸,那些还保持着劈砍姿势,却被钉死在墙头的袍泽,还有那旗台上堆积如山的尸骸,这一切的一切,已无法用惨烈来形容。
如果人间有地狱,那地狱便是这平武门了。
平武门上处处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味,已经有不少新入伍的兵丁因受不了这臭气熏天的气息,而趴在城头呕吐不止,恨不得将腹中的苦胆都吐出。
魏侯高面面无血色,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些呕吐不止的士卒,眼中那一抹心痛一闪而逝。
孥煞天放在平武门上的可谓都是百战老卒,七千将士,一战陨尽,他要拿什么守住这平武门。
霧若城内,一群虎背熊腰的大汉正慢慢的向这里围了过来,大战刚过,四下里满是惶恐不安的御北军,一些眼尖的士兵已经发现了这些大汉的异常。
一些士卒已经开始高声呼喊周围的同僚赶紧过来,城头上顿时骚乱了起来。
魏侯高这时才注意到不远处的一群壮汉,他只是略略扫了一眼,便在心底思忖道:“是他们……”
“放他们过来”他淡淡的向身边的亲卫交待道。
这些之前口口声声说是替家主守城的壮汉,居然在蠪蚳鬼影袭击过后都还没离去。
很显然这批人是被人下了死令,即便是将命填在此处,也要协助御北军守城。
想到这里,魏侯高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群壮汉,“不错,有不少都有化一的修为,要是能凑齐一千人,兴许,兴许这平武门就还能守下去”
他一边在心底思忖着,一边传令亲卫将书记官找来。
他的目光缓缓划过这座霧若城,眼中带着一丝执拗的异芒,“这平武守不守的住,就看你们这些世勋贵胄的家底了”
正当魏侯高打着这霧若城里那些豪门的主意时,紫南离已带着南宫邪几人,急急的向着那平武门赶去。
一路上,南宫邪几次苦劝,紫南离就是不听,在南宫邪看来,御北军在凶悍,也不会挨家挨户的抓壮丁找人,他们大可以找处地方藏起来。
更何况这本就是健陀罗人的战争,他们身为天武的子民,实在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淌这滩浑水。
这霧若城里死在对的人,都跟他们四个无关,他搞不明白紫南离在想什么,非要去那平武门。
聂停城也跟着劝了几句,他路上都打听到了,参加了寻鉴会的那些人,可以指派家奴前往守城,他,还有南宫邪和吴酒仙,完全可以顶替紫南离前往那平武门, 已紫南离的身份,根本不需要亲身犯险,他也搞不清楚紫南离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只有吴酒仙一人一路默不作声,自这魁梧的汉子砍下了小指后,他便像是紫南离的影子一样。
紫南离停,他便停,紫南离走,他便走,自始至终,吴酒仙没有说过一句话,好像是在践行他那誓言一样,这条命便真的交给紫南离了。
而此刻紫南离的心中里正欣喜如狂,他恨不得马上就赶到那平武门,有了云坤元给的八千黄玄,只要那战将营和神机阁重现在云海青岚上,那他便会立马拥有一支只属于他,只听命于他,只为他紫南离而搏杀的私人武装。
这叫如何能平静的下来,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还需要从那英灵界中找到至少两名豪杰。
孟舒雅向他提过那法子,无非献祭玄晖,或者是人命。
八千黄玄虽然不少,可是要组建一支雄狮劲旅,这点钱估计砸在阳晁里,连点水花都溅不起。
唯有将这些玄晖,全部投入到那战将营和神机阁中,才有可能锻造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大军。
所以他决不能用这些玄晖来换取英灵界中豪杰的加入,那眼前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那条嗜血而又危险的献祭之路,他要用蛮族的生命和鲜血,为自己搏出一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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