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明悄然回到在坦普尔自己的居住的酋长寓所。
整个坦普尔所在区域,全都在沉睡之中,透过他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法老会那边灯火通明,不用想,法老们正在那儿举行着紧急会议。
李元明平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尽管他觉得很疲倦,却是越想睡,反而越清醒。反正睡不着,干脆灵魂出窍,他很想去看看,那些随同他出外考察的法老们,是如何向法老会作出汇报的。
菲尔逊先前说,法老们会把所有的现任归咎到戚俊达的身上,现在,如果所料不错的话,现在的法老会应该是特别的热闹。
李元明的灵魂,从那间酋长寓所飘然而出,很快就到了法老会的会议现场。
主席台,那个属于他酋长的位置,现在是空着。李元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毕竟他只是没有肉身的灵魂,在场的那些法老,还有戚俊达,杜柏建,姬若露,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就坐在他们中间。
“戚俊达,你把这次陪同酋长考察,酋长出事的经过说来听听,坦普尔最强的安保,居然无法确保咱们的酋长的绝对安全,这还能够让我们相信你什么,戚俊达。”
首席法老敏锐地目光,盯着戚俊达,话音有些阴冷地问道。
“冲动,冒进。走出坦普尔之后,我们简直没有想到,那个护卫出身的荀安易,咱们的新任酋长,竟然是那种听不进劝说的混蛋。”说话的,便是那个晕血的法老,他故意强调了护卫出身,强调了听不进劝说。
“是啊,这一点我可以给俊达作证,我们都竭力劝谏,给酋长讲述了可能面临的凶险,结果呢,他的冒进,导致了他离开了我们的安保范围,这才造成了他只身陷入到了这个低端星球的土着居民布下的陷阱。”须眉皆白的法老,此时也对李元明添油加醋地攻击。
“先还是听俊达自己说说吧,是谁给他这么在权力,竟然一下子用掉了咱们数百年积攒的家底。”首席法老按捺住了性子,眼光从杜柏建的一双眼里面,看出了很复杂的情感。
“俊达,说吧,钱花掉了,能够赚回来的。”戚俊达的老丈人,杜柏建摆弄着手指间的笔,暗地里给戚俊达鼓劲。
“各位法老,此次陪同荀安易酋长前去考察,一切责任都怨我,我没有能够事先发现危险,贸然地带着法老们,和酋长进入了实验K区。首先,我错误地低估了这个星球上的土着居民的力量。”
“当然,如果荀安易酋长,能够听从我们的安排,不私自驾着飞行器离开我们的保护范围,我可以用性命保证,我们既不会跟低端星球发生剧烈的冲突,也不可能把酋长弄丢了。”
李元明恨不能够给那个戚俊达一巴掌,只要自己不在法老们面前现身,就只有任由着那四个法老,和戚俊达张着嘴乱说。
“这么说来,我们算是听明白了,此事跟俊达没有我大的关系,从头至尾,他都是在尽到一个护卫者的最神圣的使命。我觉得,俊达这么做,即使是耗尽了我们的资源,那也是因为荀安易不知好歹,简直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和两了。”
杜柏建适时地发表了自己对戚俊达的看法。
于是,在场的那四个目击过全过程的法老,全都站出来,替戚俊达辩解。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好好地等等,所有的事情,只有当面进行了对质,这才可以确定下来。”
“落入了那帮残忍至极的土着居民们的魔爪,你说什么,你说那荀安易还能够留着一条命回来,拉倒吧,我看,他现在有命,还是没有命,这都还难说了呢?”
晕血的那个法老,以过来人的经验冷冷地说道,李元明只觉得心口被扎了一针似的,果然,法老和戚俊达,都有一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要置他李元明于死地。
“即使真有什么荀安易潜逃了回来,那注定就是一个冒牌货,我们亲眼看到,他所在的那飞行器,被那些土着居民的光子武器击中,我们的飞船都遭受到重创,一个小小的飞行器,根本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逃生。”
须眉皆白的法老,拍着胸脯,作出了荀安易已经阵亡的结论。
“这么说来,我们现在是时候在我们的人当中,通过法老会的推荐,产生出新的酋长来。大家议议,究竟都有哪些合适的人选。”晕血的那个法老,就像和那须眉皆白的法老,两人在唱着双簧一般,一唱一和。
“什么,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东西,居然想到了推举新的酋长,听着,选酋长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即使可怜的安易没了,那也得等找到他的尸骸,找到他出事的时候,乘坐的那架飞行器,这没有凭证的,就宣布安易的死亡,我们家首先不答应。”
李元明看到,一个穿着红袍的中年人从外面进来,从那人的面相,李元明一眼看出来,那应该是荀安易的舅家的人。
“事情因戚俊达而出,现在,我们可以宽限几天时日,不管从实验K区给我找回来飞行器残骸,还是找到了可怜的荀安易的尸骸,我们都认了。你们可得想明白了,咱们坦普尔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对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