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达尔!”
希什曼径直走进了密室,来到了伊索达尔的办公桌前,直接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伯爵大人?”
伊索达尔的桌上还是堆满了羊皮卷,她对希什曼的突然到来很是诧异,慌忙放下了手中的卷轴站了起来。
“呃……你坐下,坐下。”
希什曼本来还想劈头盖脸质问一下关于小亚力山大的事情,此时看到伊索达尔的黑眼圈,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你……辛苦了。”
“伯爵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伊索达尔缓缓坐了下来,收好了羊皮卷问道。
“我问你个事……”
希什曼拿着伊索达尔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小亚历山大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天往这里跑的?”
“嗯?”
伊索达尔又站了起来,给希什曼单独泡了杯茶,说道:“跟您一起从女公爵的城堡回来后不久,小亚历山大就开始频繁过来了。”
已经那么久了啊?
希什曼问道:“为什么不跟我报告?”
听到希什曼语气中带有质问的意思,伊索达尔有些明白了,说道:“小亚历山大跟叶菲米亚小姐接触的时候,您也没有阻止啊。”
“所以你就以为我默认了是吧?”
希什曼忍不住扶额,自己当时看小亚历山大对叶菲米亚很有意思,想着劝也劝不住,就不要劝了。
可希什曼没想到,小亚历山大居然那么耿直,知道叶菲米亚怀孕之后,还那么包容她,看别人挺着个肚子,还天天跟她搞三搞四。
小亚历山大难不成有什么奇怪的恶趣味吗?
这算什么?人妻?还是个未亡人?
希什曼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小亚历山大不会以为那个孩子是他的吧?”
“不会。”
伊索达尔说道:“叶菲米亚已经把事情都告诉小亚历山大了。”
希什曼奇道:“你怎么知道?”
伊索达尔坐下来道:“您不是让我监视着叶菲米亚吗?我给她安排了一个特别的房间,所有的对话在隔壁都能听得见的。”
“噗!咳咳咳……”
希什曼被茶水猛呛了一口:“你……咳咳咳……他们俩在床上……运动的时候,你不会也在隔壁听着吧?”
伊索达尔答道:“有专门的的人去监听的。”
这下不好办了,小亚历山大对叶菲米亚是真爱啊。
叶菲米亚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虽然小亚历山大是自己物色攻破君士坦丁堡的人物,但目前来看,小亚历山大还是太嫩了。
虽然两人的年纪差不多,但叶菲米亚的阅历可是比小亚历山大丰富多了,她如果想玩弄感情的话,小亚历山大哪里是叶菲米亚的对手。
不知道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小亚历山大甘心接盘。
希什曼问道:“两个人发展到哪一步了?”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伊索达尔说道:“伯爵大人,事情可能跟您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不一样?”
希什曼愣了一下道:“哪里不一样?”
“小亚历山大是多次提出过要娶叶菲米亚小姐,而且说了要向您求情。”
伊索达尔拿回了自己的茶杯,说道:“可是叶菲米亚小姐都拒绝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
希什曼拍着桌子道:“欲擒故纵你知道吗?我以前跟你说过这个故事吧?想要抓住小亚历山大的心,叶菲米亚却故意离开他,这可是一个非常高明的手段。”
“恕我直言,伯爵大人。”
伊索达尔眉间微皱,说道:“我不认为叶菲米亚小姐在演戏,您说那些话完全没有根据。”
“女人的心啊,就像大海底的一根针一样。”
希什曼突然感叹了一句:“伊索达尔你说对吧?”
伊索达尔没有说话,这么多年来她早已习惯了希什曼偶尔会说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而那些话看似不着边际,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都是很有深意的。
所以伊索达尔在思考着,希什曼这句话到底是为了表达什么。
“喏。”
希什曼从衣袋中把伊索达尔的黑色纱巾拿了出来,丢在了桌上:“换这一块吧。”
“换?”
伊索达尔拿起那纱巾,知道这是上次自己冒险跳上伯爵大人的马车,被伯爵大人一把抢过去的。
为什么要换?
“这块纱巾上都被我闻得没味道了。”
希什曼看着伊索达尔,笑道:“快给我换块新的。”
这已经不仅仅是流氓那么简单了,这年头要是有录音设备,伊索达尔把刚刚那句话录下来,交到法庭上去,希什曼多年以来经营的正面形象,怕是要在一夜之间崩塌了。
希什曼这次难得地看到伊索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