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紫南离被闻不害无耻的态度搞得瞠目结舌时,寻鉴会上的第一件“奇”宝,纳海方壶也正式开始起拍了。
那纳海方壶虽然看似舒为不凡,可到底威势如何谁都不清楚,来这的客人总不能跟那月明楼打个商量,出价前先拿着这方壶试上一试?看看这玩意到底有没有吸干一座镜湖的神威。
就即便是月明楼肯,恐怖寄卖这纳海方壶的主人也是不肯,但凡这等奇宝,最忌讳有人将其神妙之处挖的一清二楚。
因为一旦这种法器有何神威,被弄的举世皆知时,那便意味着,随便提溜出来一个后辈都知道该当如何应对了,那这奇宝便算是废了一半。
来参加寻鉴会的众人都是明白这一层道理的,自然也不会有那种不开眼的愣头青提这类要求。
只是要保证一件销匿多年的宝物,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宝,普通的商家显然是没有这分能耐的。
也只有财大气粗,底蕴深厚的天问阁有这个本事,将那真真假假的奇珍异宝辩个清清楚楚。
“百年王朝,千年阁”任那世俗皇朝如何更迭,那天问阁始终屹立在中洲不倒,这千载岁月里,天问阁不知已圈养过了多少“巧匠”,要说这世上有谁最有资格给那天材地宝定价的,也只有天问阁举办的寻鉴会了。
不过一般能上寻鉴会的都当属玄宝类的法器,像这类宝物到底所值几何,其实并没有一个定数。
月龙楼也只是找来一群穷经皓首,至老不倦都在研究锻器之道的老师傅们,来给这宝物估一个起拍价,至于最后多少玄晖能成交,却不是月龙楼能左右的了。
当云乾元高声说出五百枚白玄时,偌大的大境堂内居然尽是惊呼之声。
尤其是坐在一楼大厅的一群“稀客”,居然有不少都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云师傅莫不是搞错了?这方壶居然值五百白玄?”
“就是,前年卖出的第一件仙器,大阙钩也不过四百白玄的起价,这方壶在怎么神妙,也不过是件奇宝,怎么起价比仙器还要高?”
“纳海方壶究竟神在何处?居然让月明楼给了这么个天价?”
那群稀客中,有不少是参加过几次这寻鉴会的,一见这方壶起价就这般离谱,当即便起身对着云坤元询问了起来。
也不怪他们如此激动,到这寻鉴会一楼坐着的,不是些没有靠山的散修,便是些势微至极的小宗。
也只有这奇宝的拍卖,这些人可以碰碰运气,跟着叫叫价,只要那二三楼的豪门大派不跟着抬价,这寻鉴会上的奇宝多数能进这些人的口袋,要是运气在好些,碰上一两件对修行大有裨益的法器,那散修一跃便可做一仙家正宗的外室供奉,小门小派也可以借机培养一批根基牢固的后生晚辈。
可如今这纳海方壶,一上来就被开了五百白玄的天价,对这些人来说,这等于瞬间断绝了他们苦等一年的机会,这叫他们如何能不急。
只是办这寻鉴会的是那月明楼,背后靠着的是那天问阁,就是一般的皇权都惹不起那千年楼阁,更遑论这些“稀客”了。
只见那云坤元悠悠的吸了口气,眯着眼睛道:“诸位这是何意?莫非信不过我月明楼?”
老人说话语调平平,听不出有丝毫灼脑之意,只是坐在三楼的紫南离却明显感觉到背脊一冷,一股凉意直透心底。
“这就是人皇,不怒自威啊”紫南离在心里暗暗嘀咕道。
“你以为呢?早跟你说过了,似这类高人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瞪死你小子,现在信了吧”那闻不害此刻正在那云海上,摆出一副和蔼的笑脸,笑眯眯的说道。
先前老头一番真情表露,直言要讹紫南离一大笔玄晖,直把流氓出身的南离旗使气成了哑巴。
紫南离一发狠,来个装聋作哑,任凭那闻不害在云海中说破了嘴,也不去理会半分,他这般做法颇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可这法子闻不害却偏偏没一点办法应对。
这个时候又不好强行将紫南离摄进阳晁里来,主要那齐世勋还时不时的往这边盯过来,那小子一身功法诡异的很,闻老头估计就是紫南离在修行个十年八年的,也不够这小子揍得。
还有那齐世勋身上气血翻涌时,居然能惹得那修罗界有异常,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弄不好阳晁九界要将这小子也摄了进来,以那齐世勋皮笑肉不笑,脸笑心不笑的枭雄特质,还不分分中把这他这水货器灵给弄死啊!
到时候别说韬光养晦,伺机而动争一争这阳晁九界了,就是能不能继续这样苟延残喘,吊命似的活着都难说了。
老头咬牙切齿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让紫南离继续搭理他的主意,可要他放弃这寻鉴会上的机缘,老判官又是千般不愿,万般不舍,最后便变成了闻不害契而不舍的喋喋不休,紫南离坚持不懈的充耳不闻。
两个人这样默默斗了半天,谁也不肯先说一句讨好对方的话出来。
眼见这寻鉴会开始了,闻不害内心如若火烧一般,在不跟紫南离这混小子谈好,等事后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