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平县到南都市的班车全天只有三趟,早上9:30分,下午13:30分和15:30分,从南都市回成平县的班车也是三趟,最后一班是下午14:00整的,陆静雅站在车站看了看贴在墙上的班车发车表。又看了看自己的电子表,时间是9:20分,还有10分钟就要发车了,她赶紧到售票处买了张车票,小跑到候车处,才发现到南都市的车已经发动准备走了,她是最后一位上车的。上了车,拍了拍小心口,呼呼地大喘了两口气。车上那位40多岁的检票员走过来检票的时候专门又看了她一眼,她连忙平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小妹,你不舒服吗?”检票员还是关心的问了句。 “没事。怕赶不上车。我刚才跑着过来的。”陆静雅解释道。 “没事就好。大家坐好了。车子马上就开了。这趟车大约是11点到南都市客运中心。有晕车的跟我说一下,我可以帮大家换一下座位。”检票员检完票站到前面说到。他一说完话,车子就启动了,慢慢往车站外面开去。 85年代初期,从成平县到南都市的柏油马路很窄,最多算是双车道,车道两旁还有骑自行的,赶马车的,走路的,马路因为大车小车都经过上面,有些地方已经是坑坑包包,可以看到维护了好几次的痕迹,所以本来只有50公里的路程,差不多就要走将近两个小时。每到一个镇子,可以看到低矮的楼房和规划不整的街道,几乎就是脏乱差的表象。还好,进入南都市的郊区开始,就已经可以看到鳞次栉比的高楼,南都市去年就开始规划修建新街区,所以车子经过的地方,便可以看到新的街和新的楼层。果然是南都市,省会城市,比县城就是好了很多。 车子大约开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终于到了南都市客运中心。陆静雅下了车,凭着记忆,上了2路车,2路车要经过春城珠宝行和天合珠宝行,她完全可以先在这两家珠宝行分别卖掉一块金坨坨。再想办法去别的珠宝行卖掉剩下的金坨坨。 坐在2路车上,心中有点激动。目前是19**年,黄金的价格大约是50元一克,自己手上四块金坨坨约有2000克,那么算下来就会卖将近10万块钱,成平县马上也开始规划了,自己把这笔钱拿到手的话,首先就要想办法弄块地,只是……哎呀,自己怕是想的多了点了,这金坨坨还没有卖出去呢! 车子停在公交车站,陆静雅下了车,捏了捏书包,还行,东西还在。赶紧前后看了看,不一会就看到前面春城珠宝行的牌匾,她过了马路,径直走进了珠宝行。 “您好。请问顾客需要点什么?”一进门,就有一位浓妆艳抹的30岁左右的店员走过来招呼她。 “你好。我找一下你们经理。”陆静雅现在虽然才17岁,心里年龄已经是30岁了,所以丝毫没有胆怯之意,直接就对店员说明了来意。 “请跟我来。”店员很自然的看了看她,请陆静雅跟着自己进了里间。“经理,有顾客找您。”店员朝坐在椅子上翻着资料的40多岁的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立即起身走了过来。“顾客你好,我是这里的经理。请问有什么事吗?”中年男子客气的问。 “经理您好。是这样的。”陆静雅边说边取下了书包,从里面摸出一块用塑料袋装好的金坨坨,“我**前些年下南洋回到老家拿回这么一块金子,家里一直当传家宝了。现在家里有急事,需要卖了这块金子救急。麻烦经理看看这块金子值多少钱?”陆静雅随口编了个电视剧里的地名,又把自己那个早已入土的“**”的搬了出来。 经理一看那块金坨坨,眼睛就亮了。凭长期的接触金玉的经验,估计那块金坨坨最少都是千足金以上。 “行行!女士请跟我来。”经理啥也没多问,直接就把陆静雅带到了珠宝保养间,那里有检测器和电子秤。 经理把金坨坨递给坐在检测器旁边的小伙子,示意他检测一下。不一会,小伙子就把证书给了经理。上面写着金子的纯度和克数。经理“啪啪的”亲自按着计算器。 “女士,你这块金子是千足金,目前市场价是50一克,总共是456克,算下来是22800元。确定要卖吗?”经理算完了搁下计算器,慎重的问陆静雅。 陆静雅点了点头。 “那请你跟我来这边。”经理招呼陆静雅跟自己去了柜台,柜台准备好了才发行不到两个月的两扎青蛙皮,礼貌的递给陆静雅。陆静雅接过钱,装到自己的书包里,也礼貌的回了经理:“谢谢经理。我走了。” “好的。下次要买金银珠宝的话,请到我们店来,可以9折优惠!”经理递了一张名片给陆静雅,完全没有因为陆静雅那身简单的衣装,就把陆静雅当成乡巴佬看待。现在南都市的暴发户开始多了起来,不知道哪一天说不定就来个比陆静雅更平凡的人说要出手更刚到的珠宝呢!买卖金银珠宝的事已经不足为奇。 陆静雅收了名片背好包,出了春城珠宝行的门,似乎还感觉到那位经理若有所思的眼神跟随着自己。 她快步往前走着。没有记错的话,天合珠宝行大约离春城珠宝行1公里左右,陆静雅把书包挪到了胸前挎着,大步往前走,边走边看。不一会就看到了天合珠宝行的金字招牌,她进去找到了经理说明了来意,大约15分钟后,背包里的第二块金坨坨又出手了。大城市就是好,你要卖什么或者买什么,那个买卖规则是比较成规矩的。不像小县城,小乡镇,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