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不请我坐下来吗?”
“哦,请坐。”
希什曼一愣,这句话不太像是伊索达尔能说出来的。
难道她不是那种,能用一个字表达意思的话,就绝对不会再说第二个字的人吗?
伊索达尔坐在了希什曼身边,点了一杯啤酒。
“戴着面纱,怎么喝啤酒?”
希什曼笑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难道这个酒馆也有情报司的人?”
“伯爵大人,情报司的事情您已经好久没有过问了。”
伊索达尔将身上绿色的猎人斗篷垫在了座椅上,说道:“康斯坦察每个角落,都在情报司的掌控之中,君士坦丁堡一半贵族的身边,也都有情报司的人。”
前半句话还好,后半句话却让希什曼的笑容僵住了。
“伊索达尔,上次我说大议会里有情报司的人,你没有向我报告,结果你说我并没有问起过。”
希什曼灌了一口啤酒道:“那现在,我问一下,情报司究竟具体强大到什么地步了?”
“很强。”
伊索达尔说道:“如果奋力一击,很有可能杀死君士坦丁堡里,那个出生不久的皇子。”
希什曼说道:“具体,具体一点。”
“伯爵大人,您还记得以前,我把威尼斯总督身边的情报司人员交给了您,但是您却让那个钉子去偷文件吗?”
伊索达尔看着希什曼道:“您知道为了把那个钉子安进去,我们情报司花了多少精力和时间吗?您却让他去冒这种险。”
“后来不是成功了嘛,他也并没有被发现。”
希什曼不以为然道:“那份文件很重要,在谈生意的时候,提前知道对方底线的话,是非常有利的。”
“所以那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伊索达尔摇头道:“您太爱冒险了,喜欢把手中掌握的一切发挥到极致,所以情报司必须掌握一些您不知道的力量,才能伺机在关键时候出现,以应对您计划中的突发状况。”
希什曼看着伊索达尔,并没有觉得她的这些话有什么冒犯到自己权威的地方,反而是感觉到了莫名的安心。
以前自己正如伊索达尔所说的那样,做过很多赌博的事情,甚至于是孤注一掷,用自己手中的一切,去博一个未来。
如果可能的话,希什曼也是不愿意那么去做的,但当时自己命比纸薄,只能做出这样冒险的选择。
现在伊索达尔的这一席话,就像是习惯了单打独斗的希什曼,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这个帮手,能够在关键时刻,为自己挡下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暗箭。
这会让希什曼在做出某些决策的时候,风格变化许多。
当然,这样做的前提,是伊索达尔要知道,希什曼的具体计划究竟是什么,才能暗中填补这个计划可能出现的意外。
“伊索达尔啊……”
希什曼笑道:“你还是想知道我的那个大计划是什么,对吧?”
“不用了,伯爵大人。”
伊索达尔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在您唱那首歌的时候。”
希什曼呆了一会儿,问道:“你不会把所有的逻辑都理顺了吧?”
伊索达尔摇头道:“我只是知道了您的目的而已,但您最近的所作所为,在我的眼中依旧是那么匪夷所思。”
“我就说嘛。”
希什曼大笑道:“小爷那么天才的一个计划,怎么会让你听首歌就听出来了。”
“伯爵大人,我有一个请求。”
“嗯,你说。”
“您带着尤朵拉姐姐去东方的话……”
伊索达尔垂首道:“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希什曼一把搂住伊索达尔的香肩,咧嘴笑道:“那你能不能嫁给我呢?我可爱的伊索达尔。”
伊索达尔看着桌上的啤酒杯,说道:“伯爵大人,您醉了。”
“说什么屁话!”
希什曼一拍桌子道:“就一杯啤酒,小爷会醉?”
伊索达尔说道:“醉汉都不承认自己醉了,这是您自己说过的话。”
“我说的话,不一定都是真理。”
希什曼的咸猪手慢慢朝伊索达尔的俏脸伸了过去,笑容猥琐道:“来来来,这么多年了,小爷看看你这面巾下面,究竟变成了怎样的一个大美人……”
希什曼的手慢慢靠近着,在触摸到黑色纱巾的前一刻停了下来。
自己可没打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把伊索达尔的面巾摘下来。
可伊索达尔,你怎么不反抗啊?
好歹也躲一下吧?
“喂,伊索达尔。”
希什曼提醒道:“我可真摘了?”
伊索达尔没有说话。
希什曼讪讪地收回了咸猪手,尴尬道:“算了,做情报工作,得有神秘性,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