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嶷山一带距离临湘的距离可不近,光是直线距离便有七百多里。再加上荆南多山,行军不便,即使以长沙军的脚程,也足足花了十天的时间才来到吴臣驻守的南平附近。 此时南平北部的一处官道上,一身戎装的刘磐率领着魏延、周区等人,并一万五千大军正在朝着南平进军。 “此处距离南平还有多远?” 身穿鱼鳞连环甲,头戴皂缨盔,手持镔铁三尖刀的刘磐端坐在自己的宝马“玄麟”之上,望着一眼看不到边的官道,皱着眉向一旁的向导问道。 中国大地,自秦岭往南便多以丘陵、低山地带为主,越往南海拔线越高,同时山脉的高度、覆盖率、密集度都大大增加。到了桂阳郡,基本上没有本地人作为向导,陌生人来到此地根本不知道路怎么走。 所以刘磐在入桂阳后不久便找了为向导为他们领路。 “回将军,此处名为石羊山,距南平尚有三十里。”那想到闻言一脸恭敬的向刘磐拱手问道。 “三十里嘛······”刘磐闻言沉吟了一番。 本来以长沙军的正常脚程,十日之内是肯定能够到达南平县城的,可是这离交州越近,山路越加难行。而且这天气也越来越炎热起来。 虽然此时还不是夏季,但穿着盔甲的刘磐还是能感觉到一股炎热包裹这自己。 就连留哦盘都如此,更何况是这些未习过武的普通士卒呢。但长沙军也非一般军队能够比拟,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以每日四十里左右的速度在行军。 但现在大军距离南平仅三十里,可巳时也将尽,若是以这样的速度行军下去的话,估计今日之前是别想到达南平了。 “魏延,周区。”想到此时,刘磐立马朝着身后喊道。 “末将在。”魏延两人闻言,立马拍马上前抱拳道。 “吾等里南平还有三十余里,以现在的行军速度,今日内定无法到达。你们现在去传本将军令命各部加快行军,必须在日落之前赶到南平。达到南平后在做休整。” 战场之事可是一刻都不能耽误,能早一日便早一日。对于现在的桂阳、零陵两郡来说,最需要的便是刘磐这支援军。而且援军的到达,不但能打破现在九嶷的僵局,还能对交战的双方产生士气上的影响。 面对这种情况,刘磐只能加快行军速度。早日到达南平对他的大军来说也是好事,万余大军每天吃喝拉撒可不是说着玩的,能早一日入城也能省不少麻烦。 “诺。”魏延和周区都是知兵之人,听闻刘磐之命后,也不多问,立马下去向各个部曲传达刘磐的军令。 将士们听闻要加快行军,心中难免有所怨言。但在军中军令难违,稍有疏忽便是一顿军棍,弄得不好可是要杀头的,更不用说长沙军这种军纪严明的军队了。所以众人也只是在心中埋怨几句,随后听从命令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 就在刘磐朝着南平县急行军时,南平的县令府现在吴臣的临时指挥室中,吴臣并一众麾下的校尉司马齐聚一堂,正在商量军情。 “梁司马,这几日我军伤亡如何了。”居于上座的吴臣,看向下堂的一名年轻司马问道。 “回太守大人,这五日我军共伤亡四百三十二人,算上之前的,现在一共有一千七百二十五人的伤亡。”梁司马闻言立马将准确的伤亡数目向吴臣汇报。 “可知张津那边伤亡如何?”吴臣闻言皱了皱眉头再次问道。 “据属下估计,交州这几日伤亡在千人以上,总共伤亡人数近四千左右。”梁司马闻言再次说道。 “嗯······”吴臣闻言习惯的揪了揪自己的虬髯。 张津的大军此次提兵北上,并不像之前几次一样大张旗鼓,好像生怕刘表不知道他要攻打荆州一样。可此次不同,直到其大军到达荆、交边界是吴臣和韩晞两人才得到消息。 而两人得知后也第一时间整顿兵马南下阻挡张津北上之路,可惜二人还是晚了点,让张津将营浦县攻占了。 随后吴臣与韩晞只好分头驻兵,以为犄角。 现在韩晞、吴臣和张津三人好似在一条线上一般,韩晞和吴臣两人在线的两头,而张津在线的中间。而且两人驻兵的位置很好的将张津北上的路给挡住了。 若张津向继续北上就必须击败韩晞或吴臣其中一人,可是因为三人的位置关系,无论是攻打吴臣还是韩晞,张津都无法率领所有的兵力攻打,因为无论怎么样他的背后总是有敌人的。 每次出兵攻打任何一方,最多只能出兵三万,其他的需要留守城池,防止发生意外或是另一人领兵来袭。 至于说张津为何不分兵呢? 虽说即使张津的兵马分一半出来,也要比吴臣或是韩晞任何一方都要多,但是张津也有自知之明。 尽管张津迷信到以为在头上裹着红头巾布、弹琴烧香,还阅读道教经典,这些方法可以强化自己的兵力。但是数次的失败让他知道,交州军的战斗力和荆州还是有差距的。 分兵反正也不是敌人的对手,那何不集合更多的兵力来攻打其中一处呢。于是兵力虽然较多,但是城墙相对低矮的南平便成了张津的目标。 所以除了刚开始和韩晞、吴臣两人一起交手外,面对张津的基本上就只有吴臣一人。虽然张津的三万大军离开了营浦在南平城外十里处扎营,但城中依旧还有两万人马。 在此期间,韩晞也多次的带兵袭扰营浦城,但是这对南平城外的张津并没有影响。见此吴臣两人才知局势不妙,立马向刘表发出了求援信。 而在五日之前,吴臣也收到了刘表的回信。得知刘磐会领军前来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