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需要什么人证物证?若不是偷的你这金豆从何而来?” “这金豆子是我们家在上元节时卖花灯一个富家少爷赏的!”虎子案首挺胸的回答。 “富家少爷赏的,谁能作证?人证物证呢!空口白牙谁相信啊!”差役冷哼一声嘲讽的看着虎子和宋怜。不过是乡下的穷小子,还真的能做出什么好看的花灯不成。 “物证我自然有!”虎子从袖带里将那个带有纪字的荷包拿出来给孙杨看“这就是当初那富家少爷赏给草民金豆子时的荷包。” 孙杨接过来看了看,的确是纪家的荷包。 纪家虽是以商贾起家,但后来经过几代人的努力,虽然也经商,但在朝堂上也算是立住了脚跟。 孙杨没到永兴来做县令之前在京城与纪家还有些来往,曾经还在纪家住过一段时间,这纪家标识他倒是熟悉。 “这荷包的确是纪家的,但你怎么证明这是纪家人赏的而不是你们偷的?”孙杨的话像是打了一个耳光在虎子脸上,这孙杨明显就是想要包庇手下。 “敢问大人,纪家是否是富户?” 这是宋怜和虎子之前没有预料到的,宋怜心里捏了把汗但没想到虎子却出奇的镇定。 “自然!” “纪家小少爷出门身边是不是有护卫?” “自然!” 孙杨觉得这两个问题和案子都没有关系,便拍了惊堂木冷声喝到“不要说与案子无关的事?你们还是快些招认的好。” “草民就是在与大人议论这案子。我们不过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纪家小少爷身边有护卫草民怎么绕过护卫去偷东西,即便是草民要去偷东西,为什么不能拿到更多?难道纪家小少爷出门就只带两颗金豆子几两碎银子吗?”虎子抬头毫不畏惧的看着孙杨,这话问的又急又快,孙杨险些没有听清楚。 等反应过来孙杨顿时恼羞成怒的骂道“这本官怎么知道?难不成本官还要猜测你们的偷窃手段?” “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是两位差役大人说我们偷窃,那就请差役大人说说我们是如何偷窃,又是如何被抓的?”虎子看着两个差役问。 县令大人明显偏颇,虎子只能另辟蹊径。 差役看着虎子明亮的眼睛嘀咕道“反正你们这金豆子来历不明!” “大人,我们可以说出人证物证,还可以现在就当着您的面做几个花灯。如此难道还不能证明草民父亲和三姨父的清白?若是大人不信,大可以叫赌坊的人一起过来询问,看看这金豆子到底是偷窃还是我们正经所得。” 这样不是牵扯的人越累越多吗?而且这件事也的确是经不起推敲,手下的人做这样的事也是平常,他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想到今天倒是遇到了几个硬茬,若真的要动手收拾了倒也没什么,只不过过几天朝廷的评比就要来了,这件事他不想节外生枝。而且这几个人好像和戚记的老板很熟,这官场买个面子也是平常。二则他不想给手下的人擦屁股,能做到偏袒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罢了罢了!就算这金豆子不是你们偷的,江大海和刘成无罪释放。”孙杨摆摆手,示意这事就这么算了。 “多谢大人恩典!但草民还有话说!” 宋怜拉了拉虎子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目的已经达到,就不要在节外生枝了。